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唐律凶猛 > 第187章行不义必死

第187章行不义必死

    大家一听要让朱安柳上堂,都很恐惧,害怕是朱安柳的魂魄来了。

    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朱杨氏更是害怕!这个时候,她的诡计已经被揭穿,又被判处极刑,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只要能保住家财就行。

    “朱安柳!”

    “小的在!”

    “你死没死?”

    “小的还活着,很好!”

    “有人说你死了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这是为了破案的需要,不这样,就无法破案。”朱安柳说。

    “嗯嗯,原来如此!那么,你看看这两份合同是不是你的?”唐律问。

    “启禀大人,的确是小的的合同。一模一样。”朱安柳说。

    “那么,就按照合同的约定去分割家产吧!”唐律说。

    “多谢青天大老爷!”朱安柳说。

    “邢员外仗义疏财,收了朱安柳为义子,本官支持,朱家的财产大部分归朱安柳所有。朱安柳留一部分财产给朱杨氏带来的女儿,朱安柳对其伯父朱天六有赡养的义务,朱天六的财产,在其百年之后,归朱安柳所有。朱杨氏带来的女儿分得朱家家产的十分之一。其余部分由朱安柳和朱天六所有。朱杨氏有命案在身,判处死刑,凌迟处死。”唐律宣判道。

    众人一听,齐声高喊:“唐青天,唐青天!”

    大家都拍手称快。

    朱杨氏耷拉着脑袋,身子软成一坨屎那样,被衙役拖着投进死囚牢房,等候秋天一到开始行刑。

    唐律审理案件如神,谷城县人们都佩服,但唐律遇到一宗案件,却有些困难,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就是石花街的一名男子死得蹊跷。

    死者名叫丁四。

    姓丁,家中排行第四,就叫丁四。

    家里父母都不在了,也没兄弟姐妹。死在家里,族人发现,就告到保正那里,然后告到县衙。

    丁四娶了妻子,死者死的时候,丁妻不知何踪。

    唐律令人去抓丁妻。

    丁妻本姓谢,嫁给丁四后,就叫丁谢氏。

    丁谢氏被讯问,感到非常委屈,扭扭捏捏,卖弄风情,不好好说话,弄得唐律直冒火。

    “丁谢氏,你要老实交代,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唐律问道。

    “他,他,他是气死的。”丁谢氏说。

    唐律看她说话轻薄,言辞中有些哀怨,面带桃花,妖娆挑逗,像是三月柳条随风摇摆,又像出墙红杏一支来。

    外面套着的是丧服,内套却还是红丝绸小袄子,也不系扣子,走路说话都是顾盼神离,像是在物色下一个目标,看上去就是水性杨花女子,不是感情笃定之女,倒是墙头狗尾巴草,随风摆的货。

    “气死的?”

    “对,就是气死的。”

    “谁气死他的?”

    “他自己气自己,谁也没气他。他自己想不开,就气死了。”丁谢氏说。

    “胡说八道,没人气他,他是怎么生气的?”唐律问。

    “禀告大老爷,别生气,他是真的气死的。来瞧病的郎中就是这么说的。”丁谢氏说。

    “看你狐狸精一样的,是不是在外有相好的,嫌弃了你丈夫,你伙同你相好的来气死你丈夫的?”唐律说。

    “大人,您德高望重,可不能辜负自己的好名声啊!民女是本分的女子,一心一意和丈夫过日子,没有想过去找相好。他喊肚子疼,等民女出去找了郎中来瞧病,还没开始瞧病,他就死了。郎中说他得了什么气鼓症。对,就是气鼓症,民女没记住,就知道是生气气死的,实际上郎中说的不是气死的,是身体出毛病了。这个真不是民女去气死丈夫的,希望大人不要冤枉民女。”丁谢氏说。

