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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案中又有案

    “李全,是这样的吗?你是帮金四毛捉奸的吗?”靳山问道。

    “是的,大人,小的帮金四毛捉奸。他妻子该死,竟敢偷人?”李全言道。

    “金四毛,你确定李全是帮你捉奸的吗?”靳山问金四毛道。

    “确定。他是好人!小的是请他来捉奸的。小的妻子不守妇道,竟敢偷人,给小的戴绿帽子,只要是有血气的男子汉,都不能忍受这个窝囊气。李全是打抱不平,出手相助,帮小的的忙,小的出事,不想让他受到牵连,就全部担当了罪责。”金四毛言道。

    “你的意思是,在杀害你妻子的现场,不只你一个人?”靳山问道。

    “是的,在杀妻现场,还有李全。”金四毛言道。

    “金四毛,你在现场吗?”靳山问。

    “在现场,大人!”

    “你参与杀害金四毛的妻子的行动了吗?”靳山问。

    “参与了,大人,正是应了金四毛的邀请,小的才动手。”李全言道。

    “这就奇怪了,你是没脑子吗?你不知道杀人是死罪吗?别人让你帮忙,你就帮忙,那要是别人让你吃屎,你也吃吗?”靳山问道。

    “大人,小的的确没脑子,别人说啥,小的就信,没有经过脑子,也没考虑过情况的真伪。”李全言道。

    “说,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杀金四毛的妻子的?”

    “大人冤枉啊!冤枉!”

    “怎么冤枉的?”

    “小人是在金四毛的强烈要求下才动手的。”李全言道。

    “金四毛,你说说看,李全说的是不是真的。”靳山问。

    “不是,大人,李全说的不是真的,是李全催促小的动手的。”金四毛言道。

    “金四毛,你别诬陷好人!是不是你先戳的?”李全问道。

    “大胆!李全,未经本官许可,不得擅自问对方问题,明白了吗?”靳山言道。

    “是,大人,小的不敢了。”

    “你要是再擅自问话,本官有大刑伺候。”靳山言道。

    李全看看两边的衙役捕快,心里顿时发虚,再看墙上的刑具,更是胆寒,战栗。

    “金四毛,你也不想想,是你的妻子,你让外人来决定杀不杀,你傻不傻?你不想想其中的原因?动动脑筋就知道。普天之下,还没有真的帮人杀妻的事,只有自己杀妻,或者杀情妇,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被愚弄了?”靳山问。

    金四毛一听,愣住了,这是什么道理?不过,想一想,还真有点道理。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希望毁坏,谁也得不到。对于人,也是一样,得不到的人,毁坏,谁也别想得到,这是极端自私的人的想法,而且不考虑人命,不尊重人,特别是女人,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弄得面目全非,无法治愈,无法救活,这是极度卑鄙无耻的作法,可是的确发生过。

    金四毛脑袋“嗡”一下,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不止,这个邻居李全真的值得怀疑!他是一个什么人?简直不可理喻!

    看来,只有毁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才下如此毒手!

    “李全,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如此痛恨金四毛的妻子?这么想除掉她而后快?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说!”靳山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和金四毛之妻有过一腿。”李全言道。

    “什么?说清楚点。”

    “是这样的,金四毛发现他妻子和邻居柯明发通奸之后,就找到了我,殊不知金四毛的妻子和小的也有过关系。金四毛不知道,只知道和柯明发有关系。小的没敢说,今天大人问,小的才斗胆说了。至于金四毛杀妻,的确有小人的意思,小的也参与了杀人的过程,小的愿意接受惩罚。”李全言道。

    “来人,去捉柯明发。”靳山发出一道令签,言道,捕快领了令签前往捉人。

    很快人犯带到。

    “下跪者何人?”

    “小民柯明发。”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不知道。”

    “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小民没杀人。”柯明发狡辩道。

    “本官又没说你杀人!这个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没杀人,怕什么怕?”靳山问。

    “小民没杀人,小民只是和金四毛的妻子有关系,其他都正常。金四毛的妻子死和小民没关系。”柯明发言道。

    “柯明发,你说,金四毛的妻子和你有关系?”

    “是的。”

    “除了你,她还和谁有关系?”靳山问。

    “李全。”

    “你确定是李全吗?”

    “确定。”

    “李全在哪里住?”

    “也是金四毛的邻居,房子挨着房子,院子挨着院子。”柯明发言道。

    “你看看,这下跪的有没有李全?”靳山问。

    柯明发左瞧瞧右看看,说:“启禀大人,李全就在公堂之上。”

    “你确定?”靳山问道。

    “十分确定。因为有一回小的和金四毛的妻子偷欢时,他突然闯进来了。小的印象很深。”柯明发言道。

    “那好,李全,这个柯明发你可认识?”靳山问。

    “认识,都是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熟悉。”李全答道。

    “李全,你看柯明发指认你和金四毛的妻子发生关系,你有什么话说?”靳山问。

    “大人,小的没有发现过柯明发在现场出现,难道是藏起来了?”李全答道。

    “柯明发,你知道金四毛妻子和李全苟合,是吗?”

    “是的,大人!”柯明发言道。

    “那你说说,怎么发现的?”

