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带着阿佩普走进教令院内,推开原本属于大贤者的办公室,此时里面坐着大慈树王,纳西妲也坐在旁边。
尼伯龙根自顾自的给阿佩普介绍着大慈树王。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叫做大慈树王,她怀里抱着的是她女儿纳西妲,也是那个byf赤王的朋友。”
尼伯龙根说到赤王这两个字,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看阿佩普的样子,显然早就知道了大慈树王。
“草之神,世界的化身,久仰久仰。”
阿佩普向大慈树王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跟她握下手。
而大慈树王虽然呆愣了一下,但还是连忙站起身来,握住了阿佩普递过来的手,同时说道。
“草之龙过誉了,只是出身好一点而已。”
大慈树王虽然感觉阿佩普这姿态,跟赤王所说的有些天差地别,不过也没多想。
“哪里,能被天父认可,自然是有一番本事。”
大慈树王听到阿佩普这话,看了看站在阿佩普旁边抬头望天的尼伯龙根,这下她倒是明白了阿佩普对她为什么不一样了。
这位草之龙跟这位龙之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是亲人,还是臣子?
阿佩普看着大慈树王好奇的眼神,眼神中闪过疑惑,不过也没多想,能被一场交易骗的吃下毒药,只能说她很单纯。
应该说龙都很单纯,毕竟天生上力量的强大,导致了智商虽然不低,但很容易被人骗。
“你俩握这么久,要干嘛呢?”
尼伯龙根突然闪现到阿佩普和大慈树王中间,看着握了半天还没松开的她俩,有些好奇。
随后连忙又赶快把阿佩普和大慈树王拉开,看向大慈树王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龙之王。”
大慈树王有些不解,握个手而已,这么警惕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就是带阿佩普过来给你打个招呼,要是没事的话,我俩先走了。”
尼伯龙根说完这话,拉着阿佩普就直接跑路了,身形显得有些狼狈,让大慈树王心中的疑惑更甚。
拉着阿佩普离开的尼伯龙根心里想道。
“妈的,感觉遇上女同了,有女儿了还要搞同,艹!”
他是真怕了,身为一位老父亲,他的孩子们要找什么东西谈恋爱,他管不着,可奶奶滴,搞同可万万不行!
其实是尼伯龙根多想了,无论是古七龙王,还是现在的这几个龙二代,没有恋爱倾向的原因只有一个。
单纯就是对恋爱这玩意儿没兴趣,有这心思为什么不去复兴龙族?现在是什么时候?复仇啊!复兴啊!你绕着提瓦特飞两圈都比恋爱这玩意强。
阿佩普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尼伯龙根,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天父这般模样,以前可不会见到。
尼伯龙根可不管这些,直接拉着阿佩普回到了须弥前哨站,在落地的那一刻,四周的龙兵们纷纷向他问好。
尼伯龙根摆了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然后叫一位龙兵让他把达贡叫来。
阿佩普看着四周忙碌的龙兵,眼神中流露出怀念,天父归来才一年不到,竟然已经把龙族复兴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样?有以前修库特尔搞的几成功力?”
尼伯龙根看着望着周边的阿佩普,双手抱胸,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也有一些忐忑,他不知道阿佩普怎么看。
“天父这些日子里恐怕很辛苦吧?毕竟您以前可不擅长做这些。”
阿佩普把垂下的头发盘在耳后,歪了歪头,有些心疼的说道。
尼伯龙根听到这话,回想了一下他这段时间过的生活,好像担当不起辛苦这个词。
毕竟龙岛初期事务都交给达贡和特瓦林了,而后面斯库拉和提丰来了之后,他就彻底闲了下来,时不时配合一下斯库拉想出来的点子就行。
然后后面再加上个若坨,他是彻底闲下来了,每天睡到太阳挂在天上中间,然后跟他们五龙打个招呼,随便在龙岛上逛一逛。
要是他这种行为都能称得上辛苦,那达贡和特瓦林岂不是身在地狱之中?
达贡/特瓦林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呃,不辛苦不辛苦,达贡那小子才辛苦,龙岛初期的时候,那小子可是出了不少力。”
尼伯龙根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这要是承认下来了,他良心上过不去。
“天父还真是谦虚,我又不是不知道达贡那小子是个什么龙,这个皮小子要是能安心下来做事,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阿佩普听着尼伯龙根所说,感到不信,天父果然变了很多,竟然还学会了谦虚。
“呃……算了算了,等会儿你自己问达贡那小子吧。”
尼伯龙根仰头望天,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他说真话真就不信,只能怪达贡这小子给阿佩普留下的刻板印象太深刻。
“阿佩普姐!”
