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星来到摘星殿面见元道。
“见过元道师兄!”
“师弟有礼了,怎不见另外两位师妹?”
“师兄有所不知,她二人已经完成任务归宗去了,如今只剩下我留在烈阳城!”
闻言,元道不禁有些许诧异。
“哦?师弟是任务还未完成?”
“倒不是,只是另外有所发现!”
“嗯?师弟细说如何?”元道激动的问道。
见此,晨星便将事情始末对其讲述一遍。
听完之后的元道眼中精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兄,师兄!”
“哦哦,抱歉师弟,师兄方才想些事情去了!”
“无碍,我已令师姐回去禀告血炼宗之事,这次前来是想向师兄打听烈阳洞的消息!”
“师弟想打听哪方面的?”
“呵呵,听闻师兄说近日烈阳洞内修士频频出现,可是有异宝现世相关传闻传出?”
听闻此言,元道捏着下巴不停地点头。
“这个倒确实是有,只是先前消息都无真凭实据,并且前去探查者也无人生还出来,所以这消息便没了后续!”
“哦?”晨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错,所以我觉得此事应当是江湖传言,当不得真!”
“嗯,师兄说的倒也没错,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师弟也即将回归宗门,告辞!”
“师弟一路当心!”
二人互相行礼,晨星便离开此地。
而元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冰冷。
回到屋内,一黑衣人缓缓出现。
此人不正是当日晨星初到烈阳城的夜晚所追击的那名合欢宗男子又是谁?
只见那男子神情诡谲,眼中似有挑衅之意。
“元道,你这师弟可比你强上许多呢!”
“嗯?此言何意?”
“他当日追逐于我,甚至以炼气六层实力硬撼我师姐一击而不败,你觉得呢?”
“洛邪,你所言当真?”元道听闻此言显得极其惊讶。
“呵呵,若非担心打草惊蛇,我便伙同师姐出面将其留下,奈何没有必胜把握,也不知这小子究竟是何深浅!”
说着,洛邪围着元道便开始转悠起来。
“不过今日见此子修为已至炼气七层,想必定然更加生猛,所以要不我联合炼血宗将其咔嚓?”
他朝元道比作一个抹脖的手势。
见状,元道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不可,如今已经有两位同门回归宗门,此间之事想必定然无法瞒住宗门,炼血宗的血魔还差多少血珠?”
“差不多了,若不是近半个月以来这几人的出现,我等恐怕早已集齐血珠召唤血魔!”
“嗯,很好,如此一来我等立即出发前往烈阳洞二层!”
“可以,不过你以为你那师弟就这般轻易便会离开?”洛邪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这又是何意?”
“我合欢宗除了媚术了得,试探人心之术我也略有涉及!”洛邪负手来回踱步道。
“此子方才与你交谈,问及烈阳洞传闻之时你所表现的态度已经令他生疑,所以我猜这小子下一步便会前往烈阳洞!”
听闻此言,元道眼中浮现一抹厉色。
“若是如此,那便别怪我同门相残了!”
“哈哈哈,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洛邪大笑道。
“嗯,事前说好的我只要那枚火炎玉髓,其他的你们自行分配!”
“放心,火炎髓对我等无用,自然会留给你!”
“好,那我们即刻出发?”
“嗯!”
说罢,二人便御剑朝烈阳洞遁去。
王宫深处,一石柱后方。
晨星缓缓迈步而出,看着上方的两道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轻笑。
“我说炼血宗之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掳掠百姓凝聚血珠为何你一炼气九层都未曾发现!”
“果然,同魔道宗门之人勾结么?”
“那烈阳洞究竟藏有何等机缘让你不惜同魔宗之人同流合污?”
看到这里,晨星驾驭飞剑远远的跟随在二人身后。
直至来到沧平岭上空,一道身影出现在其身前。
定睛看去,此人不是天云宗的言律又是谁?
只见他此时满眼猩红,脸上甚至都满是裂纹,看见晨星的那一刻他却显得有些痴傻了。
“晨星,哈哈哈,老子终于等到你了!”
“若是你同凌瑶他们一起行动老子还不好出手!”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自己行动,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
面对言律拦路,晨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哎,跟丢了就跟丢了吧,只要在烈阳洞内迟早能找到他们!”
说罢,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言律,眼底闪过一丝可怜。
“半步筑基?修了某种禁术吧?只是为了找我寻仇?值得吗?”
“哈哈哈,没什么值不值得,你已经成了我的心魔,一日不杀你,我一日寝食难安!”
“哼,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晨星冷哼道。
说话间,二人缓缓落地。
晨星脚下踩着一团幽影便朝言律袭去。
言律却站立不动,眼底满是戏谑。
见他这般,晨星心中隐隐生出不妙之感。
下一刻,一道阵纹从地面激起,瞬间将四周缓缓化作一个围笼。
看见这道阵纹的晨星顿时停下脚步,脸上满是不解。
“你还修过阵法?”
“呵呵,这是老子耗费浑身积蓄所置换的一阶阵旗岳影阵!”
“岳影阵?”晨星喃喃自语。
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一道山岳般的影子重重的压制在自己身上。
同时,脚下的草地已经缓缓陷入其中。
身上如同承受了千斤山岳一般恐怖的力量。
以此等情况,他此刻的行动基本完全受限。
不仅如此,实力也在此时大打折扣。
“糟了,这家伙居然耗费如此大代价换的此阵只为袭杀我!”
“如今身负千斤山岳,身法根本无法施展,甚至都难以移动。”
“若非刚突破炼气七层,想必这次当真要折在他手中。”
然而,看着晨星中招,言律带着猖狂大笑朝晨星迈步而来。
“哈哈哈,晨星,被阵法所困的感觉如何?”
晨星脑袋缓缓抬起,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呵呵,你以为你赢定了?”
说话间,他手诀猛然掐动,三道天雷便朝言律袭去。
言律这次有所防备,身形快速躲避,手中灵剑出手朝天雷劈去。
三两下便轻松将天雷攻击化解。
“哈哈哈哈上次被你偷袭才落败于你,真当你自己无敌了不成?”
他此刻笑的更加猖狂,更加放肆了。
晨星见此,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呵呵,即便我无法挪动分毫,你也休想战胜我!”
“是吗?我如今半步筑基实力你认为我还抵不过如今状态下的你?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天真且狂妄!”
说罢,只见他右手握剑,左手掐诀。
灵剑在其手中迅速变大,直至化作最大之时,他这才戏谑看向晨星。
“巨兵术,这一击蕴含我半步筑基全部实力,若是这样还无法斩你,我言律也活该平庸一生了!”
言罢,他手指猛的指向晨星。
“去!”
只见巨大灵剑迅速朝晨星袭来。
恐怖的威势不禁让晨星心脏狂跳不止。
他发誓,这是他修行以来面对最危险的时刻。
若是面对这一关无法过去,恐怕终将被这小人斩杀。
最关键的是,此时他实力无法完全发挥,甚至行动基本完全受限。
又面对眼前如此一击,这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