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也就郭誉能说出来了。
曹操一下子立起上身,背着手,回头去看郭嘉,“哈哈哈,我早说过,诸君且耐心等待,奉义这等祸害,必然是遗祸千年,绝对没事。”
程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苦着脸深鞠一躬,“主公说得对呀。”
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此刻,郭嘉立刻说道:“主公,此时,我们应当以杂草放一把大火,令人可得见粮道烧毁……同时,大军连夜放弃小沛,百里直奔下邳!”
听到这话,曹操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哦?!
好办法!
好计谋!
好胆识!
这个郭奉孝,似乎比之其弟,也不惶多让。
弟弟善于周全谋划,算无遗策,虽然都是在心里白嫖。
哥哥善于奇计,总有此奇思妙想,正合我意。
我得这颍川郭氏两兄弟,真可谓是得天独厚。
“万万不可!”
程昱顿时就站了出来,在曹操面前深深垂头,“主公,此法太过激进冒险,若是攻下邳不下,我们难以修整,只怕是小沛都居住不下,此时应当稳扎稳打,先取小沛,而后再图下邳,如今距离秋收还有数月,须得等粮草接济上来才可。”
他偷偷的看了郭嘉一眼,心里颇有不忿。
太过年轻了,寻常时候奉孝先生便是颇为高傲,仿佛孤身遗世,所想的谋略只怕也是这些曲高和寡之见。
也就唯有主公这样的人,才会如此相信。
“尚书大人,在下认为,战机稍纵即逝,不可有半点耽搁,此刻,吕布与陈宫必然是在等着看奇袭之结果,在下得知,当初在兖州之时,主公被陈公台反叛,他便是已经自认为了解深刻。”
“此时,正好是将计就计。”
曹操站在郭嘉身后,顿时心里暖了一下。
如今,新人胜旧人?
奉孝此言,是否有些为我出头之意?要杀那陈公台?
哈哈……
不知为何,想到这种可能性,曹操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温暖笑意。
“不错,仲德,徐州如今正是紊乱之时,吕布决然不可能在短短十日之内就收服人心,我告诉你我为何认定奉孝此计必可成,因为够奇。”
“此乃是临时起意,断然不会被猜测,二者,奉孝与陈宫并无交集。”
“第三,此计,有五成把握,可直接拿下下邳!”
“五成!?丞相,若无十成把握,为何要出兵?!”
程昱一听,大惊失色。
你怕不是失了智。
五成你和我装什么逼,我算是知道为何最近总有劳累伤神之感了,敢情咱们天天在刀尖上跳舞呢。
“呵呵呵……”曹操忽然笑了起来,“仲德,这人若是只做十成把握的事,那他这辈子什么事也干不成!五成,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便待我将士去搏杀!此役,必得下邳!”
……
深夜,小沛方向的粮道上起了冲天大火。
远在小沛附近的探马一经看到,顿时策马飞奔,花了一夜时间回下邳。
等到天亮时候,已然跨越了七座营寨,将消息传了回去。
蒙蒙亮的时候,便到了吕布的耳朵里。
此时,探马的大宛驹都跑得闪了腿,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一夜奔百里。
“军师大人,西面火起!!高顺将军恐怕已经得手了!”
“小人听见了厮杀声,见到了火势极大,在曹军粮道上熊熊燃烧,此刻曹营必然停滞不前,不可入徐州!”
在他的身前,站着一个黑袍的中年文士,八字山羊胡,面容清瘦,眼窝深陷,额头较宽,乃是一副阴翳的模样。
“好,我早知如此,曹孟德必然会来徐州。”
“我们夺了刘备的徐州,令他无处可去,只能与袁术相拼,但终究不是办法。”
此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既如此,先生教我,接下来该如何?”
陈宫回头看去,一高大俊朗的男子金刀阔马的坐在卧榻之上,身穿红袍银甲,头戴翎毛,身姿挺拔器宇轩昂。
此人,吕布,奉先,大汉温侯,上将军,威震天下之猛将。
“奉先,这便是高明之处了。”
“明日,你便引军去助刘备,而后将他再迎回来。”
“为何?!”
吕布眉头一皱,没必要将他赶出去又迎回来。
若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多少有点亏心。
特别是那个张飞,毕竟是趁着他醉酒的时候,夺的徐州。
“哈哈哈!!”陈宫背着手大笑了几声,眼里有一种畅快的光芒,此次,乃是第一次真正算计了曹孟德,比起在兖州被他反赶出的窘迫,算是胜了心魔了。
不错,曹操已然成了陈宫的心魔,夜夜挥之不去。
但奇妙的是,这种阴翳却并非来自于曹操对他不好。
反而是来自于他曾背叛过曹操。
“曹孟德此次被我大火阻挠,必然无法进军,我们让刘备进驻小沛,与我们下邳呈掎角之势,他可抵抗曹操,我们则在徐州招兵买马,笼络士族,不出三年,必定可站稳脚跟,再联青州,便可有一席之地了。”
吕布听完这话,顿时豁然开朗,心中一片澄明。
一席之地?
多美妙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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