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的一句话，惊的若曦咳嗽半天才停止下来，随后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若曦是既震惊又惶恐，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明慧却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间或还喝上一口绿豆汤。
好半天，若曦才恢复了几分神色，故作镇静的开口说道：“福晋说笑了，我若不是若曦，那又是谁呢？”
呵呵，就这还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苍白的脸色，要说没问题，那谁信啊？！
明慧将已经喝完了的绿豆汤碗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整个人向后靠着椅背，右手的胳膊放在雕花的扶手上。
此刻的明慧甚至还有心思注意到，扶手上的花纹是最简单的云纹。
她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叮叮”的轻响声。
明慧似笑非笑的看着若曦，只把她看的脸上的镇静几乎保持不住，这才开口说道：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先不说别的，你看看你刚才的反应，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再说了，你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
你的性格、你的行为动作、言语表情，甚至是吃食上的口味与爱好，之于之前的若曦都有着不小的区别。
只不过大家的心思没往那上面猜，所以才被你含混过关罢了。
不过，我就不相信侧福晋没有发现你的变化，只不过她身在其中，有意无意的自己忽略了。
其实我不用和你说这么多废话，还有一件事情，可以揭穿你，那就是笔迹。
这段时间以来，你有意避开了书写的事，因为你知道，你的笔迹与原身肯定不一样。
这么多的不同加在一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恐怕现在叫你回马尔泰家，你都找不到方向吧？！”
若曦怔楞了半晌，怏怏的沉默不语。
明慧刚准备再接再厉，若曦突然抬起头，看一向明慧的眼中充满着一种迫不及待的焦急神色：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所以才这么轻易发现我的不同？”
明慧听后啼笑皆非：
“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想的真多……
我作为贝勒府的福晋，对于你这个陌生的客人，不论是为了戒备，还是为了表示客气，总是要多关注几分的，如此才能发现你的众多不同。
恰好，我又喜欢看些杂书，比如说话本子或者是志怪之类的书籍，像是《聊斋志异》、《太平广记》等等，因而才会想到这方面。
刚开始不知道你到底是精怪还是鬼魂，怕引发什么不良后果，因此一直没有惊动你。
后来，我发现你根本没什么法力或者说神仙手段，这才把你叫来，想问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对贝勒府没什么影响，我可以考虑满足你的需求，大家和睦相处。但是，若你居心不良，对府中有害无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哎，对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精怪还是鬼魂吗？
若是精怪，又是哪一类的精怪？若是鬼魂，那到底是生魂，还是死去之后的鬼魂呢？你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抢占了别人的身体？”
这一番话，明慧说的尴尬的要命，面上却只能严肃认真，还带着几分好奇的说完。
没办法，总要有说的过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