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闻言顿时大惊,连忙问道:“尔等认识我?”
“嘿嘿,阁下乃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公爷周国公武敏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不知道今日到你宅中的那位姑娘是何人?如今身在何处?嘿嘿,小人可是听说,公爷一向风流,只要看上哪个女人,定要想办法弄到榻上去,长安城内遭了公爷毒手之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哼,尔等既然认识小爷,为何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要我一声令下,便是洛阳府尹都要俯首听吾吩咐,想尔那小小山寨,吾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令其化为齑粉,尔等若识相的话,乖乖的退走,吾便保证不再找尔等麻烦,若是冥顽不灵,后果尔等亦该知道,还有,给我记住了,吾乃贺兰敏之,不是甚么武敏之,日后可不要叫错了。”贺兰敏之一听武敏之这个名字,就打心眼里烦,在武后面前不敢发作,可是遇到这几个小小山贼,还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的,所以心中想什么,口中便直接说什么。
贺兰敏之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威胁,那些蟊贼便会乖乖退去,可他也不想一想,既然对方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前来抢劫,那一定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走掉。
所以只见那强盗头子呵呵笑道:“公爷这话也只是哄哄三岁顽童而已,我等怎会上当?哼,废话少说,今日便将你等绑住,何时交出钱帛,何时离开,否则的话,尔等便饿死此地。来人,上绑绳。”
那强盗头子一摆手,便见两个强盗随即拿出了绳子,来到了贺兰敏之面前,抓住他的手就要绑。
“大胆!”只听得一声大喝,随即便见贺兰敏之身边一人赶了过来,伸出手便欲擒住那拿着绑绳之人。
来人乃是贺兰敏之身边第一高手,号称“霹雳旋风”,名叫孙耀宗,乃是贺兰敏之花重金礼聘的一位江湖豪客,武艺非常了得。
这孙耀宗自恃武艺,根本不把那手拿绑绳之人放在眼中,本拟一招将其擒住,震慑敌人,然后再乘机擒住那强盗头子,迫其退却,却不料那人竟然极其迅速的将手翻转到了他的上面,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对他的手腕上快速的点了一下,就让他感到整个手掌都发麻,再也无法掌控了。
“这,这可是极其高明的点穴术,连我师傅都不会,对方一个小小的山贼喽啰,为何竟有这般本事?对方究竟是何来头?”
那孙耀宗见状顿时惊了一头冷汗,再也不敢待下去了,口中发出一声怪叫,连忙纵身而逃。
贺兰敏之原本也把希望寄托在这孙耀宗身上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吹嘘的天下无敌一般的家伙竟然只和对手打了一招就纵身逃走,不由得心中沮丧之极,这时候见那拿着绑绳的喽啰伸手将他擒住,他却一点都挣脱不了,只好苦笑着说道:“不要绑了,我愿意将手中财物尽皆交给这位好汉。”
其实这里是贺兰敏之不久前刚刚买下的一所私宅,其中并没有什么财物,可是这却不排除好讲排场的贺兰敏之会随身携带不少财物,所以,贺兰敏之一声苦笑,便命随从将一个包袱交给了那些强盗。
但是那些强盗却丝毫没有放过他,向他追索其他的财物,最后将他全身都翻了个遍,连衣服都给扒下了,至于骑来的马匹,也都毫不客气的没收。
即便这样,那强盗头子还恨恨地说道:“真没想到堂堂周国公竟然就这一点财物,真是对不起这身份。”
那强盗头子越说越气愤,挥起拳头将贺兰敏之打成了猪头,又从贺兰敏之那里问明了杨玉舒的所在,并且派人将这一对主仆尽皆劫走,这才扬长而去。
“不知这是哪里的强盗,竟然如此嚣张,此仇此恨,我贺兰敏之如若不报,誓不为人。”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被劫走,看到自己积攒多日的财物被抢走,贺兰敏之恨的咬牙切齿,但他还不敢前去报案,生怕自己冒名李显诱骗杨玉舒之事暴露出来,只好硬生生吞下这股仇恨。
“呵呵,今日不仅破坏了贺兰敏之这厮的阴谋,还得了不少财物,实在是痛快啊。”
那名强盗头子率领群盗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所宅子,扯掉了嘴上的大胡子,又将脸上的刀疤痕迹给伸手抹掉,露出了一副洁白如玉的脸庞,赫然便是周王李显。
“呵呵,这都归功于大王英明果断,恰好在那厮将要作恶之时赶到,救下了杨小姐,并且勒索了一番,如今幸好杨小姐并未受辱,只要大王再向其两名身份,解释清楚原委,想必误会一定可以澄清,那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算是有此报应。”