随着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声响,达贡那巨大的嗓门像大炮发射一般在耳边响起,随后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声。
周围的龙兵只感觉到一道蓝光在他们眼前闪过,随后就是啪的一声,达贡亲王就印在了地上,阿佩普还揉了揉手腕。
被印在地上的达贡,抬起带着泥土的脸来,有些委屈的说道。
“阿佩普姐,你也太不厚道了,听到天父身边有个绿色的身影,我可是立马就想到了你,然后急忙赶回来,您就这样对我啊?”
阿佩普看着脸上带土的达贡,叹了一口气,一把薅住达贡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龙族小伙立正了!
然后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无奈的说道。
“谁叫你这么激动,先来了一声大嗓门,然后就直挺挺的扑了过来,我以前教你的龙族规矩呢?看你这样子,你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啊!”
听到这话的达贡缩了缩头,差点忘了阿佩普姐可是很注重礼仪和干净的,往日那严厉的教导突然萦绕在达贡心头,感觉差点喘不过气来。
“阿佩普姐,天父还在旁边呢?您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吧?”
达贡直接求饶,然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尼伯龙根。
突然被达贡Q到的尼伯龙根,看着达贡求助的眼神,直挺挺的转过头,随后蹲下,从地上拔出一棵花,开始数起有几片花瓣。
“天父,您不能这样!您不能出卖我呀!”
尼伯龙根装听不见,专心致志的数着这朵花有几片花瓣。
伴随着达贡声音的渐行渐远,还传来达贡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站起身来,直接把花扔到一旁。
“达贡啊达贡,这下我总算能治你了,你前几次犯的错,虽然我是一笔勾销了,但谁让我不小心说给阿佩服听了呢?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尼伯龙根看着被阿佩普拖着走的达贡,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看着不断望向他的达贡,手上还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的达贡彻底绝望了,也不再望向尼伯龙根,脸着地的被阿佩普拖着走。
“这下能让这小子长点记性了,这才一年不到,他犯的错都能让他被关禁闭十年了。”
尼伯龙根叹了一口气,无规矩始终不成方圆,以前那是特殊时期,现在的龙岛已经彻底进入了正轨。
所以得让阿佩普给他上上眼药,不然始终跟特殊时期一样无法无天。
就拿这次私自带兵出龙岛,这小子他娘的连封信都不给他留,出事儿了之后呢?恐怕又得让他开导一下,这小子始终就是不长记性!
不过现在好了,阿佩普来了,达贡在龙岛无法无天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毕竟阿佩普在龙族这个大家庭里,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严厉的姐姐形象。
各位有姐姐的,应该跟达贡深有同感。
不过说到信,尼伯龙根突然想起达贡给他带回来的那封信,他把那封由水元素组成的信件从他的随行空间中取出。
尼伯龙根看着这封信,随后又想起这代水龙王,感到有些闹心。
没办法呀,如果说达贡是个刺儿头,那这个叫那维莱特的小子,他是真想跟他对着干。
恐怕写给他的信里,叽里呱啦的扯到最后,写的恐怕就是为了未来的大敌,应该联合起来,共抗漆黑之力。
至于会不会写到龙族的仇恨?怎么可能会写到,水龙王啊,有着一个生命之神的名号。
提到龙族的时候,恐怕会避重就轻,就算信里写到了,恐怕也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想到这,尼伯龙根就没了看这封信的心思,又把它扔回了随行空间内。
他可太了解水龙王了,说好听点吧是善良,是个大圣母,可要是说难听一点,对龙族来讲,他的这番行径足以称得上龙奸。
不过想到龙奸,尼伯龙根倒是想起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龙奸,一位龙族多托雷,帮助希巴拉克干死修库特尔的那位。
其他龙还有点缓和的余地,这条龙在尼伯龙根心里已经定下了死刑,一条刨了龙族根的家伙。
尼伯龙根甩了甩头,随后不再去想,越想越气,气的他想现在就跑去纳塔把这逼玩意儿宰了!
