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芝匆匆忙忙地跑去太医院请太医时,碰巧钟贵人的贴身宫女也在那里,这宫女似乎听到了一些关于夏清皖已然苏醒的风声,想必是立马回去禀报了钟贵人。
ot钟贵人和我很熟吗?ot 夏清皖疑惑地皱起眉头,向身旁的落落询问道。
落落思索片刻后回答说:ot应当算得上是您的闺中密友吧。ot
夏清皖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焦虑,“那我究竟该如何应对她呢?ot
“若是遇到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那就巧妙地转移话题!”
听到落落的回答,夏清皖心里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这个建议到底靠不靠谱。
思源殿门外忽然传来佩佩清脆的声音:ot奴婢见过钟贵人。ot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钟贵人迈着轻盈而又稳健的步伐缓缓走进殿内,她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宛如小山丘一般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夏清皖抬眼望去,刹那间,她的脸色骤变,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惊愕所占据,她的双眼瞪得犹如铜铃那般大,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呆立在原地。
因为眼前的这位钟贵人,竟然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校园孕妇案的死者长得一模一样!
钟贵人看着眼前的夏清皖一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赶忙转过头急切地催促站在一旁的太医:“您快给她瞧瞧!都已经昏睡整整三日了,我真担心她这脑子莫不是出什么问题坏掉了。”
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中的夏清皖被这句话给气笑了,她回过神来,目光从钟贵人身上移开,这才发现原来在钟贵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太医服饰、看起来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只见那位徐太医走上前来,轻轻伸出手指搭在了夏清皖的手腕处,认真地为她号起脉来。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朝着钟贵人和夏清皖行了个礼,然后恭敬地开口说道:“回禀贵人,经过下官的诊断,林美人身子大体上已无大碍,只不过由于连续三日未曾进食,所以身子显得略微有些虚弱罢了,只需好好休息调养一番,再多吃一些富有营养的食物,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另外下官还察觉到,林美人的体内似乎存在着两种相互冲突的气息。”
“相冲?”夏清皖一脸茫然,显然不太理解徐太医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太医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没错,依下官之见,应当是林美人不小心误食了某些相互冲突的食物或者药物,好在目前看来摄入量不算太大,暂时还不至于对身体健康造成严重的危害,但日后还是需要多加留意才行。”
听完徐太医的话,钟贵人脸上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敷衍地说道:“多谢徐太医告知这些情况,我自会让林美人多加注意的。”说罢,便示意徐太医可以退下了。
太医乖乖拱手告辞。
夏清皖看钟贵人并未一起离开,明白对方有话要讲,于是,她轻声说道:“起风了,姐姐不妨进屋一坐吧。”
钟贵人仪态优雅地走到桌旁缓缓落座,一旁的落落赶忙上前为其斟茶,但钟贵人只是轻轻地将茶杯推向一侧,似乎并无饮茶之意,而是开门见山地开口道:“我心中存有一些疑惑之事,还望妹妹能够为我答疑解惑。”
未等夏清皖回应,钟贵人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妹妹为何要协助太后对付陛下?”
听闻此言,夏清皖心头猛地一惊,原来自己是太后阵营之人。
然而,面对这个自己全然不知晓的问题,夏清皖一时之间难以给出确切答案,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振作起精神,巧妙地反问回去:“那姐姐您这般行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刹那间,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利刺,深深地刺痛着钟贵人的心,她微微摇头,神色黯然地答道:“为了我的……家人。”
“我家世代经商,舒适富裕的生活我不要,反而猪油蒙了心非要进宫,太后看中了我没背景又有深厚家底,用我的父母威胁我,我不得不从。”
夏清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尴尬之色,与钟贵人对视的双眸也不禁闪烁了一下。
她迅速抓住时机,有意转换话题,“瞧这情形,姐姐怕是快要临盆生产了吧。”
钟贵人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点头应道:“嗯,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想起现实世界里的校园孕妇案,夏清皖心有余悸,郑重地提醒道:“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如今对于那些可能存在危险的事情格外在意,您生产之时,务必得多安排几个值得信赖的太医和经验丰富的稳婆守在身旁。”
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夏清皖又刻意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就连您平日里吃的东西也得多多检查几遍才行!万不可掉以轻心。”
夏清皖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显然出乎了钟贵人的意料,只见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缓过神来开口应道:“多谢妹妹关怀,你放心吧,我定会多加留意的。哦,对了!你之前托我找寻的东西已经有着落了,估计再过几日就能给你送过来。”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夏清皖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那就有劳姐姐费心了。”
钟贵人心里明白夏清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所问之事,于是轻轻一笑,不再追问下去,转而说道:“那妹妹好好休养着身子,我就先不叨扰你了。”
待钟贵人离去之后,夏清皖只觉得后背突然涌起一阵凉意。
她默默祈祷着,但愿这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