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时正是晨曦微露,清幽的林中,除了这些早起的虫儿鸟儿,一片寂静。
阿朱早已醒来,只是听着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心境颇有几分闲情逸致,一时不想动弹。
直到眼看着林中的光线越发明亮,这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确定了阿紫还在熟睡,阿朱转身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快速将自己改化成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女子,相貌依然装扮的平凡普通。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回到原地,发现阿紫还未醒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睡得这么沉,这心可真够大的。
阿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快速飞身上树,将阿紫拎了下来,就在她准备将人放在地上时,这人总算是醒了--
神情从迷茫变为紧张,双眼圆瞪,语气慌乱:“你……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儿?”
阿朱一松手,她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树干,左右看看,发现还是在昨晚的老地方,这才略微松口气,不过整个人依然还是紧绷的。
“我是谁你不要管,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请我将你送去一个地方就行了。”阿朱简单的说了一句。
似乎察觉到对她没什么坏心思,阿紫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追问道:“送我去一个地方?那……到底送我去哪儿?又为什么要送我去那儿?还有昨晚的那位大侠呢?”
“什么地方你不要问,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要将你送回你父母身边就行了。至于昨晚的那人,自然是已经离开了。”阿朱的语气依然冷淡。
阿紫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父母?原来我父母还在人世吗?!是不是他们请你来找我的?我父母又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他们的女儿呢?你……”
阿朱不耐烦的打断她一连串的问话:“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若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阿紫受到呵斥,面容瞬间变的有些凶狠,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但是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肉眼可见的僵住了,随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讨好的笑容:
“前辈说的有道理……刚刚……我就是突然知道父母的消息,有些太激动了。前辈可千万别见怪!”
阿朱自然也看清楚了她那一连串的反应,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阿紫的刁蛮任性、恶毒自私,或许是她本身性格就不好,可最大的原因却是受到从小到大周遭生活的环境影响,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那一对不负责的父母。
想到这儿,阿朱缓和了一下面容,开口解释道:
“你身上的那块金锁片上写的--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包含着你母亲阮星竹的名字。另外你肩上刻的段字,是你父亲的姓。”
阿紫一听,忙将脖子上挂的金锁片取下来,看了又看,她万万没想到,这块儿从小就戴在身上的金锁片,竟然真的与她的身世相关。
此前她也无数次猜测过,自己的父母是谁,能用上金锁片,那家世定然也说不上差。
在她受苦受难受欺负时,一直幻想着家人来将她接回去享福。
只是时间一久,她也长大了,早就没了和亲人团聚的这份幻想,对他们也不再报什么希望。
但是现在,偏偏又有了父母的消息,阿紫的复杂思绪不知向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