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晓东坐在一个带着后背的椅子上,翘起着二郎腿,比女人还白,还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旁边的红木茶几,敲击的节奏还是鬼子进村。
气得金星一翻眼睛:“你你还是说我没脑袋你”
两人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悠哉悠哉的笑嘻嘻的,就连季扬斗忍不住看的有意思,看着金星那气得又憋气又憋火,脸憋的涨红的跟拉不出屎的模样。
季扬捂着小腹笑了。
“金哥,你别生气,凭咱们现在官道上没人罩着,黑道上没大哥顶着,你真敢去杀人别说杀人了,你打架都给你抓起来再说了,现在人家已经张开嘴在那等着呢,你就去不是傻么”
金星哼了一声,他虽然生气,但仔细琢磨一番也有道理,问道:“那你说咋整,这个仇就不报了忍了”
“当然不是咱们得报复,必须要狠狠的报复骂了隔壁的,他们往死了整咱们,今天是季扬,明天就是我邵晓东,后天就是陈楚,是你金星咱们必须抓住他的头狠狠的揍”邵晓东俊俏的脸上狰狞一番,见金星傻愣愣的,季扬也愣住了。
他这才说:“如果我们出去打架,或者说我们下一盘棋,最怕的是什么”
金星一挥手:“屁瞎白话竟整没用的你就直接说主意,还整到下棋去了下个屁”
邵晓东没说话,走进房间,拿出象棋说:“来吧,金哥,咱俩下两盘棋,下完了,你就知道该这么做了”
“我糙我哪有时间给你在这扯犊子下棋”
这时,季扬咳咳两声说:“金星和晓东兄弟下棋”
“你行,我陪他玩,行了吧我靠下就几把下,我还怕你了”
两人摆开象棋,陈楚也是明白些的,但下的不好,金星开局就是调炮,跳马,出车,然后卡插插吃了邵晓东一个小兵,金星一阵的洋洋自得。
邵晓东只是呵呵一笑,飞象,起士,亦是守棋,金星下的不错,大开大合的,平时好像总玩棋,把邵晓东杀的落花流水的。
一会儿丢炮,一会儿丢马,最后吧嗒一声吃了邵晓东一个车。
金星哈哈大笑,而邵晓东则轻轻的跳了一步卧槽马,随后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金哥,不好意思,你死了。”
“我”金星手里嘎达疙瘩的棋子落手了,忙说:“哎哎哎,不算不算,你这是偷袭,不行,缓一步棋,缓一步棋”
邵晓东摇摇头说:“你都死了,能缓棋么死了就是死了,缓不了来,再来一盘”
邵晓东一呼啦棋子,金星沾满优势的棋式顿时乱八七糟了。
金星不服不忿:“邵晓东,你使诈你阴险啊你行,这盘老子我记住了,你看我怎么弄死你哼哼”
重新开局,金星稳扎稳打,走的不像刚才那样快,随后开始不停的进攻邵晓东的棋,而邵晓东亦是守棋,坚如堡垒,丢马丢炮,但是士象却一个不丢,把老帅保护的好好的,而金星的士象都被邵晓东干没了。
虽然棋子比邵晓东的多,还强大,最后竟然被邵晓东一马一炮将死了。
“哎呀缓一步缓一步不算,你这是偷棋”
邵晓东哈哈大笑,随后又连下两盘,金星都把邵晓东杀的人仰马翻,但最后还是被将死。
金星一摔棋盘说:“不玩了,邵晓东,你玩赖,你让我缓一步你肯定死”
邵晓东皱皱眉,而季扬与陈楚都摇头苦笑。
陈楚叹道:“金哥,棋便如人,棋输了不能缓,就像是人死不能复生,人只有一条命在,要活下去,就要忍辱负重,随后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趁他病要他命,趁他张狂得意,让他一瞬间嗝屁”
陈楚说完,邵晓东抚掌哈哈大笑道:“楚兄弟说的对,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再广,在于运用,金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不会反应不过来吧”
金星皱皱眉,拍拍脑门,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的是啥,不过嗯了一声说:“呸,你们都明白,我还能不明白我比你们谁都明白”
邵晓东呵呵笑道:“金哥明白就好,我们就等他们疏忽的时候弄死他,现在我们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掌握情报”
邵晓东解释了很多,金星才懂得,不禁哼哼道:“你说的意思就是等,我呸棋是棋,人是人,不一样,你等吧,你当缩头乌龟吧”
“唉”邵晓东叹口气说:“谁说做缩头乌龟了赢棋在于最后将死对方,我们也可以抄他老家啊有句话叫做祸不及家人,但是都这种时候了,骂了隔壁的,就别怪咱们玩阴损的了”邵晓东说着双眼眯缝了一条线。
金星忽悠一下:“你,你是说”
季扬眉头紧皱,陈楚则一脸平静。
