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富察·琅嬅这段时间被后宫中的日常宫务、儿子的身体不佳和皇嗣的接连遭厄,折腾的有些心力憔悴,根本就无心客套。
因此,等人一到齐,见皇上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径自直言道:
“近期的事你们应该都已经知晓了,本宫与皇上都烦忧不已,今日急招你们前来,是因为事情已经查出了些眉目。”
仪贵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已经查到是谁谋害龙嗣的吗?”
皇后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不少:“仪贵人且先别着急,本宫会将人都传唤到此再次询问,你与大家一起听一听。”
仪贵人勉强按耐住性子,不再说话。
接下来是皇后娘娘的主场:红烛和红箩炭被莲心端了上来,许太医、赵太医二人也上场了,并很快就证实了其中都含有朱砂。
金玉妍在红烛和红箩炭刚出现时,就故意装作坐着有些不舒服,需要调整位置的样子,借此看向了贞淑,对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尽管如此,金玉妍的心中还是生有不少怒气,倒不是担心暴露出来,而是恼贞淑不与她汇报就自作主张。
可惜,此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只得生生的将怒气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众人的注意力虽然都在殿中,倒也无人留意她们主仆这边,可金玉妍也不敢再有旁的举动,只得随着众人一起“看戏”。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殿中不仅多了几个小太监,还有如懿的陪嫁丫鬟阿箬。
接着就是素练禀告,说是在如懿的妆台屉子下面找到了沾有沉水香的朱砂。
如懿骤然听闻,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无奈跪地。
而转眼间,就已经进行到怀疑两位孕妇共同的进食爱好上--鱼虾。
不过因慧贵妃此前已经得到提醒,早就停止了动作不说,还收拾了痕迹,皇后娘娘没有拿到决定性的物证,即掺了朱砂粉末的鱼食。
而喂鱼虾的小禄子给出的口供却更狠:“因着奴才的弟弟小福子,奴才不得不受制于娴妃娘娘…犯下大罪…娘娘在大半月前又传话说…说仪贵人的胎眼见着就不成了,无需继续了,令奴才停下动作并销毁证据。”
如懿冷笑:“好,就按你所说,你有兄弟在本宫宫内,又接到命令已经停止动作并销毁了证据,今日为何又这般容易出卖本宫?”
小禄子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得浑身发抖:“奴才…奴才也不想出卖您,可是慎刑司……奴才承受不住啊……”
说着又朝如懿连连磕头。
另一个管理发放蜡烛的小太监小安子,也跪地哭道:“娴妃娘娘,实在不是奴才愿意招出您来,奴才也是没法子了……更何况奴才也冤枉呀,不知道您是拿去害人的,若早知道肯定不会……”
如懿气的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们通通都在冤枉本宫!若真是本宫做的,既然早已停手,又如何会有这些红烛和红箩炭等你们去搜?!早毁尸灭迹了!”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皇上本就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如懿所为,此时立刻将怀疑的眼神转向了皇后:“娴妃此话有理,皇后怎么说?”
皇后富察·琅嬅有些心冷,但依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赵一泰,你来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