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来我们喝酒!我跟你说,你不等我就夷平了赵、叶两家和玄都府,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你要自罚三杯才行!”卫无羡见状,笑着和叶凌风推杯换盏道。
他和卫天裂不同,他不需要去考虑太多的家族问题,只要自己顺遂心意即可。
既然叶凌风说浩瀚星空中机会无限,大有可为,那他就必定前往一观,才算不辜负此生。
而且他相信,既然叶凌风邀请他前往,就一定不会坐视他在浩瀚星空中面对危险而不顾。
“好!”叶凌风笑着自斟三杯饮下后,望着卫无羡,沉声道:“其实我此番来找你,除了想见故人一面,以及告诉卫家浩瀚星空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我想你帮我跑一趟,去秦国接回我们昔日万初的同门,将他们带回故地……”
“你要重建万初?”闻得此言,卫无羡的呼吸顿时急促了,双眼放光道。
虽然他是卫家子弟,但也曾拜师在万初,身受万初指点。当日万初覆灭之时,卫家未能全力施救,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如今叶凌风要重建万初,他怎么能错过。
“不错,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原址建起的万初,只会是新万初的祖地而已,真正的万初,会建立在浩瀚星空中,有意前往浩瀚星空的万初之人,我都会将他们带去。你没有去过浩瀚星空,不会知道,那里才是群雄逐鹿之地,才是强者成长的必经之路!”
叶凌风点头,然后道:“唯有在星空之中屹立不倒,才能够真正做到永世不朽!”
新万初将会建立在浩瀚星空中,唯有在星空中屹立不倒,才是真正的永世不朽!
卫无羡沉默,但心神却被叶凌风的话深深的震撼了,双眼中的光芒炽盛无比。虽然叶凌风说出的这些话并无蛊惑之意,但对满腔热血的他而言,却比任何蛊惑都更动人。
“好,我会尽快赶赴秦国一趟,将那些同门接回万初旧地!”朗笑一声后,卫无羡双眼放光道:“就让我们在故地和星空中,共建万初,立万世基业!”
卫天裂和卫穹闻言,一时默然。看着面前的这两人,他们竟是同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垂垂老矣。仿佛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
敲定了重建万初的事情后,叶凌风向卫家祖孙三人询问了有关疯老人的事情。
从卫天裂的口中,他得悉疯老人如今仍旧还在那个茧中沉眠,并无要破茧而出的征兆。
不过疯老人所化的这个茧,却也给神药门带来了一场造化。
谁都没想到,疯老人所成的那个茧,竟是有道韵逸散,效果甚至要比悟道地还要更不凡。
这段时日以来,已是有不少神药门修士借助疯老人所化的茧突破了修为。
但令人惋惜的是,陆灵道在不日之前,却是仙逝离世。弥留之际,他依旧喃喃,为未能见到有人重现上古丹道而惋惜,也为终其一生未能炼出八品丹而失落。
不仅如此,就当初亲赴神药门,送老友最后一程的卫天裂所说,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陆灵道喊出了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便正是叶凌风!
听到这些话,叶凌风神情黯然,端起杯中酒,洒落在地,祭奠了陆灵道的亡灵。
虽然他和陆灵道的交集并不算多,但他从这位老人的身上,却是感触到了拳拳的爱护丹道后辈之心。这样一位慈祥的老人辞世,这不能不让人觉得伤感。
这也让叶凌风懊恼,如果他能够早些回到天之界,来到北荒,或许以生命古泉之能,可以帮陆灵道延续寿元,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炼制出八品丹的那一幕。
“陆老友这些年一直想要突破桎梏,炼就七品丹,成就丹尊。他的死,不是因为生机耗尽,而是因为心力耗尽,这不是药石所能挽救的。”卫天裂看出了叶凌风的伤感,劝慰道。
叶凌风叹息,又端起一杯酒,一杯祭洒在地后,一杯仰头灌下。
故人相逢,喝不尽的酒,说不完的话,最终即便是海量如叶凌风也觉得微醺。
至于卫无羡,则是早就已经抱着桌子腿倒下了,昏昏沉沉中,还在那放出豪言壮语,说待到进入浩瀚星空后,一定要竭尽全力超越叶凌风,将这个大魔王镇压。
看着卫无羡的醉态,叶凌风摇头苦笑,想要再自饮几杯,但已经没了兴致。沉吟片刻后,他起身离开了大厅,循着记忆,向心树所在的位置走去。
此树存有不少幽冥和黑暗动乱的秘密,或许从它身上,能找出昔日真相的一角。
心树为卫家圣木,等闲人不得靠近,但得到过卫皇亲自赠予心树嫩枝的叶凌风,显然不在此列。当他赶到时,守护心树的卫家修士急忙向他见礼,然后让他进入圣木范围。
夜色深沉,心树下静谧一片,不闻人声,只有那些心形碧绿叶片如在欢迎叶凌风的到来般,无风微微摇曳,发出一阵阵簌簌的声响。
“你想要看完整建木吗?”不知为何,走近此树后,叶凌风竟觉得他如何心树产生了某种连接,可以洞悉对方心中所思所想,闻到叶片声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温和道。
话音落下后,他当即便放出了建木异象,让那一截完整建木嫩枝,悬浮在心树之前。
嗡!看到完整建木嫩枝,心树树体顿时一阵颤栗,旋即缓缓探出一枝,小心向嫩枝靠近。
就在心树靠近瞬间,嫩枝突然绽放绿芒,一股宏伟浩大的纯粹木元气息绽放。
那气息的出现,竟是令心树靠近的那一枝如被固定,无法靠近分毫。
但很快,建木嫩枝就如觉察到了心树没有恶意般,将绿芒收敛,一枚叶片扬起,向探来的心树枝干轻轻一触。那模样,就像是在君王在接受臣民的觐见一样。
看着这一幕,叶凌风不禁哑然失笑。心树虽然神秘,但在身为万木之祖的建木之前,却依旧只是等闲,仍然要被其压制,甚至不得同意,都无法靠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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