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天空中,月亮也渐渐钻入了云层。原本明亮的月光逐渐被云层遮挡。
“唱得还不错!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鬼方繇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什么好吃的?烤鱼吗?”小夭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烤鱼?估计在海岛上住的这些天你早就快吃腻了吧,明天你就知道了。”鬼方繇神秘兮兮地说道。
接着,他轻轻一拂衣袖,各种零食如同变戏法般出现在眼前,有包装精美的糕点,还有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鸡翅……
小夭看得两眼放光,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这么多好吃的,你什么时候买的?你的衣袖简直可以是一个百宝箱了!”
鬼方繇看着小夭那难得的灿烂笑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上次在西炎城顺手买的!”
小夭一听,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什么都是顺手?你要会讨女孩子欢心,就说特意买的,即使是顺手也要说特意买的!”
鬼方繇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道理,结果不都一样吗?”
“你还真是个宝宝蛇,不懂也没关系,你的顺手我就理解为特意了,反正你也是喜欢口是心非。”
小夭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拿出好吃的往嘴里送,那满足的模样仿佛一个孩子。
“不过,你说明天带我吃好吃的,怎么突然提前了?”
“给你个惊喜!”
她已经好久都没体验过睡觉前吃零食的美妙感觉了。“哝,给你!”
说罢,小夭便要喂鬼方繇。鬼方繇舌尖舔了舔小夭的手,小夭觉得有些痒痒的,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短暂地忘记了痛苦。
西炎城,防风小怪得知小夭的孩子被伤害以及赤水丰隆身亡的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大惊失色。
他深知此事一旦被认定是防风氏所为,必将给防风氏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心急如焚,立刻上书玱玹,表示杀害小夭孩子和伤害赤水丰隆绝非防风氏所为。
玱玹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他看着防风小怪的奏折,心中早已明了此事并非防风氏所为。
然而,他却故意装作不知,缓缓说道:“赤水丰隆乃中箭身亡,而防风氏箭术大荒闻名,此事已查明白,定是防风氏所为。”
防风小怪一听,急忙说道:“陛下,此事绝非防风氏所为啊!我防风氏虽箭术闻名,但也断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陛下明察!”
玱玹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证据呢?”
防风小怪连忙说道:“陛下,事发之时,我防风氏众人皆有不在场证据。我等可以一一提供人证物证,还请陛下详查。”
玱玹却不为所动,冷声道:“朕已经查过了,证据确凿,就是防风氏所为。”
防风小怪心中焦急万分,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很是怀疑玱玹是故意嫁祸给防风氏的。
“陛下,还望您明鉴,花朝节当日散会后,我们防风氏和离戎氏、涂山氏坐在一起喝茶,绝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而杀害丰隆当日我们防风氏更是全家都未出去。”防风小怪不断解释着。
玱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全家?那防风邶呢?防风邶也在场?你说的这几个时间点似乎防风邶都不在场!”
防风小怪哑口无言,防风邶只是防风家庶子,平时也并没有特别在意,但也是防风氏的人,还是很不忍心。“那依照陛下的意思?”
“朕相信你们防风氏,只是防风邶的确有作案时间,而且又有作案工具,平日里,也在外行踪诡异,所以很难不怀疑是防风邶做的,你将他召来,朕亲自审问!”玱玹缓缓开口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可是陛下,我的幼子怎么可能!他平日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胆量做这么大的事?”防风小怪立马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防风邶平日行踪诡秘,召来问问!”
“陛下!”
“不必再说,朕意已决,清者自清!”
防风小怪见玱玹意已决,也不好在说什么,否则玱玹一旦惹怒很有可能治这个防风氏的罪。
又过了几日,防风氏将防风邶召回,防风邶虽也大概猜出是什么事情,但也知道如果不来,将会嫁祸给防风氏。
防风邶被带到玱玹面前时,脸色阴沉。
玱玹看着防风邶,冷冷地说道:“你可知罪?”
防风邶装作疑惑地问道:“陛下,臣不知犯了何罪?”
玱玹一拍桌子,怒声道:“你防风氏杀害小夭的孩子,伤害赤水丰隆,你还敢说不知罪?”
防风邶连忙说道:“陛下,此事绝非我防风氏所为,更不是臣所为啊!臣冤枉!”
玱玹却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下令将防风邶关押起来,等待处置。
小夭得知此事后,心中愤怒不已。她决定去找玱玹,为防风氏讨回公道。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长发如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她来到王宫,见到了玱玹。
“玱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夭的声音中带着质问与失望。
玱玹看着小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小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馨悦后面是中原氏,若是在治罪,恐怕中原氏会认为是我故意针对,日后必成祸患。”
小夭愤怒地说道:“你这是借口!你为了自己的权力,不惜牺牲无辜之人。”
玱玹沉默了片刻,说道:“小夭,你不懂。作为一国之君,我必须考虑到整个国家的利益。”
小夭失望地看着玱玹,说道:“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玱玹了。”
“小夭,你如今已经有了鬼方大公子,此事你大可不必插手!”玱玹说道。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此事我会追究到底!”小夭的话语掷地有声,她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