    “你请的郎中叫什么名字?”唐律问。

    “民女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只晓得石花街上的人都叫他赛华佗。”丁谢氏说。

    “哦,赛华佗啊!看来医术十分了得,要不然就不叫赛华佗了。”唐律说。

    “是的,可惜民女的丈夫命薄,赛华佗来晚了一步,也可以说,是民女的丈夫走早了一步,总之没赶上,这是命,是天注定的,真是这样,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民女的丈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民女的丈夫就是这命,民女也认命,不必要的抗争,该走什么运就走什么运,该有什么命就有什么命。民女的丈夫死了,不见得是坏事,他活着,可能会更痛苦。不如死了,早点享福。因为人人都没死过,所以对死亡心存畏惧,不知道怎样才能胜过死亡。总之,民女的丈夫没有战胜死亡,民女也深受影响。”丁谢氏说。

    唐律听了丁谢氏的话,将信将疑,这样的女人要特别小心,说话要注意甄别,十句话能有一句是真的就很了不起。如果有两句是真的,那就行了。

    丁四死了,就不会复活,

    丁谢氏能说会道,看来不是简单的,唐律心想,于是吩咐仵作,给丁四验尸,检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虽然丁四死相难看,但毫无症状是被谋杀的,也就是说,排除了丁谢氏杀人或者雇凶杀人的嫌疑。

    仵作只有向唐律如实报告,说了丁四的死因不详。唐律本来想要仵作再仔细看看,但仵作显得特别疲劳,只好作罢。

    仵作工作毫无进展,一直愁眉苦脸。

    工作压力山大,没有谁施压,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唐律对自己不错,总是在各方面照顾自己,包括生活方面,关心照顾都是无微不至的。

    仵作虽然经验丰富,也深得唐律信赖,侦破不少案子,仵作的功劳很大,他的辛勤有效的工作,让唐律少走弯路,提升了破案数量,提高了破案效率,获得很多肯定和表彰,没有他的帮助,可能就会很被动,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有了专家辅助,什么都迎刃而解。

    这个人死因没查出来,令人烦恼,要想寻求帮助,可是仵作的水平在谷城县来看,已经无人能及,无人超越,没人敢比较。

    要去请教高人,恐怕需要一些时日,如果能查出来就尽量自己来查,如果查不出来再说,通过其他人来查。总可以找到路径,按照仵作的意思,巴不得立马查出来。

    他辗转反侧,影响了他妻子休息,于是问他:“你是在害相思病吗?”

    “胡说,都这个岁数了,还害相思病?我真有病吗?”仵作说。

    “那有啥奇怪的?男人七十岁了都还想呢,何况你才五十,还有二十年的机会。我不管你怎么弄,只要你不离开家就行。”仵作的妻子说。

    “别开玩笑了,说真的,都是这案子给闹的,你看丁四好好的就死了,他妻子说是气鼓症,可是常识告诉我们,气鼓症也不会死人,有气死人的,但都是说说,现实生活中很少见。他一定是谋杀,可是证据没有,令人头疼,做了这么多年尸检,既然遇到了难题。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我到了事业的衰退期?该要退出这个位置,让更能干的人上了不成?”仵作说。

    “不是,你一定是忽略了一样东西。”

    “忽略了什么?”

    “你确定丁四的全身上下都检验过了吗?”仵作的妻子问。

    “是的,我确定。”

    “包括所有吗?”

    “当然,你还没老,咋就怎么啰嗦,肯定是全部,包括所有,不怕你笑话,连各个隐私部位都检查了,甚至连头顶脚底,各个角落都查过了,都没异常,要说,我的工作经验是很丰富的,没有哪个细节能逃过我的眼睛,偏偏这一次咋就找不到原因呢?实在奇怪。”

    “那说明你还是没找对地方。”

    “为什么?我给唐县令汇报的时候,唐大人竟然不信,还以为我刻意隐瞒了什么。这个叫我怎么来解释呢?”

    “你一定忽略了丁四的头部。”

    “胡说,头发都检查过了,只差数一数有多少根头发了,连耳朵眼睛嘴巴都检查了,没什么异常。”

    “鼻子呢?”

    “鼻子?鼻子很明显吗?如果有伤,一眼就能看到,还用检查?”仵作说。

    “你先别下结论,只问你鼻子是否检查了?”

