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那座神秘的古墓医院之中,韩克拉玛寒依旧静静地待在那里。
偌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冷清,唯有呼延觉罗脩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她。
尽管心里清楚呼延觉罗脩留在这儿只是因为身负重要任务,但每当看到他关切的目光时,韩克拉玛寒心中仍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
毕竟,这里可是一座充满了冰冷气息的异能医院啊!
平日里除了医生前来做例行检查外,几乎没有其他人会踏入这个房间一步。
如果没有呼延觉罗脩的陪伴,韩克拉玛寒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般孤寂与压抑,或许久而久之,连她这样向来习惯独来独往的人都会因此而陷入抑郁吧。
这段时间以来,呼延觉罗脩一直在暗中仔细地观察着韩克拉玛寒。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愈发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位女子不愧是出身于赫赫有名的女战士家族。
即便面临如此严重的心脏问题,她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份坚毅和勇敢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毕竟,据医生所言,韩克拉玛寒的心脏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自小就被人蓄意替换掉了。
如今那颗跳动在她胸腔内的心脏,其实根本就是一颗坚硬无比的石心!
并且一旦某种特定的程序被启动,无论当时所执行的任务进展如何,这颗石心的程序便会迅速蔓延至全身,最终将她整个人都化为一尊毫无生机的石头雕像。
正当呼延觉罗脩沉浸在对这些惊人事实的思索当中时,全然未曾留意到一旁的韩克拉玛寒正悄悄地注视着他。
见他神情恍惚、明显有些走神儿,韩克拉玛寒心生好奇,于是趁着呼延觉罗脩此刻心神失守之际,不动声色地施展出了自己独特的读心术……
“读心术(READ·U·MIND)--蕊德尤迈恩·呜啦巴哈!”
读完心之后,韩克拉玛寒着实未曾料到呼延觉罗脩竟会对她如此称赞有加!
只见她微微挑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和无语的神情。
其实啊,说她面不改色那可真是冤枉她了,她只是一时间不晓得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罢了。
要说震惊嘛,那自然还是有的。
然而,担忧与害怕这些情绪却是丝毫不存在于她心中的。
毕竟对于向来孤身一人的她而言,生死之事早已看淡。
即便真的不幸身死,又有何妨呢?反正这世上也无人会记挂着她。
更何况此时此刻身处此地,就算自己突然间性情大变,四处伤人,也会有人制止他。
而就在韩克拉玛寒读取他内心之时,呼延觉罗脩便已然有所警觉,但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此刻,他正紧紧地咬着牙关,怒视着眼前这个胆敢窥探他心思的女子,面色更是显得颇为窘迫和糗态百出。
他满心忧虑,生怕被她读出一些令人尴尬不已的事情来。
于是乎,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居然敢读我的心!你这家伙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
面对呼延觉罗脩的指责,韩克拉玛寒却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淡淡地回应道:“哼,谁叫你盯着我发呆发愣的!”
此言一出,呼延觉罗脩不禁面色一红,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到底读出了些什么呀?”
韩克拉玛寒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总是沉着冷静的呼延觉罗脩,他此刻竟然如此紧张,这可真是罕见。
她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怎么?你难道害怕我读出你那些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秘密吗?”
听到这话,呼延觉罗脩瞬间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差一点就要激动得跳起来大声反驳。
然而,就在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自己一直以来精心塑造的形象,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见他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嘴硬地回应道:“哼,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了,就算真有的话,那也与你毫无关系!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会读到我去上厕所或者冲凉时的画面罢了。”
韩克拉玛寒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没好气地说:“拜托,我哪有那么无聊,去读取你那些事情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女流氓吗?”
呼延觉罗脩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他赶忙干笑两声,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呵呵呵……那个,话说回来,你难道就不担心你自己身上的石心程序哪天会突然启动吗?”
“到时候我们可没有办法救你哎!”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韩克拉玛寒的心间炸响。
尽管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深处却犹如波涛汹涌。
其实,又怎能真的不在意呢?她早已看淡了生死,但是更怕临死前还要背负一身恶名,那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此刻,韩克拉玛寒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呼延觉罗脩,心中的愤恨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你转移话题,干嘛要揭我的伤疤!!”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呼延觉罗脩一脸无辜地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可是,这确实是事实啊!”
话音未落,只见韩克拉玛寒气急败坏,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便狠狠地朝着呼延觉罗脩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呼延觉罗脩反应敏捷,反手迅速一抓,竟然稳稳地接住了飞来之物。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杯子,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我接住了!”
接着,他略带责备地看向韩克拉玛寒,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呀,真是不可理喻!”
同时嘴里还念叨着:“女孩子嘛,还是应该温柔一点才好!”
韩克拉玛寒被他的神情整破防了,大声说道“哼!我祝你以后找一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武力值比你还要高的,天天家暴你!”
呼延觉罗脩脸龟裂了一下,然后严肃正经的说道“东城卫弹琴不谈情!”
韩克拉玛寒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你能代表整个东城卫成员!!??”
呼延觉罗脩一噎,然后更正“我代表我自己!!”
韩克拉玛寒越看他越看不顺眼指着门口“出去!”
呼延觉罗脩心里一阵憋屈,他深知自己只要待在这韩克拉玛寒面前,就会不由自主地失去平日里的冷静和沉稳,总是轻易地被对方挑起怒火,从而乱了方寸。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走就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