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二人开始对裁缝的女儿动手动脚,她刚要大叫,就被一人捂住嘴巴,让她喊不出来声音。另一个褪下衣裳,二人如虎狼一般,将裁缝的女儿糟蹋了。
事后,二人商议,她口口声声要报官,为了灭口,就将其掐死。可怜一朵鲜花就这样被狂风暴雨打得花容失色、花瓣飘零。
二人得逞后,迅速离开。然后密切关注官方的动静。
先到各个郎中和药铺查找,他俩开心,觉得县令是笨蛋,侦查方向错了,后来遇到一个游方郎中,命中注定,跑不了,很快就被付颖发现破绽,于是就继续审理,发现了问题,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结果到了这时候,算是明明白白找到了元凶,二人无法狡辩了。
付颖判令将二人凌迟处死,其中,将二人的命根子剁下喂了野狗,货郎也被判打四十大板,去势,他此生和女人无缘了,发配三千里进行劳动,有可能终生不能回来。
这样的判决,让裁缝拍手称快,在行刑的时候,裁缝向付颖申请,用他的女儿生前使用过的剪刀行刑,将二犯去势,其余部分凌迟致死,二犯的东西抛掷荒野,喂了野狗。该判决大快人心,地方上很长时间没有再淫邪之事,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付颖暗自佩服卜太师的未卜先知,清楚了他的能耐,能在千里之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个办法很有效,人们对神怪不排斥,甚至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在用其他所谓理性的方法都解决的时候,就会用这个比较感性的方法。
这个方法给人的好处就是比较全面而且比较自由。
大多数是没有获得自由的。
其实,最终目的是找出凶手,凶手作案后也关心案件的进展,心理复杂,想要逃脱惩罚,又都担心逃不掉,每天也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个就是现在的情况。
凶手自己内心也很复杂,说不定也去庙里烧香磕头,争取不被抓到,既然怕一样东西,那就好办。县令也知道有神灵,和神灵交谈就知道了凶手,真正的凶手也怕这个,没有证据,需要的是心证,有了心证就可以判断案件的最终结局。
付颖找到了凶手,为裁缝之女报了仇,让裁缝感到安心,让县里老百姓感到公平正义。这些带来很好的效果。
一日,付颖正在喝茶,突然有人进来报告说死了一个兵。
付颖一听,觉得有问题,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死了一个兵呢?难道是敌人入侵造成的不成?
如果是敌人入侵,那么敌人在哪里呢?
“怎么死的?”付颖问道。
“中毒而亡。”
“中毒?”
“对,中毒。”
“他生前有什么仇人吗?”付颖问道。
“报告老爷,死者和一个队的另一个兵不和。”
“这个兵叫什么名字?”
“报告老爷,他叫麦双。”
“好,让麦双过来问问。”付颖吩咐道。
不一会儿,麦双被带到,付颖问:“你是麦双?”
“是的,老爷,我是麦双。”
“听说你的队友死了是不是?”
“是的,老爷,他死了,我也听难过的。”
“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付颖问道。
“关系不好,经常发生矛盾,他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二人常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吵架。甚至有时候想改行或者不到他这个队里。”,麦双言道。
“有没有和好的可能?”付颖问道。
“当然有,有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根本没啥过不去坎儿,现在他死了,我还觉得他挺好。说话难听,说的都是真的,真话难听,假话好听,我还是喜欢听真话,虽然真话有些难听,让人感到不爽,不过,我觉得说真话还是真心对我好,两个人关系从另一方面来说,还算不错。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真的不应该。”麦双言道。
“你确定没有杀害他?”付颖问道。
“确定没有杀害他。我可以赌咒,发誓,老爷,我绝对没有杀害他,想都没想过。”麦双言道。
“你怎样对付他的家属?估计对方家属肯定要拿你是问,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付颖言道。
“还望老爷为小的做主。老爷是远近闻名的清官,就是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麦双言道。
他说这话,意思就是他有需要,在这方面不是全知全能的,需要帮助,而付颖是最好的,在这里说一就是一,不容置疑,因为符合常理,比较正统或者说是正派和公义的。
“这个自然,不办错案,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你被冤枉,肯定会帮你,你不用担心。”付颖言道。
“我的确去买过砒霜,老爷,我是用来做别的来用。”麦双言道。
“什么?你买砒霜?你买砒霜干什么?”付颖问道。
“毒老鼠,老爷,你知道,这里老鼠太多,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的老鼠特别多,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很多东西都被咬坏了,为了消灭老鼠,也要让自己休息好,都是要让老鼠彻底被消灭才好,那些老鼠看我软弱可欺,就像别人欺负我那样,我才下决心买了砒霜来毒鼠,没有用在其他方面,更不用说,我会用来毒害活人了,毒老鼠都害怕,也就不敢毒别的了。更何况要毒死人呢?”麦双言道。
“我相信你说的,但是要证明你是清白的才行,要不然就会承担风险,你看你有什么证据没有?”付颖问。
麦双言道:“老爷,我买了砒霜是用来毒老鼠,他们说是用来毒他儿子,还说我是将砒霜夹在馒头里面给他儿子吃的,实际不是这样,是把砒霜夹在馒头里喂老鼠。”
“有没有证据?还有,有没有别人作证?”付颖问道。
“有,有,有证人。”麦双言道。
“有哪些证人?”付颖问。
“有砒霜的药铺老板,还有在十字街口卖馒头的老板,在吃的时候,被隔壁老田嫂子看到。”麦双言道。
“这是谁说的?真的假的?”付颖言道。
“启禀老爷,这是他们说的,不是事实,我买了砒霜是事实,那个老板是真的,其他是假的,不是真的,还望老爷明查。”麦双言道。
“你说什么?竟有这事?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做伪证呢?”付颖言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需要老爷查明,让我得到清白。”麦双言道。
“你和死者有仇?其他人呢?”付颖问。
“其他人怎么样?要问其他人,我和他不是深仇大恨,没有到谋害他性命的地步,这个还望老爷明查。”麦双言道。
“你说的对,我需要多了解了解,为了平息众怒,因为很多人不了解案情,只看表面,如果发现你还在外面,就有可能说本官断案不公,你呢,嫌疑最大,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你作案,相信本官,不过几日,案子就会破解,不必担心。”付颖言道。
说着,就吩咐了将麦被双收在大牢,准备上公堂审理,在开庭之前,就找了相关证人到县衙问问。一般都是晚上带来审讯,白天担心被人看到,在晚上带来,影响很小,这样就能得到真实的情况,避免受到伤害。
药铺的张老板被排除,他所说属实,就将他放了,等以后再说,卖馒头的张三娘说:“买馒头的就是麦双。”
付颖问:“你一天卖多少馒头?”
