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程虎正在酣睡,突然听到有人砸门,他家的门本来就单薄,经不起砸,声音很响,他立马起来,然后迷迷瞪瞪地起来开了门。
刚开门,好家伙,呼啦啦进来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他大喊一声:“不好,打劫啊!”
“打劫你就去报官。”
程虎看来者说话这么硬气,就知道来者不善,仔细一看,原来都是捕快和衙役。领头的问:“叫啊,还叫吧?”
程虎低了头,肚子里憋着一股气,然后突然放出来,声音很响,众人吓一跳,还以为打了雷。
这个响屁,不同凡响,与众不同,程虎以这种方式来迎接公差光临寒舍。
这让公差很被动,不过,干这一行,什么人都见过,不用感到稀奇。就这样吧!逮人还是要逮人,迎着臭屁也要上。
“你叫程虎?”
“是的。我叫程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虎言道。
“你还挺豪气!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说。
“我没犯法,干嘛要跟你们走?我犯法了吗?你们有没有逮捕我的官方文书?”程虎问道。
他心想,总不能胡乱抓人吧!
再说,没有犯法,随便抓人就是犯法的。
“文书,有,有,你要文书,县令老爷早就准备好了,这个老爷可不同,他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提前准备好了逮人批文,你要不要看看?”领队的人说,然后扬了扬手里的卷成一卷的公文。
“算了,我知道了,不必给我看公文了,我跟你们走。不要打我就行。”程虎言道。
“不会打你的。放心!只要你配合。”
“配合配合,不打我就行。你说咋弄就咋弄。”
“你的银子呢?”领队的问。
“什么银子?”程虎问,当时就懵圈了。
“你谋财害命的银子。”
“冤枉,冤枉啊!那是酒后说的话,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为什么那么巧?银子呢?”
“银子花了。”
“怎么花的?”
“买了田产。”
“在哪里?”
“在隔壁村,就是张各村的张瘸子的田产。”
“真的吗?”
“真的,如果不信,请看,这里是卖田契约。”程虎言道。
说着,程虎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份田产契约,展示给领队的看,领队了仔细看了,说:“这样,这份契约也带走,你也要走,到县衙去说清楚去。我们只负责抓人,审理是老爷的事。休怪我们来贸然打扰。”领队的说,然后令人将程虎绑了,押解到县衙。
县令一看,程虎正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五听原则要用出来,发现程虎虽有口无遮拦的毛病,但当时在醉酒状态,老实人,喝酒喝高了也会行为放荡不羁,说话没有把门的,更不用说那些平时不喝酒说话都是咋咋呼呼的人了。
县令问:“你的田产契约怎么不是你的名字?”
“启禀老爷,小的冤枉啊!那田产契约实在受人之托,购买张各村的张瘸子的田产,只是帮忙代买,所以田产契约上名字不是小人的,是小人的姐夫的。只因他不方便,就委托小人去买田。”程虎言道。
“原来如此!那么,是你姐夫的钱,你为何说是你抢劫所得?”
“大人,老爷,小人连杀鸡都怕得要死,怎么会谋财害命呢?实在不敢去做,只是想借着酒后,有胆子吹吹牛罢了。实在不敢为。”程虎言道。
“好,你且在县衙呆着,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以后会水落石出,待本官进一步查明。”县令言道。
县令吩咐下去,不能让仵作前往北山枯井验尸,只是令仵作原地待命,众衙役也去现场候命。然后在全县发布公告,令各地向相关人士宣传去领取尸体。
这个工作进展顺利,很快,就有一名女性前往认领尸体。
该女性自称是死者的妻子,听说这件事后,连忙赶来认尸。
无奈看到了无头尸体,她倒没了主张,说:“衣服挺像。”
“你怎么确定是你丈夫?”
“民女的丈夫出门的时候,带了一百两白银,用来做生意的本钱,没想到,遭遇到程虎这个恶魔,竟然夺了民女丈夫的钱,杀害了民女的丈夫,民女真是苦哇!真恨不得吃程虎的肉喝程虎的血,真的太气人了。还要让程虎受到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的结局。”那女人说。
“好,你先回去。凶手已经抓到,放心吧,择日就要审理。你先回去。凶手已经在监狱里。死者,你的丈夫,现在还没有头,你回去,等找到了你丈夫的头,再通知你过来。你听明白了吗?”县令言道。
“好的,老爷,民女在家等候消息,如果有了进展,找到了民女丈夫的头,民女感激万分,算是给丈夫一个全尸,将来好再转世托生。”那女人说。
“本官已经知晓。下面,各位到女子家乡张贴公告,告诉各位乡邻帮忙寻找女子的丈夫的头。找到者重重有赏!”县令言道。
吩咐完毕,各地积极行动,就要找当地人头,听说奖金丰厚。
很快就有了消息,原来就是张各村的牛二,来到县衙领赏钱。
当然,他自信满满地,相信一定能拿到赏钱。
他果然向县令提来了人头,仵作一看,还真像是死者的,没仔细看,就说是死尸的头,县令很满意,就按照承诺的给了赏赐,奖赏铜钱五千枚。
县令的作法轰动全县。
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县令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牛二领取了赏金,非常开心,他说:“感谢老爷!感谢老爷!”
“你去吧!不过,本官问你,你是否有家室?”
“启禀老爷,小的因家贫,尚未成家。”
“是否想要成家?”县令问。
牛二左右一看,羞红了脸,说:“想!”
“哈哈,这是正常的,如果不想,才不正常,好,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牛二叩谢后,离开县衙。
接着,县令传唤死者之妻,她一到,县令就说:“你的丈夫的头已经找到了。”
“多谢老爷!民女感激不尽!”
“你有没有孩子?”
