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官职,唐龙有另一种能让许良闭嘴的威严。
那就是裸绞。
但是,许良最近每天都带着佩刀,就是为了防止再次被唐龙裸绞。
他知道唐龙能赤手空拳弄死他。
所以,睡觉都带了把刀在身上。
唐龙目前也只能口头上吓唬吓唬许良。
裸绞,也只是趁他没有防备,才能裸绞成功。
如今这胖子有了防备,随时带把刀在身上,唐龙还真没法儿下手。
再加上这胖子又是个混不吝,油盐不进。
一心要和唐龙做对。
只把整个火头营弄得焦头烂额。
前方的传令兵又飞马而来。
肯定又是来催促行军的。
许肥胖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火头营听令!就地扎营,等待大军返回!!”
“后军听令!就地扎营,等待丞相大军返回!!”
“辎重营听令!就地扎营,等待丞相大军返回!!”
传令兵大声呼喊着,往来驰骋。
把这几道军令传的人尽皆知。
许良瞬间傻眼了!
怎么突然就停止前进了?
那他弄坏这些马车,还有什么意义?
屯长则如释重负,喜道:“大人!你听到了吗?原地扎营,等待丞相大军返回!”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贻误战机了。
唐龙则点了点头,道:“屯长,将火头营布置在离襄阳较近的地方吧。”
“要不然到时候还要搬两次营寨,麻烦。”
屯长:“啊?”
“大人,这是何意?”
唐龙道:“丞相得胜,自然要回转,取下襄阳。”
“估计,会在这里等上十天半个月,交接襄阳防务。”
“如果我们的营寨扎得离襄阳太远,到时候还要搬一次,劳师动众,不划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路走来,都有没有水源可以取水造饭。”
“这数万大军,人要喝水,马也要饮水。”
“到时候丞相大军回来,更要消耗大量的饮水。”
“所以,我们继续往前寻找有水源的地方扎营,才能供应上十几万大军的饮水问题。”
屯长有些为难,道:“大人,这……。”
“不用怀疑,就这么办吧。再往襄阳方向前进半日,寻找到有水源的地方,再安营扎寨。”
一旁的许良听了唐龙的话,本来十分不爽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邪笑。
后军统帅于禁,正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捧着一卷竹简。
却听得外面亲兵喝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啊,小的是火头营伯长,虎侯许褚许将军的族弟,许良。”
“特来进献膳食。”
卫兵一听,道:“哦,原来是许伯长,进去吧。”
许良端着食盒,进得营帐。
于禁见过许良,也知道这家伙是许褚的族弟。
不成气候,所以被安排到了火头营。
但是这厮却仗着许褚的威名,赖着个伯长的位置,也不干活儿。
在火头营作威作福。
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许褚的面子上,于禁也不想多说他什么。
只是问了一句:
“今日还未到膳食时间,为何这么早就送饭来?”
许良却叹气道:“将军若是此时不吃,等下怕就吃不上了。”
于禁有些疑惑,问道:“哦?此话怎讲?”
许良叹气道:
“将军有所不知,最近火头营新来了一个监管,也没有丞相的调令,整天作威作福,把火头营弄得是乌烟瘴气。”
“他的身份是真是假,倒也就不说了。”
“可是这几天,此人故意拖延火头营行军速度,妄图贻误战机。”
“小人百般劝说,他才肯听,火头营,也才勉强跟上行军速度。”
于禁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道:
“哦……怪不得这两日,火头营行进速度如此之慢,使我后军都不敢独自抛下火头营前行。原来是有此故。”
许良点头道:“不错!”
于禁又问:“那你方才所说,等下怕就吃不上了,是什么意思?”
许良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邪笑。
“回将军,正是这火头营监管,他想违抗军令,将火头营扎往别处,想断大军补给。”
于禁一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倒把许良也吓了一跳。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火头营监管,竟敢违抗军令,是想谋反吗?”
于禁猛地站起身来,身上甲叶哗啦啦作响。
然后戴上头盔,取来佩剑。
“头前带路,带我去会会这个胆敢违抗军令的冒牌监管!”
许良连连点头哈腰,引着于禁,出了营帐。
心中那是乐开了花。
嘿嘿嘿,小贼!
不用等我族兄回来,我现在就使个借刀杀人之计,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