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小姐当初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夫人有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线索,以及,孩子究竟是谁的?”
奥德琳越听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大脑CPU有些过载。
“总之,柔小姐的案子现在再次回到了天领奉行的视野中,至于最后的结论还未有定夺。”
“不过有名侦探鹿野院同心的帮助下,我相信,真相不会被掩盖。”
随着九条裟罗的话语,奥德琳看到从树后面走出来一个枣红发的少年,少年眼下有两颗对称的黑痣,注意到奥德琳看向他的视线,他眯着眼笑了下。
“晚上好啊,奥德琳小姐。”
“柔小姐的案子我已经全权交给了他。”九条裟罗说。
“这不过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案子了。”鹿野院平藏很有自信:“都不需要一个晚上我就能知道真相。”
九条裟罗:“鹿野院同心很有自信啊,那么明天就交出结案报告吧。”
鹿野院平藏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奥德琳:你说说你多嘴干啥呢?
“侦探查案也不能单打独斗啊。”鹿野院平藏扫视了一圈在场的美少女们,最终目光落到了奥德琳身上:“那么,我可以邀请奥德琳小姐成为我的搭档吗?”
奥德琳没有拒绝:“当然没问题,我刚好对这个案子也非常的感兴趣。”
她先是跟着在场的人道了别之后才和鹿野院平藏离开了。
奥德琳默默无言的和鹿野院平藏并肩走着,她没有什么开口的兴致,习惯性打开系统面板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启动了关于鹿野院平藏的心动约会事件。
「您已成功开启了鹿野院平藏的心动约会事件——爱情的真相」
等等,她什么时候开启了这个东西,难道是之前自己让荧攻击自己打开系统面板关闭疼痛屏蔽的时候不小心点到的吗?
奥德琳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姑且还算是站的住脚。
“小鹿。”奥德琳张唇:“你对柔小姐这个案子有什么思路吗?”
“思路?”鹿野院平藏微微偏头,黄绿色的眼眸看向奥德琳,笑道:“我差不多已经摸清了真相,现在只是有些困惑需要奥德琳小姐为我解答一二。”
需要她解答的困惑?奥德琳联想到那个心动约会事件的标题猜测着,难不成是关于恋爱的?
她这个也没什么经验的啊。
“到了。”鹿野院平藏带着奥德琳来到了天领奉行的关押室内。
“身为侦探,询问是很有必要的技能。”鹿野院平藏说。
说完,他推开了门,奥德琳落后鹿野院平藏一个身位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房间内。
房间内的中间坐着一个有些帅气的青年,眉眼之中带着贵族不自觉的矜傲,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笔直。
“佐木先生,晚上好。”鹿野院平藏拉开自己和奥德琳的椅子,坐到了青年的对面。
“我是前来调查的同心,鹿野院平藏,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提问,配合我们的调查。”
“现在我们接收到举报,有人称你和五年前柔小姐的死亡有关,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辩解的地方吗?”
听到柔小姐的名字,名为佐木的青年目光忽地闪烁了下,他沉默了会儿:“你们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我们有保护举报者的隐私的职能。”鹿野院平藏微笑道。
佐木也不奢求从鹿野院平藏这里得到答案,很快便说了出来:“我和柔之前有过一段感情,不过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我对她的死亡也感到很意外和不解。”
“当时她死亡的时候我正好跟着我的父亲在管理家族事务,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见她。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对她动手吧?”
“不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好吧,我承认,柔是我迄今为止最为着迷的女性,她美丽,优雅,善解人意,十分懂我的心思,我真的很喜爱她。我怎么会害她呢?”
奥德琳冷哼一声:“由爱生恨什么的,这种桥段不是很常见的吗?”
佐木:“这位小姐,我爱柔,我不可能伤害她的。”
鹿野院平藏挑眉,慢悠悠的抛出一个炸弹:“你真的爱柔小姐吗?恐怕不见得吧。”
“在你的日记中不是早就知道了柔小姐在和你交往的期间和你的堂弟也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对此,你很愤怒吧。愤怒到想要毒杀柔小姐。”
啊?竟然还有这样一回事吗?
奥德琳内心震惊,表面上却无动于衷,继续配合着鹿野院平藏的话:“wow,真是精彩。”
佐木垂落在膝盖上的双手立刻握紧成拳,拳头微微颤抖,暴露体现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低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恢复了平静。
“是的,柔在和我恋爱之前的确和我的堂弟也有过一段亲密的往事,不过这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柔也曾经向我保证过,不会再和堂弟纠缠不清。”
“我调查过的真相也是,我的堂弟发现柔和我在一起了之后,开始骚扰柔,让她很是烦恼。”
“我相信柔,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至于柔真正的死因怎么会是中毒呢?当初医师不是说是病故吗?”佐木皱起了眉:“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请告诉我,同心先生。”
佐木脸上疑惑焦急的情绪不似作假,奥德琳凝视了他片刻,无法判断出这个男人此刻是在作秀还是在真的担心焦急前女友的真正死因。
鹿野院平藏没有继续透露自己知道的线索,平静的看着佐木:“感谢你的如实回答,请好好的休息一晚吧。”
鹿野院平藏起身,带着奥德琳离开了这个禁闭室。
刚关上门,奥德琳立刻询问鹿野院平藏:“小鹿,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可以跟我透露一二吗?”
