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成功进到酒店里来了,公司的那帮高层就在楼上的会议间开会,离我们直线距离没超过10米,所以下一步计划是?”从来没做过卧底干过脏活累活的松田阵平,问出的问题当中带着清澈的愚蠢。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没回答松田直接看向李乐安,李乐安感受到两人的视线后,嘴角一抽,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为什么坏人都是我来当啊?”
“你在楼下凶前台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安室透抱着胸靠着墙,小腿旁边放着两盒公文箱,放松且自在毫无心理负担。
笑话,他帮这个家伙做过多少任务? 别说那些任务应该是基德去做的,他要不去做的话,到头来还不得落在这个家伙头上?四舍五入一下——他欠他人情,合情合理。
诸伏景光就没安室透这么理所应当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
酒店房间。
原本过来准备开会的名为高层的心腹实际过来端茶倒水的某个中层小职员被诸伏景光扔在了房间中央的地毯上。
被捂住嘴绑住手的小职员抬头看向逼近自己的四个大汉,眼神当中透露着茫然与无助。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严刑拷打?这酒店隔音不够用吧?”松田阵平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挡住了眼里的迷茫。
诸伏景光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咽下了未说出口的“单纯的傻孩子”。
小职员听见严刑拷打四个字后,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开始胡乱的挣扎。
安室透见状上前,将封在小职员嘴上的胶布一把撕开。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
慌乱惊恐的小职员挣扎的样子宛若一条被按上了菜板的鱼,但因为过于圆润且苍白的样子更像是过年时吭叽吭叽被按上了杀猪坛的猪。
“嘘,”李乐安走向前来,蹲在了小职员身前,带着和善的笑容,“小点声音,问你点你们公司的事而已。”
“你们这是犯法的!放我走!”
听到是治素的事,不是什么其他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恶性事件后,心里明白,金融上的犯罪总是要比暴力犯罪难得温柔可亲的小职员的声音不自觉的硬气了起来,腰板都挺直了些,找个人散发出了一种,为治素奉献自己,我就是公司最忠心的狗的气质。
“你们这是犯法的!放我 ”
“啪!”
一个公文箱被安室透摔在了小职员的眼前,由于动作过于粗暴,公文箱直接被摔了开来,暴露出了里面绿油油的本来被叠放整齐,如今却散乱成一堆的一片。
与日元不相同的,更加精美值钱的绿色,一箱子美元。
小职员傻了一瞬,原本大声控诉的嘴像是被突然堵住了喉咙的尖叫鸡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考虑一下。”李乐安笑着说道。
“这是违法”
“啪!”另一个公文箱被扔在了小职员的另一边。
由于力的作用,炸开的钞票堆在室内,胡乱的飞舞, 一张富兰克林的笑脸,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拍在了小职员的双眼上。
小职员茫然的摘下了遮蔽住自己视线的金钱,看了看围住自己的四个壮汉,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富兰克林,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然后默默的将坐姿调整成了哪怕是双手被捆在背后,也能看的出来的标准的跪坐。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与各位相遇,不知道各位现在想要问什么呢?”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为了钱,主要是治素集团这么多年干的没良心的事太多了,他想着的都觉得良心发痛,于心不忍为了光明美好的正义!打倒邪恶的治素!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两个了解情报最多而且对审问这种事也比较驾轻就熟的人留在了室内。
松田阵平和李乐安两个溜到了吸烟室,“啪!”的同步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后,感受着烟草腐蚀着呼吸道,尼古丁癌化着心肺,自己的寿命又减少了一点后,发出了满足的叹声。
“两箱子美元啊,这全给他了?”松田阵平看着酒店房门的方向,想着自己每月能拿到的工资,和东京的房价,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了点成年人的酸涩感。
“呼,”过了口烟抵御了一下松田阵平那边传来的二手烟气味,李乐安脸上还是刚才那副和善的笑容,将画风用成功拉回到了少年热血漫“想啥呢,真钱要过银行的,多好查来源啊,全是假币。”
“?!”
松田阵平: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 对了,刚才小孩打电话来了”嘴里叼着烟,李乐安拨通了黑羽的电话。
“喂”
“你又在抽烟。”黑羽那边刚从通风管道爬上了天台,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下一个目标人物所在的地点,听着李乐安那边略带着含糊的声音,撇了撇嘴。
“怎样,也来根?”李乐安毫无悔改之意,同样没有半点自己正在带坏未成年小孩子的自觉。
“呵,”黑羽冷笑,“抽烟就是为了装逼,而且很呛。”
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正忙着呢,没空闲聊。
“咳咳咳”因为离得太近,直接听到了电话内容的松田阵平被自己的二手烟呛得咳咳咳嗽,和李乐安一起独享了一会儿沉默的冲刺的二元不同味道的二手烟的空气后,才发出了人不在少年的感慨。
“现在的小孩真早熟哈”
自觉自己还在少年的李乐安给了松田镇平一个眼神,随后又自己默默吸起了烟。
被小孩嫌弃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