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下全是树林,树林旁边才是河流。
以黑羽的身手,要是想在这个树林子里脱身的话,河岸里的那些个大汉,别说抓到他了,根本就别想看到他的一根头发丝。
在就此脱身和回头主动送上门冒着危险找乐子之间,理智告诉黑羽选前者,而黑羽的感性则告诉着自己,赶紧选后者。
先不说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才值得以举国之力来抓她,这件事也让黑羽很好奇。
单说鲁邦三世那家伙说不定会参与进来,黑羽就很有兴趣过去玩玩。
老和什么史考兵啊,蜘蛛啊,动物园啊,黑衣组织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犯罪团伙,犯罪个人玩耍,是没有进步实力的空间的。
就说这里面最能打的黑衣组织,放在鲁邦三世里,也就是一个剧场版搞定的事。
而,小柯和黑衣组织相爱相杀了20多年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的黑羽都懒得提。
黑羽一边灵活的在并不是非常密集的丛林当中来回穿梭,溜着那几个从船上过来抓他的大汉。
一边掏出无线电对讲机,不慌不忙的和诸伏景光李乐安那边聊着天。
“我们的新娘子交代了吗?”
黑羽对那头问道。
此时此刻他们的小白车停在山路旁边,旁边的大红车里头还躺着几个半死不活的黑衣大汉。
“黑羽你猜对了,我们的新娘小姐还真是一位公主。”诸伏景光一边回答着一边发挥着自己天赋特长,哄着新娘子小姐哦不,应该说是公主殿下。
此时的李乐安正不情不愿的给着一个刚被他从车里拽出的昏迷了黑衣大汉上着药,保持着他家小孩此时国际和平鸽的人设。
他个人气质有点不太着调,对安慰女生这种事情也不太擅长。
“我让公主殿下自己,和你说?”诸伏景光看着穿着婚纱的公主殿下,打开了无线电的免提,对黑羽询问道。
“如果公主陛下乐意的话,在下当然愿意聆听。”
公主听着和某个叫鲁邦三世国际怪盗的风格,完全相反的,另一个名叫基德的国际怪盗的声音,本来都平复下去的,小脸又是一红。
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红扑扑的小脸刷一下就白下去了,急急忙忙地对着无线电那边询问着。
“他们的人手是不是还去追你了?太危险了,我还是”
“哈哈,公主陛下,”怪盗基德那玩世不恭的刻意被黑羽调整到完美声线的公子音,打断了公主没说完的话。
“公主殿下,你只要说你遇到的危险就好了,无所不能的怪盗是你冲锋在前,为你驱逐危险的骑士啊。”
“我”公主现在不止脸红,眼睛也红了。
听完公主的叙述,基本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一个长的不尽人意的国王,非要为了家族血脉强取豪夺一个长相喜闻乐见的年轻貌美公主,公主不愿意走入婚姻的坟墓愤而逃婚的黑暗版童话故事后。
黑羽又对着公主安慰了几句,故意对着那几个已经寻找他好半天了的黑衣大汉们露出了身形,接着故技重施,自己把自己给平地摔晕了过去。
服部平次平地摔这招其实挺好用的,好用就好用在,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另一头,河岸边。
鲁邦三世正扶住自己脑门上沾湿了的手帕,揉着脑袋,一副大脑正处于开机的状态。
次元大介顺着挂壁上的绳索爬了下来,看着情况不太好的鲁邦三世询问道。
“你怎么惨成这样?”
鲁邦三世同样对次元大介报以了自己的疑问,“我新娘呢?”
次元大介伸手指了指,从树林子旁边扬帆起航的游艇。
鲁邦三世一个咕噜站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手帕,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啊!”
次元大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对鲁邦三世这种又爱上了的行为见怪不怪,但比较奇怪这小姑娘悲惨的逃婚过程。
“追着这么一个小姑娘不放,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鲁邦三世,攥着手套的手觉得有些膈手,把手套向下抖了抖,多出了一个黑羽刻意留下的戒指。
虽然当时黑羽也不知道这枚戒指代表了什么,但黑羽从小就读过《一个王国里所有的女孩鞋子竟然没有同一个码数》的故事,知道灰姑娘在舞会,还要给王子留下一个水晶鞋呢,没水晶鞋,王子上哪找灰姑娘去?
巧合就巧合在,鲁邦三世这个怪盗还真认识这枚戒指
这是他欠下的哪个风流债来着
“这不是个戒指吗?”次元大介叼着没点燃的烟头凑上前。
“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话刚说出口,鲁邦三世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到底是在哪里欠下的风流债。
俩人顺着绳索爬上悬崖,开的已经快报废了的小黄车。
鲁邦三世一脸郑重难得认真的开着车。
“到底怎么了?你看到那枚戒指的脸色都变了?”
次元大介扶着快要报废的前车窗框,路上一个颠簸,脑袋撞上了,彻底碎成渣了的天窗,疼的嗷的一嗓子。
小黄车一路颠簸,在彻底报废之前来到它的目的地。
一片广阔的湖泊宛如一块碧绿的宝石,静静地镶嵌在大地之上,四周的森林茂密而深邃,树木挺拔,绿意盎然,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
在湖畔不远处,一座古堡静静地伫立,古堡的石墙虽已斑驳,却依然挺立,特曼植物爬满了古城堡的墙壁,城堡的塔楼在树冠间若隐若现,
当晨雾轻拂,湖面泛起一层薄薄的白纱,古堡与森林在雾中若隐若现。
阳光逐渐驱散雾气,一切渐渐清晰,却又不失神秘与宁静。
这样的场景,让人仿佛置身于宫崎骏的动画世界,自然与历史的和谐共生,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鲁邦三世将小黄车,开到了古堡的大门口前,就踩住了刹车,不再往前开了。
而是一脸震惊和追忆往昔的怀念,呆呆的看着这里。
次元大介看着已经沉默了,一路没有说话,正经的时间段相对于他自己而言已经非常长了的鲁邦三世,又看着鲁邦三世一脸复杂的沉默推下车门,走到了古城里头。
“喂,鲁邦,这座旧城堡有古怪吗?”次元大介从天窗弹出上半个身子,问道。
鲁邦三世还没回答,次元大介又迈出腿站在了汽车的前车盖上,看着斑驳古城堡上被绿植覆盖着的还没有被完全腐蚀了的徽章。
“和戒指上一样的徽章鲁邦?”
次元大介刚说完,又看见鲁邦三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双手插兜的继续往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