那女人一听,马上低了头,很难为情,说:“民女尚未有孩子。只是丈夫那方面不行。造成民女多年未曾怀孕。”
“原来这样!你丈夫去世你难过吗?死于非命。”
“不,他死于非命,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这个怎么说?难道他活着很痛苦吗?”
“是的,他活着总是很痛苦。他总被他叔叔数落,说他不行,没本事,不如去死了!天天很痛苦。”
“那你怎么知道的?”
“民女不是聋子,他叔叔教训他,声音大,民女听的清清楚楚。”
“是因为他没有孩子吗?”
“民女想是有方面的原因,因为民女的公婆均已过世,也是带着遗憾走的,因他没有生子女,没有让公婆抱上孙子孙女。这个就是根本原因。让家里不得安宁。”
“生儿育女,也要看天意。埋怨牢骚都不解决问题。”
“是的,这是天意。民女也痛苦,生不出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这个就得问天了。他那方面不行,民女也少不得抱怨。这个对他也是一种伤害。也说过一些过激的话,但都不是恶意,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被坏人所害。民女也痛恨凶手,这么残忍,竟然不给全尸,让他不得超生,可见凶手多么歹毒。”那女人说。
“你们有没有去检查过?”
“检查过。郎中说就是他的问题。不是民女的问题。”
“后来服药了吗?”
“服了,是家里的药罐子,他常年服药,总不见好,咱们家都不富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那是,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他叔叔经常来看他,顺便带一些好吃的给他。安慰他,想让他快点好起来,帮助牛家延续香火。”那女的说。
“后来怎么样?你对他叔叔怎么看?”
“说到这位叔叔,真是一个好人!人长得帅,说起来是叔叔,实际比民女的丈夫大不了几岁。因为是长辈,我们都尊敬他,他还经常过来嘘寒问暖的,很是感动!”那女的说。
“再后来怎么样?你丈夫是否有所好转?”
“不,总不见好。”女人说。
“那怎么办?”
“只有慢慢调养了。”
“怎样调养?”县令问。
“郎中开了一些补药,草药,还有其他壮阳滋补之物。”女人说。
“有没有其他成分?”
“有,就是一些支持举起有力的药物,严格来说,是养生之物。在其他方面,补比治要强得多。”
县令听了,觉得不靠谱。于是问:“你的丈夫有没有变化,能否人事?”
“仍不能。”
“那后来怎样了?”县令问。
“后来他越发严重,完全没用,反而萎缩,他自己都痛苦惭愧的要死。”
“是否继续用补药?”
“没用。”
“那用什么?”
“郎中又开了真正的草药,不是补药。里面需要加点砒霜才行。”
县令一听,顿时警觉起来,砒霜是致命的,如果添加不当,足以夺去人的性命。
“这药是谁去抓的?”
“是丈夫的叔叔去抓的。民女是女流之辈,不太方便,不能抛头露面,叔叔去倒无障碍。”
“谁来煎药?”
“抓回来的药,自然是民女来熬了。”
“熬到什么时候?”
那女人一听,顿时像是被电打了一下,颤抖了,吓得眼睛圆睁。
“老爷,老爷,熬药时民女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是叔叔在帮忙。”
“你们在一起熬药吗?”
“是的。老爷!”
“你们只是单纯地熬药吗?”县令问道。
他看出那女人长相秀美,脸蛋如蜜桃,一掐出水。身段也婀娜,苗条顺畅。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想法,特别是多年未娶的正常男子。
“老爷,我们是的,熬药就熬药,不做其他的事。”
因为没证据,县令也不好追问下去。
“你说说看,后来你丈夫怎么好了?”县令问。
“喝了纯粹的中草药之后,他逐渐康复。叔叔很高说兴。就让他出去做生意。他也很愿意出门。”那女人说。
“你叔叔出门吗?”
“他不出门。”
“你希望他出门吗?”
“他的年纪多大了?你为什么不希望他出门?”县令问道。
“他年纪有四十多,但他不是很强壮,出门有些困难,民女为了尽孝,难道不想让他待在家乡吗?”
“他和你的年纪相差多少?”
“谁?”
“你叔叔。”
“相差十二岁。”
“看来,尽孝的说法不成立。”
“成立,老爷,他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但是他身子虚弱,需要晚辈照顾。他的晚辈等于没有,只有我们。难道不能照顾他吗?”
“尽孝没错,只是本官感觉怪怪的。”县令言道。
“老爷不要多虑。民女和叔叔是清白的,绝对不会胡搞。如果胡搞,出门就被马车撞死,被雷电打死。”
她的话音刚落,衙门外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发出嘶鸣,紧接着一阵滚雷,轰隆隆从天空滚过,接着一道闪电,将天空分裂开来。
那女子仆倒在地,生怕这时候就被劈死。
“本官当然放心,现在凶手已经抓获,你放心去吧,趁年轻早点结婚,你正在青春年少,还没生育,抓紧时间生一个,到老了也有个依靠。不过,结婚可以,必须要经过本官许可,否则,一律不得结婚,否则,按照律法处置,绝不手软。”县令说。
“好,民女知道,如果结婚,一定要先向老爷申请。”那女人说。
说着,女人退堂。
县令准备回府,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击鼓。
县令让击鼓人进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叔叔牛儿。
“下跪者何人?”
“小民牛儿。”
“状告何人。”
“击鼓为何事?”
“为迎娶死者之妻。”
“说的真好!可是本官并未发布公告,你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呢?”县令问。
“小的就在县衙门口侯着,在等消息,听到老爷的吩咐了。”
“很好!很好!左右,给我拿下,痛打四十大板再说。”县令抽出红签,往地上一扔。捕快衙役一哄而上,开始疏松嫌犯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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