    “没,这个没有,真没有,仵作验尸从来不看鼻子的。”仵作说。

    “越是忽略的地方,越是破案的关键,你检验一下丁四的鼻子,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仵作的妻子说。

    “检验鼻子有什么用?”

    “当然有很大的用处了,要知道,鼻子内可以大做文章的,如果从鼻子里钉入钉子,锋利的钉子直接刺        到丁四的脑门,那么,丁四必死无疑,从外面看,没有一点问题,但是致命伤已经形成。一旦得了致命伤,一般是死定了。”仵作的妻子说。

    听了她的话,仵作一拍脑袋,说:“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验伤,看看和你说的是不是一致!你就等着吧!事成之后,我就多为你做事。”

    “多做事不是应该的吗?不用刻意去说出来。”仵作的妻子说。

    仵作笑了笑,直接去验尸,也不怕,经常与尸体打交道,也就麻木了。

    他主要是想要看看妇女之见到底有没有道理,一般来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次就要证明这回事。看看到底头发多短。

    他将信将疑地直接检查鼻子,果不其然,竟然发现在丁四的两个鼻孔里一边一根铁钉,只看见铁钉的尾部,其余部分已经直击要害脑门,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这个问题,鼻孔是黑的,钉子尾部也是黑的,简直做得天衣无缝,竟然瞒过了做了几十年验尸工作的经验丰富的仵作,这一下子,就彻底弄明白了丁四的死因,他也清楚了,女人其实很厉害,在关键时刻,竟然查出真相,真是太厉害,平时都还不注意,瞧不起女性,实际上女性比男性更厉害。

    真相大白!

    仵作连忙去找唐律。

    唐律刚放下书,准备睡觉了,见仵作急匆匆地求见。

    唐律一听,马上说:“有请有请!”

    他进来后,第一句话就说:“大人,查到死亡原因了,请速派捕快去抓人。”

    “别着急,慢慢说。”

    “丁四是被铁钉钉死的,已经查到,丁谢氏具有重大作案嫌疑,请大人下令捉拿丁谢氏,恐怕晚了她逃跑了。事不宜迟。”仵作说。

    “好,本官自有安排。来人!”

    唐律一喊,果然就有捕快过来,他说:“尔等速去捉拿丁谢氏。”

    捕快领命,前往捉拿。

    很快,丁谢氏被抓获。

    “丁谢氏,你说,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大人,不是说了吗?是气鼓症死的。”

    “可是,本官请问了更著名的郎中,他说不是气鼓症,是钉死的!”唐律说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丁谢氏。盯得丁谢氏浑身颤抖。

    丁谢氏眼看这是欺瞒不过去了,就说:“大人,实不相瞒,丁四在外嫖娼,影响了夫妻关系,丁四喜好赌博,赢了钱不给民女,输了钱就找民女要钱,不给就打,还偷偷地将民女的金银首饰拿到当铺,换了钱继续赌博,赌输了就回家要,赌赢了就在外大吃大喝,声色犬马,无恶不作。民女已经受够了,就要想办法抗争,于是听闻了一个作案方法,将铁钉通过鼻子钉入,直达脑门,必死无疑。后来,趁他回来,喝醉了,钱也没有,打了民女一顿,然后倒下就睡,民女喊来姘夫,在他的帮助下,民女将铁钉钉入,他就死了,担心没死透,又等了等,直到他完全变凉才报官。”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是受害者,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呢?”

    “当初人多,再说,家丑不可外扬,民女在家被虐待,周围邻舍都知道,可以为民女作证,另外,民女亲自解决掉了丈夫,和别人没有关系。民女力气小,找来姘夫帮忙,也情有可原。因为丈夫身高马大,弄不动,怕弄不死,他醒了,就会要来民女的小命,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现实的问题了。到了不是民女死,就是丁四活,不是丁四活,就是民女死,二者总算可以二选一了。势不两立,勇者胜利。民女就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丁谢氏说。

    /93/93075/3112407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