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休息,她去岁余堂见了贾蓉的小舅。
“二老爷,蓉哥儿说想和二老爷见个面,托我来和您定个日子和地点。”
“这孩子,直接来不就行了,还费事约什么!我还能不让他进门啊!”
“他说他身上带着孝不吉利。”
“那是对外人,咱们自家人哪兴这些,这孩子是把我当外人了!”
“二老爷,总归是蓉哥儿的一片好心。”
“也不用去其它地方,我每日都在此,让他来就好!”
“蓉哥儿说是他这次在扬州遇到个海商,谈成了生意,想跟二老爷一起做。”
“好,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再有,就是我那小儿子寿山,蓉哥儿说手边没可信之人,想让寿山去帮他。”
“这事简单,我这还有人手,他要是需要可以给他几个。”
黄妈妈去和小舅见了面,帮贾蓉约好时间,带着两个儿子进了宁府。
“见过少爷!”x2兄弟二人过来给贾蓉见礼。
“太好啦!福山哥,寿山哥,你们来了。福山哥的伤如何了?”
“让少爷担心了,已无事,只是手腕不能用力。”
“这样,让寿山哥跟在我身边,福山哥有个特殊差事安排。黄妈妈,您找人将余喜和余禄叫来。”
在等余管家来的时候,贾蓉和他们聊些日常,问了一些他们生活状况。
张福山今年十八,结婚两年,刚产一子。
张寿山十四,贾蓉小时候就是抢了他的饭吃。两兄弟之间还有个姐妹。
他们兄妹的爹在张家当管事。
宁府花园改造项目总指挥余喜听到少爷找,放下手里的活,来到贾蓉的书房刚好余禄也在他那。
“余管家,这是张福山和张寿山,你们应该见过。”
“见过几次,是少爷的乳兄。”
“对,今天起,他们兄弟来府里帮我。
寿山跟在我身边,福山哥按照管事一级算。
不过他我另有安排,不管府里事。
你帮他们把手续办好,就这事,等下去安排吧。”
“余管事,府里的船和码头,以后交给福山哥管。
福山哥,你先同余管事去交接。
先熟悉几天,后面会有事需要你出门,家里没问题吧?”
“对了,黄妈妈,不如让福山哥他们搬到府里来住吧。
东边的小院有好几座都是空着的。
这样您能天天看见孙子了,福山哥办事出门也不用担心家里。”
“少爷,你看着安排吧。”黄妈妈没意见。
“福山哥,你看呢?如果不方便就不用搬,你出门的次数也不会多。”
“谢少爷,原先为了当差近,在南城赁的房子。这不当差了,刚好也可以退了。”
“好,等下让竹子陪你去东边挑一小院,这样你也省了房租了。差事不急,你安顿好了再说。”
家里的事安排完,贾蓉打算出门去小舅的铺子。
带着新来的寿山,坐着焦大赶的车出发。
寿山陪着焦大坐在车辕上给他指路。
到了店里,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你小子让黄嬷嬷带话,说是要和我做生意?”
“是的二舅,寿山,把那个纸包拿来。给二舅打开看看。”
“嚯!这是雪盐?不对,这是白砂糖,怎会如此雪白?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拿来的是盐呢。
近日来听闻南面因为盐的事闹得很凶。
有些地方甚至动了刀兵,你家没有参与盐业吧?”
张景栋大量粮食都是从南面来的。
他对南方的政局时刻关注着,知道了朝廷对部分盐商开始打击了。
“盐?没有,宁府只是有些庄田和铺面收些租子。二舅,这样的白糖,能卖什么价钱?”。
“好,没有就好,想要家族绵长,切莫碰盐。虽得了一时富贵,也是井中月、水中花。这等成色的白砂糖怕不是要卖到一两银子一斤!”
“二舅,街市上的白砂糖一斤是四五钱银子,咱们这个也卖五钱银子一斤如何?”
“你说的海商生意便是此物?”
“正是,我每斤三钱银子给您,在您店铺售卖,售价您自定,您看如何?”
“这倒是可以,你每月能供多少数量?”
“一个月三千斤是有的,后续还能更多。”
“好,那从何时开始?”
“此次我随船带回五千斤,明日让寿山过来领您的人去运货。”
“何必等明日呢?此刻就去!”
“我那人手少,需要您这出车和人手。”
“哈哈,我是卖粮的,就不差人和车。走吧!”
小舅叫上他店里的管事和伙计,驾着车来运糖。
贾蓉提早就趁夜里,将糖放到后街的店铺里。
“寿山,这是把店铺的钥匙,你拿着。
以后糖来了,就由你和二舅家的管事交接。”
车队来到宁府后街,贾蓉打开大门后,把钥匙的其中一把交给寿山。
“二舅,这海商的斤和我朝的斤有区别,他们的斤要小一些。
这些是他们的五千斤,回头还需再称量一下。”
贾蓉买的白砂糖使用的是细麻包装的。
现代五十斤一袋,一百袋在房间一角堆着。
商城提供的包装没任何文字,倒是省去贾蓉倒腾包装的麻烦。
几千斤东西对粮商来说是小儿科,很快装好运走。
贾蓉没有再跟着回去小舅那,告诉二舅什么时候卖完了再结账。
大财主贾蓉对这点银子已经不是很上心了,他的账面上好几千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