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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魔(上)

    “空哥哥好,我叫瑶瑶,是萍……啊,是……”瑶瑶结巴起来。

    “是歌尘浪市真君的儿徒。”锅巴补充道,“这小子能看到我的真身。”

    “真身?”这会轮到空迷糊了。

    “来这处茶厅歇脚的凡人一般只会看到灶爷爷的虚假外貌,如果能看到灶爷爷的真身……”

    “就证明我认可你了,小子!”锅巴拍拍旅者的大腿,“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搬菜!”

    “哦。”

    “瑶瑶也来帮忙!”瑶瑶一蹦一跳的跟了上来。

    …………

    午饭时间,锅巴大展拳脚,做了岩港三鲜、轻策农家菜、腌笃鲜等六道菜,摆满整个桌子。

    “瑶瑶正在长身体,而你又是个病号,所以要吃的好一点。”锅巴如实介绍道,但旅者可以看出他只是在单纯宠瑶瑶。

    “来,先一人一个坤腿!”锅巴向二人的碗里分别夹了一个坤腿,“快吃,菜凉就不好吃了。”

    “好的,灶爷爷。”瑶瑶点头,开始专心埋头干饭。

    “好。”旅行者道,虽然不至于和瑶瑶抢菜,但也不落下风,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五六分钟后。

    “好吃么?”

    “好吃? ?? ??。”

    “很美味。”

    “略有瑕疵,竹笋非轻策秋笋,莲蓬非扬州莲蓬,辣椒非绝云所植、亦非离州所产……这道椒椒鸡所用的坤哥倒是中分背带裤,选材地道。”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空循声看去,竟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钟离,或者说,岩王帝君。

    “钟……帝君大人!!”空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转头看去,却发现瑶瑶和锅巴像是没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钟离似的,依旧在埋头干饭。

    “怎么了?”瑶瑶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钟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走吧,我们出去聊。”钟离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旅行者点点头,站起身来。出去之前,他还是编了个理由向锅巴说了一声,锅巴则挥挥手,他好像也察觉到了钟离的到来,表示愿意为二人打掩护。

    二人来到茶厅外,钟离找了块大青石坐下,旅行者也跟着坐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尽管问我。”钟离打破了沉默,语气平静地说道。

    空挠了挠头,他想问什么却又问不出来。

    钟离作弄着手上的扳指,说道“首先我代表小麟及小灶以及打扰到你用餐,向你道歉。”

    “不用紧张,我只是单纯来找你聊天的。就当老人的胡闹吧。”

    点头。

    “有些事你知道的过早对你只有坏处没有益处。”

    “他们将你未来所作所为视作必然,而由于那个预言的存在,不少预言的拥趸者又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臆想。”

    “才导致这样一场闹剧的发生。”

    旅者沉默,他在一定程度上也认可麟公等人的所作所为,他在原来的世界单纯想找妹妹都有一堆屁事找上门,唯一知道点什么的戴因斯雷布又是个谜语人,虽然或多或少透露一点信息给他。

    而在这个世界挨顿揍就能知道这么多,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找到血亲,旅行结束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是吧。”

    旅者点点头,不管在那个世界,这都是他旅行的初衷。

    “你的妹妹,应该是在天理手中。”

    “哈?”空震惊外加疑惑,两个世界大事的大致走向应是相同的,照此说来不是应该是领导深渊教团,被称作公主殿下,谋划“命运的织机”计划么?自己和她在原世界还见过好几面啊。

    “看你的表情,不解、疑惑、外加震惊。”

    “你或许对其下落有自己的想法?”

    空点点头。

    “这个暂且不论,你们再一次重逢时,你就明白了。”

    点头。

    “你的妹妹现在应该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而且你们之前想离开提瓦特,就在坎……那个神秘国社主义夹杂原教旨主义、由帝国国教控制的魔怔国家覆灭之时,但被天理给拦了下来。”

    震惊。

    “别大张着嘴,天理虽然只手遮天,但干点什么还是会被监测到,大地上的神明大都与之交手过,之后或成为走狗,或继续反抗。”

    “我对那事印象比较深刻,因为在机械钟不停的敲击下,那个国家的摄政,面对到来的子……死亡之时,依旧在发疯般寻找那个不存在,或不以人类存在的王。”

    “况且,真要论起来,你我也算再次重逢了。”

    更加震惊。

    “说到重逢,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让我想想……算了,就用最正式的叫法吧。”

    “你好,最初、最完美的……命运的……织机……”

    从石头上蹦起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吧。”钟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是旅行者游历两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位岩王帝君如此释怀的笑容。

    他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真诚,仿佛压抑多年的情感终于得到释放。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又如春风般和煦,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旅行者静静地看着钟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旧友重逢的感动。

    这股感动并不来自他,而来自原主。

    空从未想过,这位一向严肃的神明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摩拉克斯,一个拥有喜怒哀乐的普通生物。

    钟离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他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沉浸在这一刻的快乐之中。而旅行者,则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这次,你终于拥有了无敌于天下的力量,真正的……力量,真正能去改变一切的……力量……”钟离的话音越来越小,直至变为无人能听清的噫语。

    见旅者因为他的话而大脑宕机的样子,他急忙转移话题。

    “关于魔神,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