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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夫唱妇随

    说完,她长剑一扫,铮铮剑鸣迎着凛冽的剑意袭向众人,阴狠男子提剑挡去她的攻击,身形一闪,便手持长剑直直向她刺来,与此同时,鞭子破空而至,棠溪琰一手提剑挑开男子的剑,一手拍出一掌,打偏鞭子,同时一个旋身腾空,躲开两把交叉砍向她下路的剑。

    四人配合默契,实力虽不如棠溪琰,却和她打得有来有回,棠溪琰左手轻扬,一道璀璨的光华流转于掌心,她猛地拍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飞沙走石,烟尘弥漫,四人直接被强大的气浪掀飞出去。

    这巨大的动静引起了巡逻士兵的注意,整齐的跑步声以及甲胄碰撞的清脆声渐行渐近,棠溪琰神色一动,也不打算继续磨蹭下去了,脚下踏出玄妙的步法,几个腾挪间,四人就被她抹了脖子。

    她看了眼五人的尸体,不能全部带走,割头又太残忍了,只好拎着阴狠男子的尸体,飞快地跃向青王府。

    刚到青王府,她直接把袖中所有的迷药都撒了出去,顿时整个王府的人都昏迷了,她在王府溜达了一圈,才找到青王的寝房,她先是抬脚踹了脚青王的腰,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这才翻箱倒柜,找了一根白绫,把领头人的尸体吊在了他的床前。

    只要一想起青王第二天睁眼就遇到爱的样子,她就乐不可支。

    搞完事情,她就高高兴兴地回学堂睡觉了,至于解开迷药掩盖痕迹就算了,不然,狗皇帝又要觉得强者太多,他屁股下的龙椅不稳了。

    次日,整个天启城都炸了,宣平侯嫡子养的外室竟是罪臣之女,他的妻子也是个性格泼辣的,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丢下一纸和离书,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很快,宣平侯就亲自带着军队,把秦清抓走送去教坊司,他的长子跪在他的脚边,哭得肝肠寸断,看得周围的人啧啧称奇,直呼真是个痴情种。

    不过所有人心里也都清楚,这个嫡长子,永远都无法得到重用,已经废了。

    且说青王刚一睁眼,腰间剧痛席卷全身,偏头刚要叫人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床前面色青白,眼球外凸的尸体,直接吓出猪叫,把院外的鸟雀都惊飞了。

    “王爷!”应弦推门而入,见到眼前这一幕,心里一惊,连忙取下尸体,扔了出去。

    青王哆哆嗦嗦看着仿佛遭了贼的寝房,神色惊恐,“是她!一定是她!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的!”

    应弦恭声回答:“回王爷,她用迷药迷晕了整个王府的人。”

    皇宫

    太安帝脊背挺直地坐在棋盘前,独自对弈,忽然,一个满头白发,肤若凝脂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拱手一礼,“陛下。”

    “说吧。”太安帝头也不抬地说道。

    “昨晚青王派了杀手去刺杀安阳郡主,安阳郡主无恙,只是把其中一具尸体挂在了青王的床前,青王受了惊吓,故没来上朝。”

    太安帝执棋的手顿住,“哦?竟是无一人发现。”

    浊清身子又低了些,“郡主用了迷药,迷晕了整个王府的人。”

    “双峰。”太安帝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宣安阳郡主觐见。”

    “是,陛下。”

    刚听完乐子的棠溪琰看着院子里的浊清大监,她面上笑容得体,落落大方地开口道:“臣女这身衣裳过于日常,不足以显示我对陛下的敬重,且容臣女换一身衣裳,可否?”

    浊清含笑颔首:“可。”

    棠溪琰拱了拱手,转身回了房间,她飞快地找出一套浅雪青色绣梅花纹曳地广袖长裙,腰间挂的香包布料以紫荆花汁浸泡,里面塞的也都是紫荆花,以及一粒以芹叶铁线莲为主的香丸,紫荆花遇上芹叶铁线莲就会变成剧毒。

    只要太安帝敢对她下手,她就捏碎密封的香丸,先把他弄死。

    如此想着,她服下一粒解毒丹,脸上重新扬起得体的笑容,跟着浊清一起走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宫门前,棠溪琰面上笑盈盈,心里却嫌弃极了,赶车技术没有花醉和霜寒好,坐得她难受死了。

    “郡主,请随奴才来。”

    “有劳了。”棠溪琰微微颔首。

    一路上,棠溪琰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皇宫,越看心里越嫌弃,死气沉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座活人墓。

    “陛下,安阳郡主到了。”浊清说完,就退到一边去了。

    棠溪琰规规矩矩地跪地行大礼,“臣女棠溪琰拜见陛下。”

    “你的胆子倒是大。”

    太安帝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让人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果然帝王难测。

    “陛下言重了。”棠溪琰恭敬地回答。

    她还觉得她下手轻了呢。

    “听说,你对朕赐下的这门婚事不满?”

