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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赘婿,毫无话语权

    魏嬿婉看着地上的药渣若有所思,待意欢被瓜六拉进内间之后,才默默的把药渣收起来准备扔掉,

    “双福、景泰,这药怕是有问题,切莫要让舒贵人知道了。”

    “有问题?”

    “有问题?”

    双福和景泰瞪大了眼睛,“这药怎么有问题?”

    魏嬿婉歪着头,长叹一口气,“咱们娘娘向来是不火烧眉毛人都不动一下的性子,舒贵人和坐胎药与她有什么关系?”

    “娘娘反应如此之大,怕是这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景泰连忙把药渣子扔到外面的池塘里,小跑着回来,“那是谁要害舒贵人?”

    魏嬿婉的嘴唇微启,最终只是默默的摇了下头,“咱们还是快给主子们准备烤肉吧。”

    ……

    御驾返程之时,关外的山峦上已经有了层叠的红叶。

    早起时,植物上也都晕染上了一层薄霜。

    瓜六披上了裘皮大裳,心满意足的拍着车厢内的樟木箱子,“两条银狐还用当个宝?本宫随便出手,十条就在此了。”

    “是是是!”景泰看着马车内碍事的樟木箱子,忍不住撇嘴,“银子用的足够,多少好皮子都能到手。”

    “只是主儿,这东西完全可以跟行李放到一起,何必在这碍事呢?”

    “打马吊不得有个桌子吗?”瓜六俏皮的眨了眨眼,看着面带哀伤的意欢说道,“加上意欢,咱们刚好四个人。”

    “一路山长水远,还是要有点娱乐项目滴!”

    意欢听了这话,眉心蹙在了一起,“十赌九输,嫔妾从不染指……”

    “你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满洲姑奶奶,哪有不会打马吊的道理?”瓜六眸子一转,凑过去低声道,“本宫有月姐姐助孕的秘方,你要是陪本宫玩,到了紫禁城,本宫就把方子给你。”

    “真的?”意欢又惊又喜,把帕子塞在衣襟之上,投入到了马吊事业中。

    李玉听到了储秀宫车辇里面的欢声笑语,默默的回到了如懿的马车边上,“娴主儿,储秀宫可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里面闹的正欢呢!”

    如懿撩开的车帘,把一对护膝递给了李玉,“深秋了,你们跟在车外冷得紧,本常在用貉子毛给你跟凌云彻一人缝制了一对护膝。”

    李玉抚摸着粗糙的针脚,不顺溜的皮草心头一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主儿,您真是能温暖后宫的存在。”

    凌云彻已经把护膝戴在了腿上,腰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不少。

    容佩看看二人,又垂眸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膝盖,不满的开腔,“娴常在,同样是在车外跟着走,怎么他们俩有护膝,奴婢没有?”

    “难道就只有他们俩冷,奴婢就不冷了吗?”

    如懿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容佩,这貉子毛名贵,本常在也只得了这些,只能委屈你了!”

    “奴婢可不想委屈,凌云彻不过是个普通公公,奴婢是掌事姑姑,那护膝就应该先给奴婢才是!”

    容佩说着,就要伸手去抢凌云彻腿上的护膝。

    如懿吓得把身子探出来大半,“不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更何况他护驾有功!”

    容佩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主儿真会说笑,半寸伤的伤口,还不至于要他半条命吧?”

    半寸?

    随军殿后的富察傅恒听到这话,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一个卯足了劲的死士,伤人只伤半寸?

    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除非……

    双福搓着手,从队伍前面跑了过来,把腋下夹着的一对貂毛护膝塞入容佩怀里,“祺主儿给你的。”

    容佩抚摸着光洁的貂毛,“呵呵,就你们那貉子毛我还不稀罕呢!”

    双福这才注意到李玉和凌云彻的膝盖上都带着一对护膝,唯独容佩什么都没有。

    他学着瓜六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果真是一丘之貉”

    如懿眼下露出三白,“双福公公,这貂毛名贵,内务府的分例有限,劳烦你回去转告祺贵妃,不要太过奢靡无度,占了旁人那份就不好了。”

    闻言,双福把自己的褂子撩了起来,露出里面洁白的兔毛内衬,“内务府那点子东西我们主儿都赏给奴才了,这些皮子都是我们主儿用自己银子买的。”

    “娴常在说话可要小心着点,空口胡编,小心闪了舌头。”

    说完这些之后,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三张吃瘪的脸和容佩得胜者的下巴!

    “主儿,这个祺贵妃是刻意过来嘲讽你的吗?”李玉咬紧了后槽牙。

    “如今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任由她放松两天也无妨!”如懿看着容佩手里的护膝,“容佩,这护膝不符合规制,你还是不要戴了!”

    “主子赏的,奴婢要是不戴,岂不是不知好歹了?”容佩乐颠颠的戴上了貂皮护膝。

    这一切,都被带着禁卫军走在队伍最后的富察傅恒看在了眼里,他快速的思考了一番后,对身旁的海兰察吩咐,“你殿后,我有些事儿想要去跟皇上禀告。”

    海兰察四周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你不是要把祺贵妃的话告诉给皇上吧?祺贵妃疯癫无常,她的话并不可信。”

    “我怎么觉得,这祺贵妃是唯一的正常人呢?”富察傅恒给了海兰察一个笃定的眼神,勒紧缰绳疾驰朝着仪仗前方的圣驾奔袭而去。

    进忠把马车窗帘别在一边,刚好露出乾隆的侧颜,顺势把最近位置让给了从马上下来的富察傅恒。

    “可是有线索了?”乾隆歪在一旁的方枕上发问。

    富察傅恒压低了声音,“皇上,奴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那人不像是刺客,倒像是以身做局者。”

    “哦?”乾隆来了兴致,坐正了身体,“你的意思,那人并非要刺杀朕,而是要演给朕看的?”

    “那他为何要演?”

    “拿命来演又值得吗?”

    富察傅恒把那把短刃双手呈在马车窗口,“皇上您看,这短刃锋利异常,却在那小太监身上只留下了半寸的伤口。”

    “奴才觉得,此事涉及后宫,还是要毓瑚姑姑从旁协助才好。”

    进忠长叹一口气,“只是可怜了祺主儿,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倒惹了一身骚了!”

    “既得利益者才是做局者,可这件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娴常在和她身边的小凌子了!”

    乾隆盯着短刃的眼睛停住,若有所思的说道,“若娴常在做了这个局儿,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复宠,朕倒不如提一提她的位分,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进忠:为啥?

    富察傅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