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说话不看头势,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而且夏侯充现在连个聪明人都算不上。
路纯心里也清楚。
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利用夏侯充跌到谷底的时候这个机会,拉他一把,让他牛起来。
夏侯充家世显赫,身份高贵。
但是脑子不太好使。
如今吃了瘪,身边正缺一个给他出主意的谋士。
如果得到他的信任,往后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于是,路纯的机会就来了!
路纯自小研习兵法,为的就是出人头地。
但是,他老爹路招曾经奉命监督刘备,结果被刘备跑了,为这事儿,路招差点被老曹杀掉。
之后,就没有再担任过什么要职。
连路纯举孝廉的事儿,也就此搁置。
因为他爹的事儿,很多官家子弟,都看不起他。
无奈之下,只能混在这些少爷兵里面,来捧夏侯充的臭脚。
夏侯充看着曹娴远去的身影,手握成拳,暗自叹息。
路纯很快就垒完了一个灶台,上前道:
“公子何须烦恼?”
夏侯充本来不屑与一个庸将之子说话,但是,自己手下的人都不成器,比他还蠢。
所以,不得不对路纯叹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之奈何?”
路纯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礼貌的道:“公子,依属下看,此事易耳。”
夏侯充不太相信的瞟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向一边。
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懂个屁!”
“老子气得不是丢了面子,最重要的,是表妹被人勾去了!”
路纯见状,面不改色,一针见血道:
“曹小姐之所以对公子改变态度,无非是欣赏那伙夫的才学而已。”
“公子别忘了,七小姐这次随公子出来游历,最大的愿望,便是寻访高人。”
“那伙夫投其所好,自然备受青睐。”
夏侯充听到这里,感觉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不免又多看了路纯一眼。
路纯接着说:
“公子试想一下,以公子身家之显赫,与七小姐关系之亲密,若公子能在才学之上,更进一步,何愁博不得美人芳心?”
夏侯充听着听着,仿佛自己心里的疑云谜团被剥开了,浆糊一样的脑子,也一点一点明悟起来!
脸上的愁云也渐渐散去,挂上欢喜。
“你快说说,如何更进一步?”
路纯不慌不忙,直起身子道:
“公子乃名将之后,自然不屑于研究什么诗赋,这便是公子稍逊于那伙夫的地方。”
夏侯充脸色又暗沉下去。
“但是!公子以兵法韬略见长,昨日入营时,公子对这营寨的一番点评,颇得七小姐赞赏。”
“大丈夫当如公子一般,治兵法韬略,吟那阴柔下乘的歌赋,又有何用?”
“所以这兵法韬略一项,便是公子之长处了!”
路纯这句话也是说得比较高明的。
他把夏侯充学的兵法韬略,拔高到了【大丈夫】,【英雄气】这个高度。
同时,又把一般儒学歌赋,贬低成了【阴柔下乘】的垃圾东西。
这就让夏侯充心里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认为自己的兵法韬略,是比唐龙的文学素养要更加高级的。
夏侯充听得是心花怒放,意蕊横飞,心中畅快无比,一拍大腿,笑道:
“好!大丈夫正当治兵法韬略,吟那阴柔下乘歌赋何用!说得好!”
他再也坐不住,立刻站起来道:
“你替我在此垒灶,本公子这就去去找表妹谈论兵法,韬略!”
这………
路纯一阵无语!
心说这货是真心蠢啊!
你去跟人一个女孩子讨论什么兵法?
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我的天啊!
心中暗暗叹息之后,无奈的说:
“公子,这谈论兵法,也要投其所好。”
“七小姐并不一定喜欢讨论兵法,您这么突兀的去聊,只怕也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夏侯充听完,冷静了一下。
想想也对。
但是他自己又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于是便问路纯:
“那你说说,我该与表妹谈论什么?”
路纯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货还想着去小姑娘面前吹牛逼……
真的是没救了!
耐着性子,路纯道:“公子,不妨约那伙夫比斗兵法韬略,然后请七小姐旁观。”
“届时,公子胜了他,他便颜面扫地,如何再能与公子相争?”
夏侯充一喜,然后又犹豫了一下:“那……我要是败了呢?”
路纯终于松了口气,心说这货总算没有蠢到家。
“如果公子败了,便可以说公子所学乃是沙场实战方略,不似伙夫那等阴柔下乘之学。”
“无论如何,公子都将处于不败之地。”
“而且,还可以彰显公子不倚强凌弱之大度,可谓一举数得!”
夏侯充听完,哈哈大笑。
“好!速速去邀那伙夫比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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