    棠溪琰眸光微闪,狗皇帝喊她进宫,居然不是问责。

    “陛下说笑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何况九皇子殿下亦是人中龙凤,是臣女高攀了。”

    “你是侯府郡主,身份贵重,又是双峰弟子,天赋卓绝,说起来这门婚事,确实是若风高攀了。”

    “臣女惶恐。”

    棠溪琰头垂得更低了,眉眼低顺,毕恭毕敬,心里却不停地吐槽,老狐狸,原来是为了打压她的心气,才特意把她喊进宫。

    太安帝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半晌,也没见她有任何异常,他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起来吧。”

    “谢陛下。”

    棠溪琰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太安帝心里不禁暗叹,不愧是棠溪苍云的女儿,除了第一句暗戳戳地反驳了他,其他的都是顺着他的话说,不论她心里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挑不出错。

    “你应该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赐婚给若风。”

    棠溪琰心思一转,含笑回答,“臣女自当夫唱妇随。”

    你想不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萧若风想不想。

    棠溪琰在心里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

    太安帝正欲再说点什么,就有宫人来报,九皇子来了,太安帝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

    “臣女告退。”

    且说萧若风这边,他正在景玉王府和兄长一起下棋,就收到消息,阿琰被父皇宣进宫了,想起今日没来上早朝的青王,此事,是阿琰所为并不难查,若是父皇问责于她……

    思及此,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吩咐人准备马车,匆匆进宫,正在他等待宫人通传的时候,棠溪琰出来了。

    “阿琰。”他连忙迎了上去。

    棠溪琰冲他安抚地笑了笑,“我们先回去吧。”

    “好。”

    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瞬间,他那颗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直到上了马车,才开口说话。

    萧若风伸手握住棠溪琰柔若无骨的手,心才彻底安下来,他眉眼温润的看着小姑娘,“兄长很担心我们,一会儿我带你去见我兄长。”

    棠溪琰回握住他的手,笑着点了点头,“好。”

    随即又安抚道:“放心,陛下叫我进宫,不是问责,而是敲打我,顺便提醒我助你夺嫡。”

    萧若风歉意地看着棠溪琰,“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反正我回的是夫唱妇随。”说起这个,棠溪琰还忍不住得意地挑了挑眉。

    小姑娘纯澈的杏眸中满是狡黠灵动,就像小狐狸一样。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姑娘胆子确实大,居然敢跟帝王咬文嚼字。

    “出身皇家,非我所愿,比起高处不胜寒,我更喜欢广阔的江湖。”

    说着,他偏头看向小姑娘如水的杏眸,承诺道:“阿琰,等到朝堂稳定了,我就放下这里的一切,和你浪迹江湖,踏遍万水千山。”

    棠溪琰嫣然笑道:“嗯,我等你。”

    马车平稳地停在景玉王府门口,两人松开手,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联袂走进景玉王府。

    萧若瑾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余光蓦地瞥见两道身影,他连忙迎了上去,“弟弟,你们没事吧?”

    萧若风抿唇浅笑,安抚道:“兄长放心,我们无事。”

    听闻无事,萧若瑾放了心,这才看向萧若风身侧的小姑娘,小姑娘虽面容稚嫩,却清雅明媚。

    特别是那双眼睛,纯澈澄净,他从未见过这般清澈干净的眼睛。

    他唇角含笑,语气温和,“想必这位就是弟妹了吧。”

    棠溪琰拱手一礼,笑盈盈地道:“兄长好。”

    “弟妹不愧是双峰弟子,果真是风姿卓绝。”萧若瑾笑着赞赏。

    “兄长过奖了。”

    说着,萧若瑾坐在主位上,萧若风拉着棠溪琰也找了个位置坐下,萧若瑾注意到这个细节,眸光不自觉地闪了闪。

    “此次父皇宣你进宫,可有为难于你?”

    棠溪琰摇头,“未曾。”

    “那便好。”萧若瑾松了口气,又好笑地看着棠溪琰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尸体挂在青王床前,我们这位王兄啊,可被吓得不轻,连早朝都没去。”

    说到后面,他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棠溪琰微微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青王费心备了这份礼,我自当还他一份大礼。”

    “真是大快人心!”萧若瑾面露喜色赞叹,随即又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定北侯府向来中立,此次弟妹和若风联姻,只怕成了他们所有人的眼中钉,你们可千万要注意。”

    棠溪琰笑容微敛,意有所指地回了句,“无妨,侯府不参与夺嫡,谁是皇帝,侯府就忠于谁。”

    “兄长放心,我心中有数。”

    说完,萧若风眼帘微垂,令人看不分明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