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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忠义堂

    张墨筠等一众人,穿过聚义厅大门进到忠义堂里面,大厅里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厚实的太师椅,太师椅上面铺就一张色彩斑斓的虎皮。黄底黑纹,黄黑相间,虎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煞是威风。

    忠义堂门楹上一副对联:

    兄弟同心匡正义,

    豪杰携手灭奸猖。

    张墨筠和马青川分宾主落座。马青川坐在主位虎皮太师椅上。张墨筠坐了太师椅左边第一张椅子。

    二掌柜柳絮风坐了右边第一张椅子相陪。其他人各自按身份排的位置坐好。

    忠义堂右侧边,有一幅字画

    “山静幽然水自流,兰馨有信竹相俦。

    青川不管人间事,柳絮何曾论是非。

    纵使凡间千种苦,春风依旧岁华吹。

    心融静谧尘嚣远,独对林泉意不颓。”

    张墨筠看着诗词。孔子说过: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字里行间,虽然远离是非,但是爱国思想跃然纸上。张墨筠暗想马寨主也是性情中人。

    张墨筠向马青川拱拱手,道“马寨主,当年我老爹偶读诗词‘张弓跃马志冲天,墨染兵书策略全。筠骨铮铮驱敌寇,英风飒飒护山川。燕云收复方舒意,边塞安宁始展颜。伟业功成青史载,名垂千古颂佳篇。’从里面取‘张墨筠’为我姓名,希望我能够参与驱逐挈丹,收回燕云十六州。”

    马青川道“青川不管人间事,柳絮何曾说是非。当年先父倒是希望我无忧无虑生活……”

    柳絮风道“可惜你不惹事,天下是非仍然来寻你。逼得我们不得不占山为王。”

    张墨筠道“我看字里行间,令尊是希望马总瓢把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长大。但是天下纷争,没有太平之地。”

    张墨筠接着道“‘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后面我想明白了只有联合天下英雄,一同驱除挈丹,我们才收回燕云十六州。”

    马青川道“当今天下,我看来看去,唯有郭威父子当得起天下英雄。”

    张墨筠道“我们振威山庄此次正是去河中郡面见郭威大帅、郭荣少帅。不知道马总瓢把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拜码头?”

    马青川道“清风寨身为绿林一脉,愿意为早点结束乱世贡献一份力量。”

    “纵使人间万般苦,春风依旧年年吹。”马青川对张墨筠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为国为民,精忠报国!”

    马青川本名将之后,从小文武全才,年轻时就进入侍卫司,凭功劳升到侍卫司副都指挥使。

    侍卫司副都指挥使上官随风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忠臣祸害国家百姓,移花接木、栽赃陷害给都指挥使、枢密使史弘肇。

    马青川多次告诉都指挥使史弘肇真相。

    史弘肇认为乱世用重典,上官随风杀伐果断,做事认真,可以吓住老百姓中传播流言蜚语的刁民,就不了了之。

    史弘肇私下认为,等郭威平定天下,就可以杀鸡儆猴,杀上官随风以谢天下。

    马青川几次阻拦侍卫司肆意妄为,遭到上官随风陷害,被迫离开侍卫司。

    不过,上官随风几次派人追杀马青川,史弘肇都帮忙化解了。

    当时副枢密使郭威义子郭荣让人告诉马青川,清风寨可以避难。

    马青川带领手下亲信,来到清风寨。

    大当家柳絮风和马青山一见如故,两个人志同道合,相见恨晚。

    两个人几天几夜秉烛夜谈,马青川无论能力,视野,格局都更胜一筹,非池中之物。

    柳絮风退位让贤,马青川当了清风寨大当家,柳絮风成了二当家。

    马青川当了大统领,颁布七杀令

    擅入民房者杀!

    强买勒索者杀!

    调戏妇女者杀!

    报告不实者杀!

    造谣惑众者杀!

    奉令不力者杀!