那拿着绑绳的喽啰自然是李显麾下第一高手张无尘所扮,只见他将李显递过来的包袱接过,呵呵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名侍卫来到近前,小声地说道:“大王,不好了,那杨小姐好像是发烧了,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嗯?无尘,你不是略通医道么?随我去瞧瞧。”
虽然那杨玉舒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毕竟是被自己“劫”到了此处,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跟自己也撇不清关系,所以李显在听说对方生病之后,也是略微紧张,连忙拉着张无尘过去。
张无尘毕竟出身于江湖,对于其中原由也能猜出个大概,可是却也只能跟着李显前去,等到看到那杨玉舒的情形之后,发现果然如自己所判断一般,也是心中犯难,不过他只是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大王将其扶至室内榻上,令其饮一些水,休息一下,应该便会没事的。”
李显哪里知道其中情由?见张无尘这样说,也只能照做,他连忙将杨玉舒扶至内室榻上,倒了一杯水,就想喂对方饮下,可是刚一接触对方,就感到对方的身上传来了一阵火热的感觉,随即他便发现那个原本还陷于昏迷的女人不知为何,像是突然生出了力气一般,紧紧地抱住李显,无论李显如何挣脱,却始终挣脱不开。
由于紧紧贴着对方的娇躯,又被对方身体上所散发的那股火热所感染,李显纵是圣人也难以忍受,更何况他也不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现在的年龄已经有十六岁,早已长成为一条八尺汉子,在对方的撩拨下早已忘记了身处何地,顿时在对方的攻势下沦陷了……
两个时辰后,在经过了一番暴风骤雨之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这时候的李显虽然浑身疲惫,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是心中烦躁不安,苦笑不已。
“真没想到我的节操竟然就这样丢失了,而且是丢给了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唉,李显啊李显,你怎么能这样无耻呢?人家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竟然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这样做和贺兰敏之那个禽兽又有何区别呢?”
李显这时候可谓是懊恼不已,恨不能狂抽自己一顿,可是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他现在所要思考的,是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那个姓杨的女子?
这个人可是即将成为太子妃,自己的嫂子的人。虽然在历史上,她由于受辱于贺兰敏之,最终没有嫁给太子,可是这也不能成为李显推脱的理由啊。
所以,李显一直陷于苦恼之中,浑没注意身边正在酣睡的那个女人已经渐渐苏醒。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尖叫声传来,李显这才发现那个女子已经苏醒。
“姑娘,你,你听我说……”李显见状不由得苦笑不已,连忙解释,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解释根本没用,也不由得底气不足起来。
“你,你这个臭流氓,你是谁?对我做了些甚?”杨玉舒突然见自己不着片缕的躺在一个男人身边,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平素的端庄都抛在了一旁,指着李显大声问道。
李显现在也是难以解释,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做过的事又如何能够不认?只好苦笑着说道:“小姐,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你被人诱骗,下了迷药,在下将你救出,却不知你被下迷药之事,只是见你满脸通红,还以为你是病了,所以将你扶至内室,喂你水喝,却不料你突然药性发作,将我抱住,然后,然后…….总归是在下心志不坚,冒犯了姑娘,姑娘要杀要剐,一切悉听尊便。”
“你,你说是我自己……”杨玉舒闻言不由得疑虑不已,随即便想起来当初那个“李显”对她下药之事,不由得破口大骂道:“我知道了,一切都是那奸王李显所为,这个可恶的大坏蛋,假借赠送宝物之际,在我茶中下了迷药,将我迷倒,欲行苟且之事,这个奸王害我清白之躯受损,无颜再见太子,我便是豁出这一条性命,也定然要将他告倒。至于你,不管如何,你毁我清白,亦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显闻言顿时一阵头大,暗暗叹道:“这一会麻烦可真大了。”
可是事已至此,躲避是没有用的,既然自己犯下了错误,也只有咬牙承担下来,所以,他叹息着说道:“小姐不用骂了,小王便是周王显。”
“啊?你说甚?”杨玉舒闻言不由得一惊,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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