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床?
我与赵延卿有多久没有同床了?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最初有多期待,后来就有多厌恶。
厌恶到只要他触碰过都嫌脏。
“我睡地上。”我没有任何迟疑,冷冰冰便回了赵延卿一句。
话落,我便下了床,借着微弱的光线,一路摸到存放被褥的箱子。
然而,我的手刚摸到箱子,赵延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容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我浑身一僵,诧异之余,下意识伸手掰他手指。
可赵延卿的力气实在大,他双手死死扣在我腰间。
一边解着我的衣带,一边附在我耳畔低语道,“明真,我的意思是,要实质性的发生些什么。”
“你也在京都待了那么些年,我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你同我一样清楚。”
“所以,你觉得只是同睡一间房能骗过他?”
赵延卿的声音极温柔,看似询问,可我知道,他这是在胁迫。
真可笑,当初为薛南音,他连我手指也不愿碰一下,如今为了办差却要同我假戏真做。
他愿意我还嫌恶心呢!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冷声打断了他,掰不动他的手指,索性抱住他手臂便是狠狠一口。
嘶…
刹那间,浓郁的血腥味儿在我口腔里蔓延。
赵延卿身体剧烈一颤,倏然将我松开。
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了,那双平素温柔似水的眼眸骤然冷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牙印,失笑道,“阿真,下口够狠啊?”
“没事,我不怪你。”
“过来。”
赵延卿嘴角扬起,说话间,缓然又向我走近,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赵延卿你别碰我!”随着他越逼越近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我红了眼,惶恐又恼恨的瞪着他,连连往后退。
我恨赵延卿,却也惧怕他。
我怕他的表里不一,怕他的心狠手辣,怕他事后会为了哄薛南音开心而将我灭口。
咬了咬牙,我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就磕了个稀碎,然后拿瓷片直指着要靠近的赵延卿,又朝他喊了一遍,“赵延卿,你今日要敢碰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明真,你就这么恨我?”
我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下一刻,赵延卿却苦笑着问了我一句。
那般的神色,好似他多受伤一般。
我冷眼看着他,没答话。
赵延卿见我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去。”
随后,他便拾起外袍踏出了房门。
许是受了赵延卿刺激,这一夜,我又做噩梦了。
第二日苏醒时,我的眼睛又红又肿,更是因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嬷嬷端来一盆热水替我洗漱,随后又取了一套干净的里衣让我换上。
收拾好之后,已接近午时。
我在嬷嬷的搀扶下,跛着脚去正厅用膳。
刚走到外厅,便见赵延卿坐在桌前。
许是因着昨夜的强迫举动,撕破了他那虚伪的君子形象,赵延卿显得不大自然。
见到我,他轻咳嗽了声,又看了眼他身侧的凳子,吩咐嬷嬷道,“李嬷嬷,扶夫人坐下。”
赵延卿又让我坐到他身边?
我很是抗拒。
可惜李嬷嬷是赵延卿的人,自是照他的意思办事。
扶我坐下后,李嬷嬷便退了出去。
瞬时间,厅堂里就只剩下我和赵延卿。
想起昨夜的事,我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下。
赵延卿抬起手,扶住了我因后退失衡的肩头,眉宇里已恢复了平素温柔,柔声唤我,“阿真,昨夜我的确是有些唐突了。”
“但也是没法子的事,既是恩爱夫妻,总要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才是。”
他垂下眼帘,沉吟片刻,又抬头看着我,认真道,“我想了想,你吻我,在我颈间留下些痕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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