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阎解成交际走了之后,秦淮茹脸色突然变了,低声细语地对何雨柱讲“我是特地为了你的事打听来的消息。据说你现在可能要去更高的地方工作,比如团委那种地方。”
“到时候你就真正成为大领导啦。如果柱子你现在方便的话,帮帮忙吧,我家柜子腿坏了,能不能给修修?”
“哈,我不会这个。毕竟我是做菜的人,不是木匠啊。”
何雨柱笑着摇头。
秦淮茹娇声抱怨“以前不是都修得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难道现在我已经不够格让你这位副书记出马了?”
何雨柱连连摆手“我真的不会,副字听起来都不对劲。”
然后就离开了。
秦淮茹盯着他的背影想了好一会儿:“这家伙怎么也拐不过弯儿,看来还是得用点儿招数才行。”
正巧聋老太太见了何雨柱笑眯眯地道“何书记回来啦。”
一大妈跟二大妈听了这话都笑出了声。
何雨柱提过热水壶给他们添上水,回答老太太“叫‘书记’挺好听,听着亲切多了。”
二大妈笑着说“你现在这样子还真像个小官迷。”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这算哪门子官儿啊?总共才六个人的小团体,四个头头两个兵而已。以前带那个纠察队或者管理食堂时,手下至少十七八号人呢。”
“可怜巴巴的六个人还要四个人当头头,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好管理的?”
“也不完全是没人,下边还有些青年工人也是共青团成员。但他们主要还是跟着各自车间里的领导,会不会乖乖听我的这个副支部书记指挥就说不准了。今天我才刚调过来,还得摸清楚这里的套路呢。”
天色渐晚,何雨柱开着台灯,倚在床上看书。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柱子哥,开门,我是晓东。”
何雨柱穿好衣服后开了门,“晓东,这都快半夜了,找我啥事儿?”
王晓东挤进屋里,手握着烟斗取暖,
“柱子哥,你把炉子封上了吗?怎么这么冷呢。”
说完,他接着说道,
“也没啥大事。刚过完年,大家伙儿闲得慌,隔壁的赵老四,在家里搞了个局,想叫几个人搓搓麻将。可他又嫌那些没多少钱的人。就托我来请你过去凑个热闹。”
何雨柱有些纳闷儿,大家平时关系挺普通的,怎么想起来找自己了?
莫非是看见自己加薪了,心里打起了算盘?
那就陪着他们玩玩呗。
来的几个人都是这附近小有财力的角色,还有一个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
更让何雨柱感到意外的是,人群中居然还有曲老三的身影。
果然,哪会有无缘无故地邀约呢?
牌刚一摊开,赵老四就开始说话了“咱们都是一块长大的街坊邻居, 凑在一起图的就是乐呵。那边有些水果,五分钱一个,随便吃。边上有个小刀片儿,自个儿削着吃,没服务员伺候啊。希望各位给点面子好好打牌,别出幺蛾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咱按规矩来,谁要是作弊,后果自负。好了,大家都先把底金拿出来,免得有些不安分的人想着不劳而获。”
桌上每个人都拿出了一些钱作赌本, 验过后,每人面前大致都有三十多块钱。
何雨柱放下了几张十块的大票以及些许零钞在桌上。
游戏开始了。
一开始几局,何雨柱没太注意,看大伙儿都还挺正经的样子, 一毛两毛地下注输赢也正常。但到第五局时事情有点不对劲,对家提高了筹码,而鲁老实更是翻倍地下着注。
这种突变引起了何雨柱的警觉。
对家朝他的同伴眨眨眼,
“哎呀你运气真好,头几圈就杠上来了。等下我换个位置吧。”
鲁老实则飞快地动起手脚,偷偷换掉了手中的牌还笑着调侃道,
“你手气不好关方位啥事?该不会是你老婆影响的才对吧。”
何雨柱脸上挂着笑意继续摸牌,没作声。
等观察清楚鲁老实的小动作后,只见对方手里已多出两张多余的牌并且打出了一张明显不合理的弃牌。
结果,这一轮何雨柱故意跟着走到底却输了五十多块。
等到再次洗牌的时候,鲁老实又开始搞小伎俩。
没想到刚准备实施计划的手刚一放下,一只小巧的水果刀突然刺进了他的手腕背。
何雨柱轻轻地摇着那把插在鲁老实手上伤口处的小刀刃,稍施力气,只听见对方疼得大叫一声。
与此同时,两张额外藏着的七条和三万瞬间从其手指缝隙间滑落了下来。
屋内其他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转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赵老四;
后者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同样愣住了的曲老三—这一切麻烦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
王晓东的腿肚子有些抽筋,他本来只想挣点跑腿费,没想到这里边藏着套路。
曲老三吓得想要往外溜,要是赵老四或傻柱真打算对付他,他可就麻烦大了。
只听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想逃?打断你的腿。四哥,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江湖上的规矩还能不管用吗?”
