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终于圆满落下帷幕,楚榆穿过熙攘的人群,与夏清皖以及纪听云成功汇合。
三个人坐上马车,一路谈笑风生,很快便回到了队伍之中。
隔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军队经过一番整顿之后,又开始踏上新的征程。
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旌旗飘扬在空中,整个队伍显得气势磅礴。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亦寒心中早已有了某种计划,原本完整的队伍竟然在行进途中分成了两队。
走在前面的那支队伍,除了装载着丰厚聘礼的车辆之外,还有她和楚榆所乘坐的马车;而跟在后面的,则是大部队的军队以及尊贵无比的皇上。
坐在马车内的夏清皖由于昨夜太过疲惫,此时已经昏昏睡去,一旁细心体贴的落落见状,赶忙拿起一条柔软的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突然间马车毫无征兆地急剧停下,惯性使得夏清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了一下。
落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连忙稳住身形,正准备下车去询问情况。
可还没等她行动,前方就传来一阵粗犷且嚣张的叫喊声:“快把你们车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原本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夏清皖瞬间睡意全无,她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一角,朝着外面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顿时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们这支小小的队伍此刻已经完全被一群土匪团团围住。
那些土匪人数众多,粗略估计怕是不下百人,而且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手中紧紧握着各式各样锋利的武器,脸上更是露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落落也凑到窗边向外张望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对夏清皖说道:“小主啊,这些个土匪难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连咱们皇家的车队他们居然也敢打劫,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怪不得龙亦寒会如此果断地将军队全部调往后方,原来是想要用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和娇柔妩媚的女眷作为诱饵,引出藏匿于暗处的土匪们。
夏清皖心中不禁暗暗赞叹龙亦寒这一招棋走得真是精妙绝伦!
此时,夏清皖一脸轻松地靠在柔软舒适的软垫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需安安静静地等待这场好戏收场就行了。”说完,她轻轻地闭上双眼,准备继续享受这难得的小憩时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只听见四周传来阵阵喊杀声和马蹄声。
原来,军队早已悄悄地从四面八方形成合围之势,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般紧紧地将土匪们包围其中。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们,此刻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所有土匪无一漏网,被军队一网打尽。
直到后来,夏清皖才了解到事情的全貌。原来就在昨天,龙亦寒偶然间听到千秋镇的居民说起前往濮阳的大道上土匪肆虐横行,百姓苦不堪言。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提前返回并迅速部署军队,精心设计了这个以珠宝和女眷为诱饵的计划,成功地将这群为非作歹的土匪一举擒获。
随着这个小小的插曲落下帷幕,军队也重新整队,恢复了原本的行进秩序,继续朝着濮阳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士兵们士气高昂,步伐坚定有力。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了一天一夜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濮阳城。
由于长途跋涉,军队携带的物资消耗殆尽,急需补充给养。
因此,他们决定在城中暂时休整一段时间,并包下了一整个客栈以供休息。客栈老板看到这么多客人一下子涌入店内,笑得连眉毛都弯成了月牙儿形状,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老板,请问那里就是濮阳的码头吗?”夏清皖好奇的指着不远处,只见眼前停泊着零零散散的几条船,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一股浓烈的鱼腥味瞬间钻入鼻中。
老板看了一眼夏清皖所指的方向,缓缓开口说道:“姑娘啊,原先这儿确实是个热闹的码头呢,但自从官府发布公文说要对停靠在这里的船只征收高额税款后,渐渐地就没人愿意把船停在这个码头啦!”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龙亦寒听到这话,剑眉微微一蹙。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从未下达过如此苛刻的命令,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此事必须好好查清楚才行。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仿佛要透过这层层迷雾,探寻出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