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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眼这下不干了。
“徐国忠你他妈的打我陈副村长啊,你给我评理啊我要去住院”
陈楚只是在旁边看着,王小燕,孙五都去拉架。
闫三大喝一声:“谁他妈的也别动王小眼,徐国忠,你们打,不打今天我闫三就揍你们”
俩个人一下不闹了,消停了。
虽然闫三打不过陈楚,但是这帮人都不怕陈楚,而都怕闫三,毕竟这小子横,是那种亡命徒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众人消停了,王小眼让闺女往脑门上抹点酒精,徐国忠也洗把脸,把脸上的豆包整干净了。
众人重新坐到位置上。
闫三抽了根烟说:“孙五啊,我不要你的命,现在你家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你他妈的狗命也不值钱,但是我借给你五千块钱,草你妈比的,你要是再输了,我给你一天时间,五千块还给我钱,另外利息加一千块,总共六千,要是一天时间到了,你不给,我他妈的整死你操你妈的,你敢不敢”
孙五有些哆嗦,别人说这话他可能不信,但从闫三嘴里说出来,他不敢不信。
孙五想了一会儿,狠狠说道。
“三哥,我敢,你借我五千,我还你六千”
“好今天谁他妈的也别走,输干净了为止谁他妈的敢走个试试除非把我闫三捅了”
闫三说着话,从腿肚子旁边抽出一把杀猪刀往桌面上一拍。
徐国忠等人都以哆嗦,老老实实的打麻将了
还不到八点,麻将桌散了。
孙五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步履维艰的回到家,想吃饭,锅碗瓢盆都是空的,都是凉的,张嘴想要喊媳妇做饭,想起媳妇已经走了。
孙五坐在炕头上,炕头冰凉,他自己去抱了捆苞米杆烧炕,屋里却弄的全是烟雾。呛得他眼泪都淌出来了。
孙五不禁想起刘翠,刘翠在家的时候现在应该吃晚上饭了,酒桌摆好了,菜摆好了,热炕头烧的滚热滚热的,他坐在炕上吃饭,刘翠坐在炕沿最冷的地方吃。
孙五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他第一次的有些想媳妇刘翠了。
孙五两手揉着太阳穴,家里面冰锅冷灶的。
想做饭还不知道吃点啥,再说,他也不会做饭,烧个火炕都能把自己呛得咳咳咳的直咳嗽了。
等孙五把火炕烧好了,就蜷缩在炕头,听着外面呜呜呜的北风,饿着肚子混混睡过去了。
晚上蹬被的时候把他冻醒了,忽然喊道:“死娘们不给我盖被”
等他喊完,拉开了灯,看着空空如也的炕,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想起那个死娘们已经走了,而自己输得啥都不剩了。
冬天半夜都要烧一下炕的,不然那柴禾的温度会在半夜消失掉。
而每天夜里十二点再不一两点钟啥的,刘翠都会烧一捆苞米杆,那样他才能每天睡的舒舒服服的。
孙五叹了口气,他可不愿意去外面抱柴禾烧炕,太冷了。
不过不去,他这觉也没法睡了,这炕头跟冰窖似的,他至从跟刘翠结婚之后哪还睡过凉炕啊
孙五手摸了把脸,走到外面,风雪已经飘摇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比刚才还要大,风雪里,西北风嗖嗖的像是刀子一样在割肉一样的划在他的脸上。
孙五披了件军大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窠里去抱柴禾,而上面的柴禾全是雪片,冻得孙五直缩手,鞋里也被渗进了雪花,在鞋里很快化掉的雪花形成了雪水,拔凉拔凉的,孙五呲牙咧嘴的扯了一捆苞米杆便回了屋子。
就着雪片他把柴禾塞进火炕里的暖灶里点燃,上面全是雪花,冒着呛人的烟雾,孙五咳咳咳的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想起每天媳妇都是掏最里面的柴禾烧,那最里面的柴禾干,不冒烟,而这天多冷啊,孙五想起刘翠每天都这样,而家里还有好多活都是媳妇干的。
孙五被呛的眼泪流下来,心里酸酸的,也有些怀念刘翠了。
此时陈楚却揣着大把的钱要走人。
王小眼讪讪的笑道:“那个陈副村长,是不是是不是咱先多少分点,就先分一点点”
陈楚呵呵笑道:“分一点点又什么意思明天闫三去接收孙五家房子,见者有份,记住了,明天全去,到时候再分钱”
“哎”王小眼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心里没翻了。
“陈副村长,你你真是咱老百姓的好官啊我们拥护,绝对的拥护啊”
陈楚笑了笑,随即把钱揣好了,让众人散了,并告诉今夜小杨警察来,谁也不许玩。
其实也就是瞒着王小眼了。
陈楚回到家,随即打坐静养,感觉身体内一阵阵的波动,似乎要突破什么似的。
陈楚迷迷糊糊的,想起张老头儿功法里的书讲道:“要是想修炼功法,就先要伐毛洗髓,因为人体里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了,而功法修炼的又是洁净之物,光伐毛洗髓就需要很长时间,下很多功夫。”
陈楚呼出口气,轻轻的合上眼,感觉那么多各色的色彩仿若又在眼前来回飘荡了。
