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骚和梁无双这边不小心通了电,常满和大嫂这对冤孽也不巧给碰上了。
常满和樱花国的人约在了夜总会谈生意,同行的还有公司的一个合伙人兼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荣哥经常来这里玩,轻车熟路地点了一个面容靓丽的小姐过来陪酒。
常满很少来这种地方,看着那两个小日子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在陪酒小姐身上揩油,眼神游移着有些不适应。
以前应酬的事大部分都是交给荣哥搞定的,但这次的单子实在是大的很,好几个亿的生意,值得他这个大老板委身陪酒了。
“喂,别傻坐在那里,跟人家敬几杯酒去。”注意到常满的分神,荣哥赶紧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好几个亿的大单子呢,做完这单,过年都能比以前快乐几个度。
这时候别说是常满这个大老板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拦着他賺钱!
酒杯倒满酒被塞到手里,常满心里无奈叹了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真挚的笑容,给对面两位大客户一一敬酒,“阔你七娃,干杯干杯!”
酒过三巡,两个抠搜又咸湿的小日子总算是松了口,跟常满公司达成合作,签下了合同。
“你们慢慢喝,我去上个厕所。”合同签了,常满也不耐烦继续留在这,找了个借口,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现在整个包厢,除了常满,剩下三个全喝成了醉鬼,陪酒小姐功力高深,倒是不见醉意,时不时还能抽空给四人的酒杯满上。
常满为什么没喝醉,那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比别人更有品味,上档次的红酒才配被他喝。
荣哥已经喝上头了,随意地扬了扬手也不在意“哇,你那么快就不行啦,快去快回啊!”
美容院的产品效果好品味也不错,渐渐的名气就传了出去,其中有个豪太太很看好美容院的前景,打算入股投资,往海外拓展。
打听到美容院的负责人程大嫂喜欢唱歌,特意把人约在了夜总会。
侍应生“这位小姐有约了吗?”
程大嫂一身大红色包臀过膝裙,拎着小香包,气质大方不失格调。
因为是第一次来夜总会这种地方,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见侍应生过来问候,笑着点点头“我姓程,李太太叫我来的,定了包厢。”
听到程大嫂话里提到的“李太太”,侍应生嘴角的笑容不由真诚了几分,“原来是程小姐,李太太先前打过招呼了,请跟我来。”
程大嫂跟着侍应生往包厢的位置走去,刚走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
但程大嫂现在没时间和他叙旧,也不打算打招呼,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反倒是常满不可置信地站在了原地,扭过头愣愣地看着程大嫂的背影,忍不住追了过去。
“老婆,老婆!”常满拉住程大嫂的手,见人扭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的面容后,非常确信这个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的美女就是他结婚七年的老婆,跟从前那个黄脸婆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老婆,你整容了?”
“先生,请放开这位小姐。”见程大嫂面露不耐,侍应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可不能任由李太太的客人在他面前出事。
程大嫂用力挣开常满的手,语气疏离,“这位先生,我们不熟,不要动手动脚。”
见程大嫂冷酷无情,转身就要走,常满急了,拦着人死活不让走:“老婆!”
程大嫂长叹一口气,知道一时半会不把常满这边解决了走不了,便让侍应生先过去和李太太说一声。
等侍应生离开了,程大嫂才抬眼看向他:“我不叫老婆,我有名字的,我姓程,叫大嫂的,OK?”
常满看出程大嫂对他的不耐烦,识趣地换了个称呼:“程大嫂,你最近怎么样?”
程大嫂:“我很好,多谢你关心。”
“要说什么一次性讲完,我还要和客户谈生意的,别拦着我賺钱。”
常满看不出程大嫂的打扮是什么风格,只觉得好看,下意识认为她是在夜总会上班的,“客户?谈生意,你在夜总会做小姐啊,这样吧,我包你一晚,可不可以?”
在他眼里,程大嫂离开常家后无依无靠,又能做什么高大上的工作。
程大嫂气笑了,差点没忍住一巴掌赏给她:“你痴线啊,我过来和客户谈生意的,没你想的这么龌龊。还有,我以前在家里求你你都不陪我唱,现在你要花钱来请我,呵,真是好笑。”怎么以前不知道常满这人这么混呢?
常满面皮厚,也不尴尬,反而大献殷勤:“等等,你等会什么时候谈完生意,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专人接送。”
程大嫂觉得两人差不多也就聊到这,包厢里还有客户等着她呢。
常满:“老婆!”
程大嫂语气嘲讽:“你又叫错了,常先生,你老婆在家里呢。”
想到家里的淑娜,原本失了智的常满总算是回过神来,着急忙慌地扯了个借口:“那你起码跟我说一下,你在法国买的那条绿色领带放在哪里了?”
程大嫂下意识回道:“在大柜右手边第五个抽屉第五杠第六条。”
在常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夸张点说,就连一针一线的位置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说完程大嫂又有些后悔,生怕被常满误会还对他念念不忘。
好在常满被她刚刚那一大串的话给干懵了,还没缓过神,呐呐地说了声“谢谢。”
见这人总算是消停下来,程大嫂马不停蹄地往李太太所在的包厢,一边走一边不忘骂一声晦气,等过几天把手头上紧要的事解决了,还是趁早和常满提离婚的事吧。
最开始一直拖着是因为心里还有感情,后面工作越来越忙,什么情啊爱啊,全部被挤出了脑子,也没空去想。
现在重新再见,才发现一切已经是过眼云烟,人这一辈子长得很,只要肯做,没什么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