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过去,将从厨房拿来的菜油倒在了门臼里面,这样开门的时候就不会发出声音,然后匕首将门闩慢慢拨动。
门开了,他轻轻走过去,就着月光他看见里面大床上面有两个人,一个家伙方头大耳正是那个狗知县,就是化成灰赵世恒也认识他。另外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妾室了。
赵世恒握紧匕首,这两人都要杀了,这个女人既然是知县的女人,那就该死!
找到一个臭袜子,赵世恒一把塞到了知县嘴里,呼噜声顿时停了,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匕首在对方脖子上猛然刺下。
血液飞溅,但是赵世恒死死摁住那狗知县,不让对方乱动。
这时候那女人听到动静,说了一声,“老爷,怎么了?”
赵世恒不等对方清醒过来,立刻捂住对方的嘴,匕首冲着对方就刺!
直到过了两三分钟,对方才不再挣扎……
赵世恒呼呼喘气,他浑身大汗,身子颤抖,毕竟是第一次杀人!
还好这次没有失手,否则就不得不动用手枪了,那样就麻烦大了。
在知县这里搜了搜,赵世恒找到了5锭银子,一锭银子二十两,也就是一百两。
还有一些金豆子以及碎银子,还有几个玉佩、明珠等小东西,他不敢多停留,包了一个小包赶紧离开这里。
趁着晚上赵世恒离开了县城,白天已经问清楚了白水的方向,他向着那里出发……
到了第二天白天,县衙里面突然出现喧哗吵闹声音,不久人们都知道了,知县大老爷被杀了!
县城立刻封闭,捕快们出动查找凶手。
不过这时候赵世恒已经到了县城二十多里外……
遥遥冲着家的方向跪下,赵世恒说道,“爹娘弟弟们,我已经替你们报仇了,你们九泉之下要保佑我!”
十天之后赵世恒出现在白水,并且打听到了王二的家。
等赵世恒出现在王二家的时候,王二正在挨揍,揍他的是两个衙门的衙役。
“混账东西,交不出来钱还要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那两个衙役又是踢又是打,周围还站着几个衙役嘻嘻哈哈的玩笑。
打完了,然后他们一哄而入,进入王二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将铁锅、兔子皮什么的都给拿走了……
王二站起来阻拦,又被打了一顿。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等到衙役们走了才上去将王二扶起来。
等到众人都散了,赵世恒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王二鼻青眼肿,抬头看了看赵世恒,“哎呀兄弟啊,哥哥我是不是看着很挫?”
赵世恒将手里的酒还有猪头肉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是有点挫,不过没有最挫,只有更挫!兄弟我被你还挫啊@”
“啊,咋回事?”王二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挨了一顿打也不当一回事。
“唉,你只是被打了一顿,我差点就没命了,你说是不是比你还挫啊?”赵世恒苦着脸说。
王二哈哈一笑,不过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笑了,“嗯,听起来是比我还挫!
要不是我三天没吃饭了,就他们那几个人,还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哎,不过你是谁啊,我们以前认识吗?”
“咳咳,王二大哥,你不认识兄弟了吗?我好伤心啊!0”赵世恒看着王二的表情说了一句。
王二愣了愣,摸了摸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是那个谁……”
赵世恒立刻抓住王二的手用力摇了摇,“哈哈,二哥终于想起来了,我就是赵世恒啊!”
“对对对,就是赵世恒,老弟这些日子还好吗?”王二有点汗,怎么差点忘了这个兄弟呢?
赵世恒摇头,“一言难尽啊,看来我们兄弟都过的像是狗一样!”
王二一滞,是啊,他孤身一人,家徒四壁,除了一条命啥都没有,这条命过几天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二哥,我找你只为喝酒,来干一杯!”
两人就着豁了口子的大碗,一人一碗酒,咕咚咕咚喝掉。
喝了酒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陡然间拉近了许多,王二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喝了点酒,然后就放开了。
两人一起感叹命运不公,感叹自己多么困苦受罪。
王二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女人毛都没有摸到过一根,现在家徒四壁,可以说是混的惨无人道啊!
喝了点酒,赵世恒也清楚了王二的性格,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所以也攒不住钱,娶不了老婆,不过这样的人交往起来很简单。
啪,赵世恒一巴掌拍在木板上,吓了王二一大跳。
“王兄弟,你说那些官员地主为什么就那么有钱,为什么就能左拥右抱,一个人有七八个老婆?”赵世恒说道。
王二一愣,“这个,”
问题太深奥了,王二从来没有想过。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赵世恒喊了一声,“凭什么我们就受穷,凭什么我们就被他们这些狗东西欺负?
我们也是有手有脚的汉子,都是一个脑袋,他们就比我们高贵?
麻痹的,一刀下去也是死翘翘!
不瞒你说,兄弟我来的时候,一刀将那狗知县还有他的小妾,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