不知不觉,一阵阵的舒服的感觉徜徉着全身,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轻松的舒展着。
像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着,畅游着,陈楚这次打坐的时间最长,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梦中的巨大的胎盘里,而四周都是各色的色彩,他像是一个懵懂的小点,有点像是女人怀孕时候刚有点生命迹象的孩子。
陈楚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小小的东西。
不知不觉他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了,陈楚洗了把脸,感觉今天喷出的杂质更多了一些,身体更是轻盈。
陈楚到外面试了试拳脚,打了一身汗水,随即回家清洗了一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给闫三打了个电话。
“喂陈副村长,我正扫村路呢,昨天又下了不少的雪,我扫完了就去孙五家。”
“嗯记住别手软。”
“放心吧”
陈楚交代完,做了点饭,跟老爹吃完了,下雪天陈德江也没啥事儿,便喂完了驴,骑着自行车去溜达去了,虽然很多地方有雪,但可以推着走,反正他在家呆着也没事儿了。
陈楚翻开书随意的看着,这时,柳冰冰发来短信。
陈楚看到说中午十一点车到瀚城。
陈楚回复了一些关心之类的话。
这时,外面就已经闹了起来。
闫三拎着锉学的铁锹刚进院子就喊:“孙五在家吗孙五出来”
陈楚呼出口气,随即出了门也像是看热闹似的。
不过,他是躲在门后看,像是个小偷儿似的。
闫三站在孙五院子当中,把大铁锹一支,两手饭在铁锹把上,大脑袋放在两手上,还在喊着:“孙五人哪麻痹的死了啊”
“没没啊,三哥,你等一会儿啊,等我一会儿”
孙五披着衣服跑了出来,昨天他一晚上也没睡好,眼睛都黑眼圈了,整个人不知道憔悴了多少了。
孙五看见闫三怒气冲冲的,脑袋顶上都冒热气,那是刚才干活干的。
孙五忙说:“三哥啊,那啥,那个啥事”
闫三大圆脑袋一晃,大眼珠子一瞪,凶神恶煞像是抓鬼的钟馗似的。
冲孙五吼道:“啥事你麻痹是不是睡傻看了啊我他妈的是来收房子的也是来要你输给我的那五千块钱不对,是他妈的六千块钱的,昨天借给你的,今天还对不对钱哪赶紧拿钱”
闫三瞪着大眼珠子,孙五腿肚子都哆嗦了,要是换个主孙五也不能这样,这闫三不是他这样人能惹得起的。
“哎呦,三哥,你,你那什么,那个你先回去,然后一会儿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糙你妈的送你麻痹的啊送”闫三把铁锹一扔,下面一脚踹中孙五的小腹,孙五蹬蹬瞪倒退几步,身体撞到门上,踉跄的站起身来。
闫三指着他鼻尖骂道:“糙尼玛的孙五,我闫三是混大的,可他妈的不是傻逼,你他妈的刚才跟谁说话那送我家去糙你个麻痹的,我是来要钱的,不是管你借钱的糙尼玛的”
闫三说着抡起拳头开砸,孙五抱着脑袋,被闫三几拳就打倒在地,闫三上去就踢了他好几脚,不是孙五不还手,是还手也不是人家对手,再说他理亏,赌债也是债,愿赌服输,这也是混子一行的规矩,没有规矩胡来,人家不揍你么。
孙五被打的满地翻滚,闫三下手不轻,拉开孙五的手,冲着他面目连续就是几拳。
孙五口鼻窜血,眼角都被打出血了,而且闫三那几脚都踹到他肋骨上了,即使不断,这小子也是内伤了。
“咳咳”陈楚站在门后面咳嗽了两声。
闫三眼睛转了转,这才收手。
不过一只脚还踏在孙五后背上,指着孙五骂道:“孙五,一会儿把房子给我腾出来,你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麻痹的昨天让你住一宿就不错了”
孙五咧嘴说:“三哥,我孙五不是赖账的人,你缓缓我的,我给你借钱去,这房子你也容我两天,大冬天的,你收房子我去哪住啊”
“爱他妈的去哪去哪孙五,我给你点逼脸了对不还是刚才打你打的轻了还是你拿我闫三当小孩儿玩我他妈闫三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撅着呢赶紧麻痹的给我收拾房子听到没有我他妈的一会儿就来接房子,还有刘千块钱孙五,昨天你自己说的,没钱就给命我闫三不杀你,糙你妈的老子我挑断你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残废你信不”
闫三说着又踹了躺在地上的孙五一脚,孙五捂住小腹,疼的死去活来。
“呸麻痹的一会儿不给钱老子整死你糙”闫三捡起地上的铁锹,转身大步走了。
孙五躺在地上呻吟了一阵,面前的站起身。
他已经满脸都是血了,眼睛甚至有些看不清了,不过他知道闫三说得出做得到,自己的房子是别想要了,还有那六千块钱
孙五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家,两间砖房,也是父母给的,而父母跟着大哥住在一起了,他想起以前刘翠,孩子,还有自己在这个房子,在这个家里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孙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