    “小的聪明,也胆小,等看到外面有动静,小的就钻床底下,不出来。听声音就知道谁说话。小民很清楚知道,李全和金四毛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一直保持着关系,只是金四毛不知道罢了。”柯明发言道。

    “原来如此!那么就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李全吗?”靳山问。

    “大人,刚才听到声音,是的。”柯明发言道。

    “好。李全,你要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老实,还考虑从轻处罚,如果不老实,一定从重处罚。”靳山言道。

    “大人,证据要充分才行啊!”李全言道。

    “大胆刁民!金四毛没脑子,做事不过脑子,不长心,知道自己妻子和柯明发有染,戴了绿帽子,心里怕人耻笑,谁知道真正的借刀杀人是你李全,你竟敢玩这个把戏,真是民间大贼,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现在倒好,你竟然参与杀害金四毛妻子的活动,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办过不少案子,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睡了人家老婆,还杀害,太残忍了!你的怜香惜玉呢?你的海誓山盟呢?李全啊李全,你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丢了你的小命。”靳山言道。

    “哇啊呀呀,真是气死我了!李全,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也不是个人!竟敢这样欺负人!你不得好死!”金四毛怒道。

    “金四毛,你被李全利用,知道他是什么人!以前你还把他当成好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表面上喊哥哥,背后里拿家伙,背后捅一刀,是可恶至极的人。你算看清楚了他的为人。现在就要好好反省。该判的还是会判,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两面三刀的,就让他凌迟处死,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教育教育老百姓,作人要有底线,没底线,人神共愤,死无其所。”靳山言道。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能不能不这样的死法?”李全言道。

    “不,你一定要这样去死,从第一天开刀,到第三天还在开刀,一片一片,分给老百姓,或者喂野狗,或者喂鱼,或者生蛆,你是彻头彻尾的坏蛋,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货,不这样死,不足以平民愤。”靳山言道。

    “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收回成命吧!”李全再三再四哀求道。

    “休想!大人执法如山,赏罚分明,你做的,你来承担。因果报应,天道轮回,屡试不爽,你的肉就等着喂野狗吧!”金四毛言道。

    “金四毛,你没脑子,但是,你经过这件事,算是明白一点了人心吧?本官给你机会,打你八十大板,回去安葬你的妻子。以后交往要小心,特别是面子上善良,实际上心如蛇蝎的,你要远离,不要结交这样低小人,免得你受到亏损巨大。”靳山言道。

    靳山让所有受审之人一一签字画押,然后宣布了刑罚。

    李全凌迟处死。

    金四毛打八十大板,回家安葬其妻子。

    奸夫柯明发罚款二百两白银,给金四毛之妻作为安葬费。

    对李全罚款八百两,四百两给金四毛的父母作为养老钱,剩下的四百两没收入官。如果没钱,或者钱不够,对其房产地产等进行拍卖。除了留给他活着的亲人一部分,其余的按照判决的数额收缴。

    这起案件告破,引起很大反响。丈夫杀出轨妻子,并非完全事实,实际情况是奸夫杀死出轨的别人的妻子,让案件变得扑朔迷离,但是,靳山还是侦破,查明了案犯。真是典型案例,可圈可点,令人佩服。

    再说李力从峨眉山游玩之后,又去了岘山。

    岘山在襄阳,离邓城不远。

    游玩了岘山,天色已晚,到邓城不容易,然后就到了最近的东津。东津有一座鹿门寺。李力想在鹿门寺住一晚。谁知道鹿门寺不接待,说寺庙出事了。

    李力还没细问,庙门就关上。他只好在鹿门寺附近的客栈里暂居一晚。

    小二送来洗脚水,李力致谢,小二问:“客官晚上洗完脚关好门,小心谨慎。”

    “敢问小哥有什么讲究?”李力问。

    “最近杀了一个人,叫李全。”小二言道。

    李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李全,竟然和自己只错一个字!这个李全,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小二都怕。

    “敢问小哥,那个李全是怎么回事?是他杀了人,还是人杀了他?”李力问道。

    “客官,李全先是杀人,后来被青天大老爷靳山给判了凌迟处死,真是大快人心,老百姓交口称赞。”小二言道。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前一段时间我路过邓城,听说了有漏网之鱼,还说靳县令是青天大老爷浪得虚名,人们褒贬不一,现在怎么都说好?”李力问道。

    “是的,听从邓城来的人说,李全三天后断气,身上套一张渔网,肉从网眼里凸出来,然后被刽子手一片一片割下来,下面有不少人争抢,还有一些狗窜来窜去。”小二说。

    “那么说,李全罪大恶极,被千刀万剐了?”李力问。

    “是的,真是有点邪门,他死了之后不久,鹿门寺也死了一个和尚。”小二言道。

    “怎么死的?”李力问。

    “午饭时,清点人数,发现弘一和尚不见了,到处找,都没找到,最后发现在一口井里。赶紧报了官,现在还没听说进展。只是民间传说,是李全的鬼魂来了,将弘一和尚勾了去好垫背。”小二言道。

    “这么说,还真那么邪门,难怪今天鹿门寺早早关门,谢绝香客了。”李力言道。

    “是的,寺庙现在乱成一锅粥,个个都不淡定,敲钟的忘了敲钟,击鼓的忘了击鼓,像是对李全这个鬼魂十分惧怕,倒忘了自己的身份。原来,和尚道士捉妖怪降魔,都还有些以讹传讹的嫌疑了。”小二言道。

    “听小哥这么说,寺庙也并非保险箱了,看来,不管寺内寺外,都要记得一心向善,不管身在哪里,都要立志行善,并非要真嘴里念叨真善美,做出来却是假恶丑。”李力言道。

    “客官说得对。不知道功德箱里的钱怎么用的。每天都有进项,还是喊穷。看来,和尚也不老实。我在鹿门寺开店,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经常有远处来的香客在店里投诉,都很虔诚,看样子都不是富裕之家,节省节约勤劳任劳任怨,到了这里,本来想烧头柱香,结果起早了没用,需要另外交钱才有机会,谁出的价高,谁烧头柱香。这样才能得到灵验的赐福。不怕客官笑话,这是自欺欺人,哪里会有赐福,如果有,也就不会来求了。这个明显的是假的。但是,不少善男信女就是信,痴心不改,总想要来试试。”小二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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