不过还是等日后,到时候给他把龙族十大酷刑全上一遍,艹(≧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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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尼伯龙根的碎碎念不同,旅行者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
因为散兵的未出现,盘踞在稻妻的愚人众们,一时之间也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
而给反抗军派发邪眼这个计划,也直接胎死腹中,因为现在的稻妻,一个执行官都没有。
稻妻的局势也没有本来那么混乱,甚至现在反抗军已经被幕府打回老家了,恐怕一个月内,战争就要结束。
而旅行者也感到有些无从下手,这种有点混乱,但感觉又没那么混乱的局势是最难下手的。
而且因为没有愚人众的推动,眼狩令的执行也很缓慢,导致社奉行虽然接触了旅行者,但在旅行者身上押的筹码,近乎不计。
甚至本来的主线中,哪怕他们会在旅行者身上押上众多筹码,但如果旅行者失败了,也牵连不到他们头上。
所以旅行者现在还停留在稻妻城内,她准备再打探一下情报,然后找点渠道去接近雷电将军。
视角转回至冬。
原本给女士开的追悼会,现在变成给散兵的了,不过跟女士追悼会上的争闹不同,这场追悼会有些死寂。
归根结底就是散兵的不讨喜,女士还有仆人和木偶这些与她相交甚好,就连队长对她的评价也是高傲自大,但还称不上厌烦。
但散兵就不同了,常常跟他呆在一块的博士也没为他惋惜,博士惋惜的是他的实验毁了,还被一个恐怖至极的存在盯上。
除去博士,其他八位执行官,对散兵的死亡都没有什么感觉,有些甚至还感到一阵畅快,尤其是公子,要不是现在是追悼会这种严肃的场合。
恐怕公子已经要开始鼓掌了,不过,从他不断抖动的大衣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憋笑憋的很难受。
而一场追悼会,就这样敷衍的过去了,哦,还有至冬的半日假期,也算是惯例了。
“市长大人,我上次跟您提议的至冬矿脉计划,您考虑的如何了?”
富人并肩走在公鸡旁边,他那独特的嗓音在公鸡耳边响起。
“潘塔罗涅,你的这个提议恐怕要告吹了。”
公鸡向富人摇了摇头,眼睛中带着无奈,他是赞成这个提议的,可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茬事。
“是因为须弥的那一位吗?”
富人有些好奇的说道,不过他的言语中也满满是不确定,他并不觉得须弥的那一位会对至冬的矿脉感兴趣。
“跟那一位有些关系,你听说过冰龙王吗?”
公鸡点了点头,随后向富人抛去了这个问题。
“七龙王中的冰龙王,至冬以前还有冰龙王的记载?”
潘塔罗涅感到好奇,要是须弥的那一位,唤醒这位从不谙世事的冰龙王,倒也不算奇怪。
“有肯定是有的,不过冰龙王太过神秘,除去女皇外,就连我们这些执行官也没多少人知道。”
富人听到公鸡所说,只能感叹时运不济,只能放下了对至冬矿脉的打算,他还是先把重心放在取代璃月的金融中心这件事吧。
不过他要是知道钟离已经重新执掌岩之神位,恐怕他会把这个想法放下,转而去图谋其他国家。
随着其他执行官的离开,只留下了愚人众前三席和统括官。
丑角率先发话,看了博士一眼,随后说道。
“女皇陛下并不会因一位执行官的死亡而停滞不前,所以,稻妻的那颗神之心就交给你了,多托雷。”
多托雷也没在意,接下命令后,就派出了一位切片前往稻妻,那是他少年时期的切片。
不过在离开时,还是多看了在为散兵的逝去而哀歌的少女一眼。
“仙灵么,可真是善良,能为这种蠢货哀歌。”
随后多托雷就径直离开了宫殿,为一个蠢货的逝去,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真是不值得。
丑角和队长看向少女,队长率先出口道。
“纵使斯卡拉姆奇被他的自大埋葬,他也曾是至冬的一员,他担当得起少女为他奏响的哀歌。”
丑角沉默不语,每次遇上队长这位曾经的同僚,他总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宫廷大法师,我会前往纳塔,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队长看着沉默不语的丑角说道,静等了片刻,没等到丑角开口的队长就径直离开了,不过从他有些沉闷的脚步可以听出,他还在为坎瑞亚的那场灾难耿耿于怀。
“唉,无神的国度,六大英雄,五大罪人,黑王,天理的维系者……”
丑角喃喃自语,口中不断吐出这些词汇,随后又陷入了沉默中,随后也离开了宫殿。
而整个宫殿内,独留下少女的哀歌,伴随着少女的歌声,坚冰也将这座宫殿埋葬,将散兵带往愚人众口中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