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确定,他打算再看看,毕竟这地方他没来过。
还有蛇蛇姓沐吗?全名叫什么?他恨自己是条狗,不能直接问。
生气的他又窝在沐颜的怀里,闻着馥郁的花香怒气很快消了。
沐颜进了楼上雅间,室内典雅,里面有纱帘,软榻,香炉里熏香袅袅,桌上还放了一把古琴。
很快就有人送来酒水饭菜,沐颜才吃完饭这会没胃口。
“这里也挺无聊的,富贵我们回山上吧。”
“汪汪。”他也想回去。
沐颜刚起身,门再次被推开,宝莲带了进来三位穿着风流,衣衫半遮半透的男子走了进来。
“沐姑娘,这三位可是我们这里的红倌,都是妙人。”
随后又对他们说:“都给我拿出本事伺候好沐姑娘。”
“汪汪汪汪……”宫远徵反应过来后,愤怒至极,他是一点都忍不了,龇牙凶狠的对着几个男子狂吠,如果不是沐颜抱的紧,他定要过去给他们每人一口。
“都退下,我没有叫人进来。”
沐颜蹙眉,她有心带宫远徵来见世面,不过这吃醋的反应挺大的。
她就像是猎人,看着美味的食物自己进入她的碗里。
“哎呀!沐姑娘这是不好意思了?你们几个快去陪沐姑娘喝几杯,听个小曲。”宝莲说完人就走了,还把门带上。
“汪汪汪……”他要咬死这些人,不知羞耻,怎穿的那样……丑陋。
三个小馆也也不敢靠近,只因那只小黄狗叫的太凶的,谁敢靠近他就发疯。
“奴家清川。”
“奴家子青。”
“奴家明鹤。”
齐声道:“见过沐姑娘。”
沐颜没理几人,走到门前,推了几下门没打开,有猫腻,倒也不急,安抚着宫远徵在他耳边小声说。
“这里大白天做生意还锁门啊,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吧。”声音不大,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宫远徵的耳边,他的耳朵动了动,仔细看能看到他皮毛下的粉红。
清川赶紧解释:“沐姑娘毕竟花了银子,这么走就亏了,我们几个也想好好伺候您。”
明鹤腼腆一笑:“我们肯定会伺候好沐姑娘。”
子青:“我先给姑娘跳支舞。”
宫远徵面色骤变,眼底戾气暴增,危险凶狠的警惕的看着面前几人。
这三个小馆长得也算白净,沐颜静观其变坐到上方,她刚才要走,可是给了他们机会,过会他们可是想赶都赶不走了。
很快清川在抚琴,子青伴舞,明鹤本想靠近给沐颜斟酒……
“汪汪汪……”真难闻,这人身上气味难闻又冲,要是敢靠近他的蛇蛇,他要毒死他,然后千刀万剐。
宫远徵的四只肉垫站在沐颜腿上,阴鸷的盯着明鹤。
明鹤被一只狗凶狠龇牙盯着,进退两难,明妈妈说这间房有只待宰的猪,最好把她留在这里,只看到这女子一眼,他就知道明妈妈的意图,这女子如果能留下来以后绝对是花魁。
沐颜拿起酒杯,仅仅只是把玩几下,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下又放置桌面。
“富贵,那人为什么在扭动身体?好难看。”
宫远徵:“……”
“这三人很穷吗?,为什么衣服穿的那么少?不怕着凉吗?”
“这里的酒闻起来也不香,富贵,我严重怀疑这是家黑店。”
“男人都喜欢穿这种衣服吗?那我过会也给你买几件,等你以后化形了穿给我看。”
“汪汪……”别说了,蛇蛇……
宫远徵,眼神闪退的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沐颜,要是之前听到这话,他早就羞的跑了,今天只能蹭蹭沐颜的手,时刻警惕这几个不知羞耻的男子。
其他人看来,这姑娘长得美就是脑子有问题,一直用手遮挡和一只狗窃窃私语。
沐颜浅浅勾着一抹坏笑,把玩着他的尾巴,在指尖环绕。
琴声舞表演,三人眼神短暂交汇。
“沐姑娘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明鹤继续搭话,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温柔出声。
“汪汪!”闭嘴!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嗯,和我未来夫君第一次来。”
又开始了,这颗狗心脏又不争气的怦怦跳,宫远徵尾巴摇的更欢了。
三个小馆面露惊讶,下意识四处看了看。
明鹤问:沐姑娘夫君也一起来的?为何没见到?”
“我怀里的就是我未来夫君。”
沐颜又蒋小狗揽在怀里,顺着他的毛发,狗狗配合的用头蹭蹭她的手。
三个小馆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女子在开玩笑。
“汪汪……”这些人什么眼神?蛇蛇可喜欢他了。
“沐姑娘说笑了,这只是一只狗,畜生而已,姑娘这般貌美又怎么能嫁给它?”
这次沐颜没拦着,宫远徵猛然扑跃过去,狠狠咬了明鹤手臂一口。
“啊啊啊!快赶走这畜生,我要被他咬死了!”
清川和子青也赶紧走过来想帮忙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看咬的差不多了,明鹤面容扭曲打算反抗时。
“富贵,过来。”沐颜尾音上扬。
宫远徵愤恨的松口,不解气,又踩了他一脚后回到沐颜身旁。
沐颜拿出手帕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旺!”呸!宫远徵心理滋生出占有欲,蛇蛇只能嫁给他!这个叫明鹤的,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明鹤捂着被咬见血的伤口,脸色有些惨白,多是被吓到了,咬伤倒是不致命。
“我这未来夫君脾气大,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坏话,尤其是当面说。”沐颜始终勾着浅笑眼眸清冷。
明鹤气的指着沐颜,口不择言:“你你……你竟然纵狗咬人,都来了这里,贱人,我有一万种法子对付你。”
宫远徵刚要再去咬他一口,爪子被沐颜捏了几下。
清川赶紧打圆场:“我看今日之事有误会,不如姑娘喝下一盏赔罪酒,此事就此揭过。”
子青:“对对,我看大家喝一杯,就此一笑而过。”
说着他就赶紧给倒满四杯酒,分别递到各自面前。
明鹤忍着怒意和疼痛,拿起酒杯,等这贱人喝了酒,以后还不是沦为玩物,那条狗他一定要亲自弄死它。
沐颜不为所动,此刻所有人都没注意,宫远徵的耳朵动了动,门外、窗户,包括屋顶都传来窸窸窣窣的滑动声。
“沐姑娘,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里的酒,我都不吃。”沐颜语气冷漠,走到靠窗位置。
明鹤直接摔碎杯子,眼神瞬间变的狠毒,他是个醉香坊的龟公,清川和子青才是小馆,就怕这两人搞不定这个女人他才来帮忙的。
“今天这酒,不管你喝不喝,人和狗都得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