    兄弟被害不加协助者杀!

    “七杀令”颁布实行前,清风寨兄弟可以退出。

    实行后,留在了清风寨的兄弟,就必须遵守约定。

    前三条是不能恃强凌弱,不能欺负老百姓。

    后面四条是山寨让兄弟们相亲相爱,和和睦睦,互相帮助,忠诚相待。

    马青川先祖是唐名将。拳脚棍棒了得,又喜兵书战策,善谋略。

    马青川自己得祖传功夫过硬,又知兵善战,赏罚分明,清风寨日渐昌盛。

    马青川现在在附近老百姓心里是活菩萨,一呼百应。

    朝廷几次派兵来剿匪,都是无疾而终。

    清风寨老百姓日子现在过得红红火火。

    新安郡黛眉山历为洛阳门户,自古为中原军事重地,连接西北、华东及华北间的重要通道。历为“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

    新安函谷关也是中国古代重要的关隘之一,史称“汉函谷关”,又称为汉关。

    黛眉山清风寨三面环水,龙门客栈是经过清风寨去函谷关的必经之地。

    往来客商比较多,客栈住宿客流量大,信息量来源充足。

    所以龙门客栈能够知晓各国之间各种小道消息。

    张墨筠道“大当家,其实我有个想法,就是以龙门客栈为总部,振威山庄兄弟为耳目,振威山庄和清风寨一起组建侍卫司一样的部门。”

    马青川道“这个我赞成。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提前知道,防患于未然。”

    张墨筠道“如果我们九山十八寨能够联盟起来,那情报网将十分强大。朝廷有事或挈丹来犯,一点点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马青川道“我们清风寨情报网建设一直是二当家柳絮风负责。这个可以和二当家好好筹谋。”

    张墨筠道“收集情报我们振威山庄王慧师兄是振威山庄第一高手。以后组建情报部门二当家可以和王慧师兄联系。”

    大家相谈甚欢,时间渐渐来到中午。

    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

    大当家马青川吩咐摆上清风寨特色菜肴:

    兔子肉,獐子肉,野鸡肉,竹笋,蒿菜,蘑菇,高粱酒,野樱桃,野苹果等等。

    山里面自己种的,和捕获的山珍野味,野果,以及酿的果酒,品种繁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马青川站起来,道:“清风寨兄弟们,让我们敬振威山庄少庄主和众位好汉。”

    张墨筠立刻站起来抱拳拱手道:“谢谢清风寨各位兄弟。现今天下支离破碎,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君子有为,有所不为。我在这里呼吁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早日让天下太平。”

    马青川道“兄弟们,我们清风寨以前懵懵懂懂,都是走投无路,为了自保而进得山寨。现今我们也有目标了为了天下苍生,开创万世太平。”

    张墨筠道“我们振威山庄此次一来是开拓商路,和九山十八寨英雄好汉交换生活所需,我们卖些茶叶、布匹、食盐给乡亲父老,再向父老乡亲收些牛皮、山珍、粮食,二来就是结交绿林好汉,天下豪杰,以后大家一起跟随郭帅父子成就一番事业。”

    马青川哈哈一笑:“少庄主果然志向远大。”

    张墨筠道“兴 百姓苦。亡,百姓更苦。我们苦难久了,应该觉醒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马青川说道:“我本来是侍卫司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享受富贵生活。因为和都指挥使上官随风理念不和,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在山上潇潇洒洒。从来都没有考虑老百姓的生死,现在感觉很是惭愧。”

    张墨筠道“清风寨一向忠肝义胆,劫富济贫,对老百姓秋毫不犯,马总瓢把子乃是我辈楷模。现今李守贞叛变,郭帅快要胜利了。我们先应该帮助郭帅打赢这场仗,才能够让天下太平。”

    马青川道“清风寨愿意以振威山庄马首是瞻。”

    张墨筠道“侍卫司上官随风、国舅李业等杀害忠良杨邠,史弘肇,王章。现在又想斩草除根,想方设法想陷害在河中郡打仗的枢密使郭威。”

    马青川道“少庄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挡他们?”