赵老四急得直搓手,他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已,大家都是邻居,要是真的动手了还真不好交差。
不给鲁老实点颜色瞧瞧?
自己以后说话估计没人会理了。
他正纠结呢,只听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回头一看,只见鲁老实的手被一把水果刀直接钉在了桌面上。
那桌子上面铺的是旧毛布,是从造纸厂淘汰下来的,挺厚实平整的那种。
鲜血慢慢扩散开来,疼得钻心,鲁老实实在撑不住,刚发出惨叫声,何雨柱却用阴沉的声音说道:“再出声就多给你开个洞。”
那叫声立马就停住了。
屋里的人们都吓呆了,没人敢动弹。
他们心里都知道,鲁老实这只手算是废了。
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全靠这个吃饭。
今后该怎么办呢?
唉。
谁也没想到傻柱下手这么狠。
说干就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然,他是真狠。
第二天,曲老三就被一帮人在厂外暴揍一顿,除了赔了不少医药费给鲁老实,还被人剁了十根手指。
第三天,他老婆要报警,曲老三就是不敢透露对方是谁。
第四天,他知道江湖规矩,把满腔仇恨都记在了傻柱身上。
自从何雨柱离职后,轧钢厂的物资供应情况确实改善了些,但也只能勉强维持运转。
要想回到过去那样轻松拿到配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唯有榨油厂的老古,还是按原来的方式供货;
面粉厂的老刘则私下里说,有高层领导对轧钢厂的这种阳奉阴违很不满。
因此他也不敢再随便加量供给。
团委的工作真是清闲到令人不安的地步。
而何雨柱本身也不是喜欢无所事事的人,但现在每天早晨四个领导定时开会,会一结束他就只能看报等着午饭。
午后,同事们都在忙着写报告、做统计,只有他还坐在那里喝茶读报纸,为此他特地买了包烟解闷。
书记接连好几天都没安排什么具体任务给他,手下的两个小伙子表面上恭敬,但实际上根本不搭理他。
每天一大早,二层楼的主副书记办公室都会有人打扫卫生打热水,唯独他的房间无人问津。虽说他本就不习惯受人服侍,但这样的区别待遇还是让他感到过分了。
备用钥匙他早留给后勤人员了。
罢了,你们先高兴一阵吧。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苟科长。
那次他把苟科长打昏,然后把他扔到了刘能家门外。
结果那天晚上,刘能把苟科长当贵客一般照顾了一晚,直到发着低烧的他渐渐恢复过来。
俗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句话真是再正确不过。
黎明时分,苟科长的妻子带着子女杀上门来兴师问罪,闹了个翻天覆地。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在单位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仅仅过了两天时间,上层领导就已经知晓此事。
当天下午一上班,苟科长就被勒令停止工作接受审查。
这些日子以来,苟科长又是震惊又是害怕。
这次事件不仅让他名誉扫地,而且最让他忧虑的还有从刘能那儿听说的一个消息:据说城隍庙附近发现几具因失血过多致死的尸体。
还没等他从刚才的害怕中回过神来,又发现藏在密室里的古董、大洋和金银财宝全都没了踪影。
钱票虽然也让他心疼了一阵,但毕竟放在密室里的纸质东西据说都被鬼给烧了。
只要有黑市,这些损失的钱票总能挣回来。
烧钱?
想来那女鬼王也没必要撒谎。
可那些古董和黄金她为啥要全部拿走?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