邵晓东说道:“我听说马猴子有个老爹在乡下农村啊好像在什么小康庄,是小康庄的首富啊马猴子已经无儿无女了,剩下个侄儿被季哥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呢马猴子老爹却又两个儿子,他还有个小儿子,就是马猴子的弟弟,麻痹的,要是把这小子弄死,他马猴子的老马家就他妈的绝户了”
“呼”金星咧咧嘴,身体都有点发颤:“邵晓东,你你是不是太损了”
“哎呦,金哥,金爷,多谢你夸我,我还没说把他们家老头儿子一起弄死呢麻痹的,那老头儿听说在村里站着马猴子混的不错,经常欺男霸女的,派出所和他们家穿一条裤子,这样的玩意,弄死他算是替民除害啊在古代咱就是除暴安良的大侠啊”
“行,你说咱们熟么时候动手,我带人去砍他们”
邵晓东摆摆手:“糙我手下又两个妞儿又艾滋病”
“咳咳”金星呛到了,季小桃也红着脸,季扬也眼眉直跳,心想真是啥人玩啥鸟了,这他妈的邵晓东
“呼呼”陈楚忽然笑了。
众人看着他,他一直默不作声的。
此时,陈楚站起来,来回的踱步走了几圈,季扬咧嘴说:“行了,我的楚爷啊,你晃的我眼睛都晕了。”
陈楚这时才说:“晓东说的有道理,但是那种方法不解恨,要解心头恨,亲手斩仇人不如咱折中一下,艾滋病的女人送,等他染病之后,受尽痛苦,咱再捅他一刀。”
这时季小桃撅起了小嘴儿说:“我不同意,你们大男人,为啥要要祸害女人啊那艾滋病的女人也是女人,让那老头儿祸害亏你们想的出哼”
金星咧嘴,满脸不屑,赞成的说道:“对小桃妹子说的对,邵晓东这家伙就是小人所为,还有”金星指着陈楚,看了看季小桃跟季扬又说:“邵晓东是小人所为”金星也不傻,人家三人现在是一家子,说陈楚坏话,就直接得罪季小桃了,那可是季扬的心尖妹子了。
其实这个世界最后得势的亦是小人,只是小人伪装成光明正大,伪装的有模有样的。
不耍手段,一本正经,那是项羽,永远也得不到天下。
季扬咳咳了两声,他看了看三人,这时,黑子也来了,也只有这四人知道季扬的所在。
季扬看着几人,眼睛眯缝着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随后淡淡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但是咱们众兄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不会放过咱们每一个人的,所以咱们要下手,我现在身体不行,得休养一段了,你们去做跟他们干,但得有个领头的人才行,这个领头人说话你们必须要听,不然咱们还是一盘散沙”
四人点点头:“扬子,你放心吧,要你重新出山,我们就都听你的,现在你说让谁领头,我们都听他的”
季扬点点头,眼睛鹰隼一般的在他们脸上扫过,平静说道:“这件事关系到咱们兄弟的生死了,金星”
季扬说道这里,金星忙上前一步,满脸的凝重。
季扬说道:“你够狠,但是你不适合当领头人,你太直,不拐弯,让你当领头人,第一天你就领大伙去火拼了,就全进局子里去了,没被抓进去的,也被马猴子的人扫落到了,还是得被砍残废。”
金星嗯了一声,脸涨红的点了点头。
季扬又说道:“黑子,你也犯这个毛病,都二十八了,还是火爆脾气,你也不成,邵晓东,你脑袋够用,但是你还不够狠,太阴险有的时候让手下兄弟不服气陈楚你太小了。”
众人呵呵一笑。
陈楚也笑了。
季扬叹口气说:“你才十六岁,大家没谁服你的,你根本服不了众,让你领头,就是笑话了,那我今天就开一次笑话,陈楚啊,你领头吧”
“我”陈楚瞪直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扬子,我,我不行啊哈哈,我领头我小打小闹还行,不行不行,我干不了,让金哥,黑子哥谁干都行”
“唉,烂泥扶不上墙啊不过你这团烂泥我真就得把你糊到墙上不可,有啥怕的我季扬领着兄弟们出来床的时候,也就十六七,邵晓东混的时候也是十六七陈楚啊,我手下兄弟招呼起来也二十多个,都是好手,你不也有一小伙人么男子汉大丈夫的,你不能整天游手好闲了男人要自立,更要自强,更要又担当,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窝窝囊囊的,不给你下点猛药,你还整天混日子呢陈楚啊,以前你什么样我不管了,现在”
季扬说这话眯缝起双眼,盯着陈楚说道:“现在我也不怕兄弟们知道,你跟我妹子就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妹子交给你啊你不做出点样来,像个男人,像个大老爷们,我妹子她屈不屈啊我告诉你,我季扬就说一遍,今天你混也得混,不混也得混,不领头,你就滚不过你要是领了这个头,你就出不来了,因为你手下有一票兄弟了,就像我,出来了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