    张墨筠道“振威山庄和清风寨在龙门客栈,时刻关注过往客商和江湖上的杀手的消息。我们要防止杀手去刺杀大帅和少帅。江湖事,江湖了。”

    马青川道“少庄主想怎么安排?”

    张墨筠又道“现在兵分两路,一路留守清风寨,打探消息。一路随我们去河中郡保护郭帅父子。”

    马青川和柳絮风点头称是。

    张墨筠道“汉隐帝刘承佑年轻气盛,眼高手低,刚愎自用,听信身边亲信上官随风,国舅李业,聂文进、后匡赞、郭允明的谗言,厌恶几位托孤大臣,大开杀戒,屠戮功臣。朝中忠臣良将死伤大半。现在,国将不国,老百姓生活再次生不如死。所以我们的第一任务就是尽全力保护定海神针郭帅父子安全。”张墨筠道。

    马青川道“确实,如果枢密使郭帅现在死了,李守贞和赵思绾、王景崇叛乱平息不了。契丹铁骑将再次南下。南唐、西蜀、马楚等也会来侵略。是可忍孰不可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张墨筠道“所以我们振威山庄这次出来走绿林九山十八寨,就是想提倡我辈江湖中的绿林好汉结成联盟,守护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让国家早日出现太平盛世。”

    张墨筠请教马青川道“马大哥,请教现今绿林好汉都是什么状态?”

    “河南,山西,和燕云十六州的绿林好汉血脉相连,同气连枝,中原如果有人去联系他们,将来可以为我们对抗契丹。”马青川道。

    张墨筠道“我们振威山庄十八罗汉走南闯北,契丹、南唐、西蜀、马楚、吴越,那里的老百姓都艰难困苦,老百姓经常朝不保夕,易子而食。在史弘肇,杨邠,王章,郭威托孤大臣治理下,我们大汉生活还是好的。”

    “清风寨现在差不多就是温饱。老百姓上山也都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待在穷山恶水?”马青川痛饮一杯酒道。

    “听说郭帅在自己的封地实行惠民政策,老百姓税收后,不再多摊派。郭帅父子自己小时候也是贫苦出生,所以特别理解老百姓。他们爱民如子,自己勤俭节约,就希望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张墨筠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郭帅让利于民,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江湖人士使命就是誓死保护好他们。”张墨筠道。

    “郭帅得罪了很多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所以听说朝廷天天有人陷害,江湖暗杀不断。我们振威山庄的任务就是联络江湖同道,去河中郡保护郭帅。”张墨筠道。

    “少庄主,我同意你的提议,我们清风寨和振威山庄结盟,然后一起发出绿林倡议号召江湖好汉组成绿林联盟,这样在我们联盟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保护好郭帅等忠臣良将!”马青川道。

    “振威山庄和清风寨能够结盟,我们是求之不得!”张墨筠心情激动不已。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丞相苏逢吉善使阴谋。江湖人士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枢密使史弘肇和郭威。

    马青川知道振威山庄张墨筠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名满天下。

    马青川也欣赏张墨筠兄弟之间的义气相投,可以共赴生死。

    张墨筠人品更是人中上上之选,可以与他合作成就大业,绝不会中途背叛。

    今天酒宴中,马青川和张墨筠两个人志同道合,一见如故。

    贤臣亦择主而辅。马青川和张墨筠一样,一直希望辅佐一位明君扫平天下,让老百姓住有所居,病有所医,老有所养!

    所以张墨筠历经千辛万苦,马青川终于代表清风寨同意和张墨筠义结金兰,歃血为盟,建立同盟。

    然后共同发出同盟倡议,所有绿林一起共同建立同盟。

    以天下为己任斩妖除魔,守护忠臣良将。

    守护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