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爷,我错了!”
“别打我了!”
“求求你!老爷!”
申城震旦路的一处两进出的院落内,不时地会传来一阵女人的痛呼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却也足够传入门外二人的耳朵之中。
……
大约半小时后,声音逐渐变小。
院落的铁门外的二人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三力哥。看来今天局长睡得早,老样子,我先去老头那儿吃碗热馄饨,晚点你再去。”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
“好哦,不着急的。你慢慢吃,这大晚上的不会有人的。”王三立掏出火柴,划亮了一根,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回答道。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渺。
四月的申城虽是春天,但一到了晚上还是让人有些发冷。王三立今天被换班执勤,主要目的就是保护着这处大宅子的安全。宅子的前面有四名警察值守,宅子后门仅有王三力和另一名警察。
王三立静静地唑着烟,看着同事彻底走远直至消失在黑暗中,便把烟头丢向远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嘶”声。
不一会儿,一人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骨头,递给了他。
王三力接过小骨头,用手摸了摸,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动作要快。”王三力掏出钥匙,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后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急迫。
“王奎的管家睡在前厅右侧,丫鬟都是靠着主卧侧面,一般王奎办事的时候,他们都会躲起来,正好是你的机会。你可以从门口进去,然后往左边走再进入主卧……”王三立的语速越来越快,他详细地描述着宅内的布局和人员的活动规律。
“好。”此人认真地听完,也没有废话,便猫着身子进入了房内。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之中。
……
“哗!”
一阵水响,一盆热水如同瀑布般直接浇在王奎的头上,那滚烫的水珠瞬间穿透了他的睡意,剧烈的疼痛使他猛地惊醒。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像被固定在了床上,赤裸的肌肤被束缚在粗糙的绳索中,动弹不得。
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王奎的心跳加速,他急忙想要呼救,但嘴巴被胶带紧紧粘住,嘴里还塞着一块布匹,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被人听见他不断地尝试挣扎,除了下半身还能略微活动,其他部位仿佛被铸入了石头般僵硬。
王奎侧过头,只见一男一女站在床头不远处,正低声交谈着。女子是他的情人,不久前还躺在他的身下,娇喘吁吁。这个念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疑惑,同时也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完事后喝下的那碗茶!
有问题!
男子背对着他,身影略显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王奎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试图找到这个人的身份。
“城北门往右走到一个茶水摊后面,数第三个梧桐树,下面埋着一千块大洋,你拿着钱离开申城,然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王奎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试图拼凑出这段话背后的意义。
突然,他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此人是谁。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逃脱,于是他用尽全力挣扎,企图发出足够大的声响,让门外值守的人听见。他知道,只要有一点动静传到外面,就有可能获得救。
女人见状,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看着他死,再走!”
这句话让王奎的身子挣扎得更剧烈。
男人的目光缓缓地从她的脸上移开,最终停留在她衣服袖子处露出的伤痕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平静地说道:“好。很快。”
随着男人转身,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有先前的模糊感。他的语调平和,仿佛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
然而,这些话语落在王奎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钟响,一声声敲打在他的心上。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每一秒都像是在对他进行无情的拷问。王奎的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脉搏中奔涌,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林易之!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王奎在内心深处痛苦地呐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绝望,试图从林易之的脸上找到答案。
然而,林易之的面容却如同冰封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平静地走到他的面前,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短剑。
“噗!”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短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王奎的右胸口。王奎的身体猛地一震,痛苦的呻吟声从他的喉咙中挤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惧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接着林易之抽出短剑,朝着王奎下半身缓慢地划去,一直到某处才停下。他的动作异常冷静,仿佛在完成一项精密的手术。
“呜呜!”
“呜呜!”
王奎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立刻又挣扎起来。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扭动,额头上冒出大豆大小的汗珠。
他的眼神里,恐惧逐渐转变成了刻骨的恨意。
“噗!”
又是一下。
那只小鸟就如一条粗壮的蛆滑落到血泊之中。
“呜呜!”
王奎痛苦不已。
接着,林易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把枪的分量在他手中显得格外沉重。他目光坚定地盯着王奎,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今天是刘瑞华的头七,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人义气又单纯,对我也很好。记得第一次和他练枪的时候,他就像个大哥一样,耐心地教我如何握枪,如何瞄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第二次练枪的时候,他送了我这把枪,他说这是他珍藏多年的老枪,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型号,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开玩笑地说,以后我一定会用上这把枪,只是他没想到这话很快就应验了。”
“他选择了他心中的主义,他坚信那是正确的道路,即使知道这条路注定会牺牲。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也理解他的信念。但是,当我亲眼看到他死在你手上,我就感到很不开心,因为你是一个人渣啊,而他是一个英雄,武侠故事里怎么能有英雄被人渣杀死呢?想到这,我就变得更加不开心了。”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我本以为能够见证历史,改变一些事情,甚至能够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是,如果我只能不开心地活着,那我穿越过来干嘛?难道只是为了目睹那些我无法改变的悲剧,感受那些我无法逃避的痛苦吗?”
说着,他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轻轻地盖在王奎的头上。
手枪压上枕头,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噗!”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王奎的身体猛地一震。
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尽头。
……
“丹青妙处欲天然,不是天仙即地仙。欲傍蟾宫人近远,恰如春在柳梅边。”
随着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唐英和陆小漫两位舞者再次携手,优雅地踏上舞台。她们的舞姿曼妙,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无尽的韵味。舞台上的灯光随着她们的舞步而变化,时而明亮,时而柔和,将她们的身姿映照得更加迷人。
唐英在舞动中,一边专注地演绎着每一个舞步,一边抽空向台下观众投去一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就像那诗中描绘的仙子,让人既想靠近又觉得遥不可及,恰如春天的气息在柳枝和梅花之间流转,既温柔又充满生机。
这一瞬间,她的美丽仿佛超越了舞台,让台下的观众都为之倾倒。观众席上,人们忍不住发出惊呼声,赞叹不已。
……
“那人还在!刚刚应该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