四位王妃打牌打得火热,他们四兄弟在旁边百无聊赖。自己打牌很舒服,很享受,看别人打牌感觉很一般。
李智云起身走到阎立本身后,看着他作画。
不得不承认,老阎技术还是过关的,粗略看过去,画纸上人物的面貌,和他们各自对应,且都有些神似。
在画纸上,四位王妃坐着打牌,太子、秦王、齐王、楚王,四人坐在各自王妃身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兄弟和睦’。
“好画技。”太子不知何时走过来,赞赏道。
李世民微微一笑,脸上稍显得意。
“大哥可不要夺人所爱啊,这幅画小弟可是预定的,将来要传给子子孙孙的。”李智云宣布这幅画的归属权。
李建成哭笑不得,他只是顺口一夸而已,可没有想过开口讨要这幅画。“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秦王妃生孩子时间不长的关系,众人也没有聚很久,一个时辰后便各自散去。
临走前,李智云用那副牌,换了阎立本的画。
牌当然是落在了秦王妃手里,画么,还得等些日子才能完成。于是李智云嘱咐阎立本,让他搞定好尽快送给自己。
回府的路上,马车中,楚王妃还在记挂方才打错牌的事情。
“娘子,你莫要再念了,回府之后,本王让人再做一副,到时候你和珪娘、淮阳她们有时间慢慢切磋牌技。”李智云无奈扶额。他感觉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楚王妃一喜,“真哒?”
“真的是真的。”
“多谢阿郎。”楚王妃甜甜一笑,轻轻拍着小承静。小家伙今天跟堂兄们玩的十分高兴,现在睡得迷迷糊糊。
自老李有意缓和太子和秦王关系之后,李建成和李世民俩兄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这是相对前段时间的争锋相对而言。小摩擦还是少不了,依旧斗的不可开交。
正在李智云感慨不能吃瓜的时候,飞来横祸。
御史弹劾楚王玩物丧志,开创赌具,残害百姓。
麻将牌的事情,李渊也听说了,并且他还找人买了一副麻将,陪着小老婆们打过几圈,然后他发现确实很好玩。
于是,御史们发现皇帝居然不务正业,在后宫打牌。
这能忍?
弹劾!
必须弹劾!
御史不敢弹劾皇帝,只能找上楚王。
武德殿。
“楚王。”
“儿臣在。”
李渊眼神飘忽道:“御史所奏,是否属实?”
怪我咯?
李智云看着老李怨念很大,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牌把上朝时间耽误了,现在要我背锅?
“儿臣有罪。”
李渊很满意儿子认错,便骂了他几句,然后象征性的没收几副麻将,最后说道:“既然你如此清闲,那就去吏部,帮独孤尚书准备科举的事情吧。”
事实上,他也想给李智云找点事情做。自从王世充平定之后,他发现老五好像有点过于放松。不是写故事就是打牌,这怎么行,天下还没统一呢,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享受。
得鞭策他!
“是。”李智云无奈的说。他是真不想现在插手朝中的事情,尤其还是科举这块。是个人都知道,科举是独孤晟在主管,摆明了是独孤氏碗里的肉,旁人怎么分一杯羹?
李智云现在过去帮忙,其实就是打酱油。
老李还是讲道理的,没有太过分的惩罚李智云。
散朝后,李智云找到独孤晟。
“独孤尚书,本王最近身子不爽,御医嘱咐本王要好好休息,你看科举的事情.......”
“明白。”独孤晟会意的说。
不轻视,不重视。独孤震死的时候告诉他,楚王不简单,独孤晟自然不敢轻易怠慢。
虽然他原先有些不舒服李智云横插科举的事情,但是现在能看见李智云这么识相,他自然十分高兴。
“殿下放心,科举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劳烦殿下。”独孤晟又补充一句。
闻言,李智云心里呵呵一笑。这个独孤家的新任家主,还不够沉着啊。
独孤晟脸上的高兴之色,李智云岂会看不出来呢。
“有劳。”李智云抱拳一礼。
表面上看起来,李智云确实蛮清闲的,不是打牌就是写报纸小故事,但实际上他要盘算的事情可不算少。
旁的不说,单是太子和秦王的争斗,他就需要时刻关注。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下一次会把谁当作目标,又会把谁当作刀子。
麾下的文臣武将们也不清闲。
杜如晦等人在推测太子和秦王的下一步动向,尉迟恭等人那边已经拿到第一批交付的轻板甲,开始训练骑兵。
李智云自己两头跑,既要和杜如晦等人商量朝堂之事,又要和尉迟恭、秦琼等人商量轻板甲骑兵技战术。
悠闲,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多忙。
长安西市赌坊。
尹阿鼠穿着蜀锦料子做成的衣裳,慢慢悠悠的走向赌坊,身后还跟着几名健仆。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赌鬼,前半辈子一直在输钱,从没有赢过一次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赌注就是把女儿嫁给了楚王,让自己混成了楚王的老丈人。
虽然,他从不敢用这个身份在外面仗势欺人。
没办法,楚王当年担任长安令的时候就警告过他,如果他敢胡作非为,楚王绝不会徇私。
尹阿鼠可不敢不相信,因为他女儿只是楚王的妾室,虽然有生下儿子,但还是妾室。
更何况,长安权贵可不止楚王一个,他也不敢随意搞事。
现在女儿经常拿钱接济娘家,他的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来到赌坊门口,门前的小厮立马眉开眼笑的招呼:“哟,这不尹善人嘛,来来来,小人给您带路,您请!”
来赌坊的都是肥羊,不是大善人是什么。
尹阿鼠得意一笑,随后扔过去一块碎银子。
“赏你的。”
“谢尹公!”小厮笑得更加亲切了。
走进赌坊,里面人声鼎沸,吵闹无比。但是尹阿鼠却觉得十分舒适,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就在他准备前往老地方赌两把的时候,前面忽然‘砰’的一声打起来。
赌徒们迅速围拢过去。
“姓刘的,今天拿不出钱,脑袋搬家,你自己选吧。”赌坊东家摸摸手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我说了,明天给你钱,我大哥可是当朝相国,差你那点钱?”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文起。
“吓唬我?”赌坊东家冷笑道:“刘文起,你以为老子敢在长安开赌坊,后面会没人?老子告诉你,就是当朝大王在这儿赌输了钱,他也得给!
还有,你可是输了三万两。”
声音落下,刘文起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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