“差不多差不多500多个人。”
“生意还不错,你都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吗?”付颖问。
“记不得,但是......”张三娘说。
“不要说废话,问你啥你回答啥,不要说但是。”付颖道。
“是的,老爷,我懂了,再不犯错了,老爷问啥,我就说啥。”张三娘言道。
“本官问你,你可知道麦双长的是什么模样?”付颖问道。
“这个人只听说名字,没看过本人。”张三娘说。
“那怎么确定是麦双买了你的馒头呢?”付颖问。
“是有人要我这样说的,承诺天天买我的馒头,每天都照顾我生意,还有让他的亲戚朋友都来买我的馒头,我想,每天有那么多买馒头的,说不定就有一个叫麦双的,我想没事,就照着他教的说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张三娘说。
“肯定有问题了,这是作伪证,明明不认识麦双,只知道名字,别人一说,给点好处,你就撒谎了,这个关系到人的性命,你怎么说假话呢?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如果说假话,有可能会影响判断,就有可能判决错了,杀错了人就晚了。你知道吗?”付颖说道。
“老爷,我错了,我不该贪图小利,违背良心做假见证,我的确不认识麦双,真不认识,要是买馒头,我也不记得,买馒头的太多,卖馒头的也有不少,但是我敢确定麦双一定没在我这里买过馒头,请老爷放过我,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可以主动说出谁让我说认识麦双的人。如果大人需要,小的就可以说。如果不需要,小的就不说,还请老爷原谅,大人心胸宽广,大人有大量,不会为难小民,小的愿意感恩戴德,天天唱好听的,歌颂青天大老爷!”张三娘说。
“这个完全没必要,只要说实话就行,你撒谎的事,本官知道了,放心,你该干啥就干啥,本官不会影响你继续干活,你干你的事,如果有需要再和你联系。”付颖言道。
张三娘一听完,噗通一声跪下,嘴里连连称谢,对他感恩戴德,接到感谢多次的付颖,对于张三娘的感谢,他也深受感动,觉得只要人人都做点小事,只要这事对人有益,就努力去做,最后会得到一个美好的结果,付颖被跪谢不是头一次,是经常的。
他让张三娘走了,然后又让看见麦双给死者吃馒头的人找来。
这个人也是女人,据说在军营门口摆摊卖茶。
卖茶女看到付颖,噗通,跪下,说:“大老爷,这事不怪我,我没看到麦双给死者吃馒头,以前说的都作废,是有人让我说的,说了之后会给银子五十两,我想说了这句话能赚五十两银子,比我卖一年的茶水都赚钱,为什么要这样”
付颖吓一跳,这是不打自招,看来赏金不够多,如果多,她也不至于如此,这样摇摆不定,可能有危险,如果在公堂之上她突然翻供,那就麻烦得很。
这就是问题所在,付颖没想到会这样,看来,幕后指使让人做假证的应该就是坏蛋,可以依法护理。
想到这里,付颖说:“你说吧,是谁?”
“说好了,如果我说了,日子照常,不影响我的生意,这可是青天大老爷说的。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这个道理。”那女人说。
“放心,本官是这里的父母官,说到做到,对证人做到百分之百地保护,你绝对会安全的。”付颖说,算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她也就能继续喜乐地提供证言,将幕后黑手找出来。”付颖言道。
听了这话,那女人说:“是死的那人的舅舅,据说是个官,他让我怎么说就要怎么说。”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真名字,只是听说叫陆都头。”
“哦,本官明白了,那个陆都头,在邻县的县衙做事,估计得知这个事,知道外甥死了,气不过,找到麦双,认为是麦双作案,不找自己的原因,只是怪别人。好,你做得对,做得好,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去忙你的活儿,等一会儿,你在笔录上签字画押。然后去忙,有事再找你。”付颖言道。
“小女子不会写字,怎样签字呢?”那女人问。
“不会写字简单,只画一个圈就行,圈不一定要画得圆,只要是个圈就成,很简单,不会画,可以教给你画。”付颖言道。
“好的,多谢大老爷明查,也多谢大老爷体恤民情,让小女子倍感温暖。小女子感谢不尽!”那女子说着,然后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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