这种云里雾里,众人皆醒我独醉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
“奥德琳小姐,探案最为美妙的就是其中的过程,你真的要我公布没有意思的答案吗?”鹿野院平藏说。
“好吧,那我再思考思考。”
鹿野院平藏带着奥德琳来到了下一间禁闭室,其中关押反思的就是堂弟——佐康先生。
佐康长着和佐木相似的面容,但是气质上更为多情。
“佐康先生。”鹿野院平藏轻咳了一声:“请问你和柔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恋人关系。”佐康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补充一句:“前任已分手的那种。”
“佐木先生说你曾经在他和柔小姐交往期间骚扰过柔小姐,这可是事实?”鹿野院平藏继续问。
“哪里算是骚扰。”佐康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过是看佐木大哥忙着家族事务,没有时间陪伴小柔,担心她感到无聊寂寞,特意陪她解闷而已。”
“我这可是在为佐木大哥分忧啊,他竟然这样想我?”
事情的进度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奥德琳想。
“那你知道柔小姐死于毒药?”鹿野院平藏没管佐康混不吝的话。
听到这件事,佐康愣住了,茫然的重复了一遍:“毒药?”
“她她怎么会是毒发身亡?不是说是病逝吗?”
佐康的神色不似作伪,难道他也是不知情人?
鹿野院平藏公式话的说:“感谢你的回答,请好好的休息吧。”
接着,鹿野院平藏并没有带着奥德琳来到关着侍卫的禁闭室,而是转而走到了会客厅,其中端坐着一个美貌的少女。
柳眉弯弯,杏眸水润,琼鼻樱唇,身姿单薄,楚楚动人。
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奥德琳看到了也忍不住怜爱起这样的柔弱美人了 。
“纲小姐。”鹿野院平藏礼貌的颔首。
“纲小姐你好。”奥德琳也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侦探先生和助手小姐。”纲小姐的声音并没有如同她外表那样柔弱,清脆而又明亮。
“请你能详细描述下你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姐姐,柔小姐会被人谋杀吗?”鹿野院平藏说。
纲小姐道:“我的姐姐从小就是一个坚强的人,身体看着柔弱,其实很好的,怎么会病逝呢?而且太过突然了,从她生病到死去,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姐姐生病了怎么会不告诉我呢?我可是她的妹妹!”
“所以,我怀疑我完美优秀的姐姐一定是遭人谋害了!让她根本没有时间跟我说。”
纲小姐的逻辑勉强自洽。
然而奥德琳总觉得有些牵强了。
“而且暗害她的人一定是男人,我在她的房间内找到了好多的零碎的文字——都是关于佐木和佐康的。一定是这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或者联手害死了我的姐姐!我一定要找到真相。”
纲小姐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小脸气的红了起来。
“纲小姐,先不要激动,感谢你的线索提供,我会为你探索出事情的真相的。”鹿野院平藏觉得自己知道的差不多了,便和奥德琳一同起身离开。
“奥德琳小姐,你有什么头绪吗?”在走廊上行走时,鹿野院平藏问奥德琳。
奥德琳摇头:“好像没有什么头绪,根据之前和佐木、佐康的见面情况,这两位好像都不是杀死柔小姐的凶手。”
“而那位纲小姐却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是他们两者害死的柔小姐,我不知道了。”
鹿野院平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奥德琳的额头:“嗯嗯,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要用头脑思考了。”
“直觉可是很重要的。”鹿野院平藏提示了一句。
“直觉?”奥德琳低头,尽量放空大脑,凭着第一感觉来感觉这件事情。
她奇怪的抬头:“为什么我的直觉是”
“柔小姐好像是自杀,又好像是被所有人害死了?”
鹿野院平藏轻笑:“看来奥德琳小姐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来吧,让我们揭晓最终的答案。”
鹿野院平藏推开了禁闭室的门。
青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走进来的鹿野院平藏和奥德琳,主动开口:“请问有什么要询问我的吗?同心先生。”
“惟先生。”鹿野院平藏的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请问你和柔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青梅竹马。”
“噢?我还以为你和柔小姐也是恋人呢,就和佐木先生和佐康先生一样。”
“很遗憾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那你知道柔小姐是怎么死的吗?”
惟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为什么不说呢?你相当清楚不是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惟咬紧了牙关,红了眼:“就是因为知道是那样可笑的理由,我才无法接受,我不能接受!”
奥德琳:所以究竟是什么啊,别吊人胃口了!
“柔小姐是郁郁而终对吧,没人害她,她害死了自己。”鹿野院平藏淡淡的说。
“因为无法看清自己的心,在感情之中自我折磨,自我拷问,最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真的很愚蠢不是吗?”
“没有!柔才没有这样,她不过是被佐木和佐康这两个人蛊惑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会使得柔幸福,反而让她变得如此痛苦!”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惟恨恨的说:“明明,最先来到柔身边的是我,最先下定决心要守护柔的笑容的是我啊”
“所以,这就是你误导纲小姐,让她同时玩弄两位堂兄弟感情的原因?”
鹿野院平藏凝视着惟,嗤笑一声:“说起来,你对柔小姐的感情也就那样嘛,说着什么最爱柔小姐,结果也还是被和柔小姐长着相似面容的纲小姐吸引了目光。”
“太逊了。”奥德琳恰到好处的吐槽了一句。
“你究竟在爱谁呢?柔小姐?纲小姐?还是深爱着爱着她们的自己呢?”鹿野院平藏丢下这么些问题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禁闭室。
刚走出禁闭室,鹿野院平藏表现的很是沉默。
现在夜已经深了,月光黯淡,奥德琳有些看不清鹿野院平藏的脸。
“奥德琳小姐,你说恋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没有人有罪,但是总觉得所有人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