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八个人,余禄又叫上一个有点武力值的下人跟着。
贾蓉挑了一家能看清石家别墅的店家进去。
还是在二楼临窗坐下。
河对面石家门前已经乱了,有差役过来查看。
不大会儿,差役跑了。
又不大会儿,街上传来马蹄声。
当先的三匹马,后面跟着一溜兵丁跑着过来。
石家大院被兵丁围住,骑马的三人下来,快步进入大院。
又不大会儿,数顶轿子颤巍巍过来。
轿门撩起,几位身穿官袍的人下轿进了园子。
“少爷,要小的去打听一下吗?”余禄看贾蓉对那边好奇的盯着,便问道。
“不用,我们不必多事,在此看看就好。”贾蓉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正说着话,园子里又快速出来人,骑上马飞奔。
贾蓉慢慢喝着茶,随意的拿起蟹黄小汤包吃着。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连吃喝的动作都很细微。
但茶楼里却热闹了,所有食客都在议论。
“这石家是犯了什么罪了,园子都封了?”
“不大像,这不像是抄家的样子,我看倒像是保护。”
“那就是主家出事了?”
“都吃完了吧?咱们走,上街溜溜。”
余禄去结了账,几人沿街或者说沿河而行。
贾蓉挨个店铺进去看看,有觉得新奇好玩的东西就买下。
“少爷,前面好像是封路了。”
“知道那是哪里吗?”贾蓉问。
“那边过去好像是上皇南巡时候的御码头。”
余禄上街的次数多,他多少能认识点地方了。
“那咱们就回去。”几人掉头。
“咣咣!街上人听着,全城封锁,都返家待查!街上不许逗留!”
有差役敲着锣喊着,说一遍当地话,说一遍官话。
“咣咣!街上人···············”
“咣咣!··················”
“少爷,咱们回吧,看来是出大事了。”
“走。回船上吧,食水都够吧?”
“少爷放心,都补足了的,能使用五日以上。”
几人赶回船上,余禄清点一下船上人数,看到人都回来了。
他通知大家都不要再出去,就把船舱门关上了。
他在逐步适应贾蓉的风格,这蓉少爷和珍老爷刚好相反。
那个出门办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谁。
就差把宁国府三个字刻脑门子上。
表现得非常张扬,衣着华丽鲜亮。
出入一堆仆役前呼后拥的。
而蓉少爷却是生怕人知道他是谁。
有时带着一个小厮一个小丫鬟就出门了。
虽说是孝期着素服,但连配饰,玉坠什么都不戴了。
头上只是用丝带挽着头发,感觉就不像是尘世之人。
比起老太爷还像个修道的。
这爷俩的反差风格,余禄和余喜有时也私下里说。
如果不是一直在府里看着少爷长大的,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父子。
贾蓉是没听见,要不他会非常肯定的说,你答对了!
到中午时分。
船工听码头上传来消息。
运河封锁,任何船只都不许离开。
下午,有差役要上船搜查。
余禄上楼请示贾蓉。
“找个房间安置女眷,然后让他们查吧!”
贾蓉没必要阻拦,船上没有私货,也没违禁物品。
他们想搜查的东西都在系统空间里放着,想找的人都变原子了。
码头上,几十号兵丁分别在几艘船边,等着交涉好上船搜查。
余禄走向一个带队的小头目。
“差大哥,船上有女眷,等我先将她们安置好,再上来。”
小头目看到一个贾字,他的位置低,没想到是国公府的船。
但也知道的这样的大船一定是大户人家的,所以很客气的答应。
“不行!谁知道他们是否窝藏了要犯在里面!现在就搜!”
一个身穿华服头插鲜花的纨绔出声打断。
嘿!贾蓉在二楼船台上听见不乐意了。
他走下来,站到岸上。
柱子和余禄紧跟在他身后。
“你特么谁啊?”贾蓉冲着青年问道。
“我···”
“你是有官职在身?还是有功名上榜?”没等那人说话,贾蓉接着问。
“官差大哥办事,要听令于你?”
“我是石家的人!我怀疑你船上窝藏朝廷要犯,不能等,给我搜!”石姓青年大声说道。
但是官差没动,人家看出来贾蓉也是有来头的,这气度和气势是他惹不起的。
当官的没说话,普通兵更是没人动。
贾蓉回头看看船头的旗帜,在呢!这贾家的标志你看不懂。
船的制式和大小你该看的懂吧?
“余管事,先去安排咱们的人,不必让差大哥为难。”
“是,少爷。”余禄扭头上船。
“喂,小子,我说的你听不见?王头,把他们都给我抓回去!”沙雕还在那叫唤。
贾蓉是真心不想搭理他,这蠢货看不出形势吗?
没见当差的都很规矩,知道这大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家。
那个叫王头的翻了个白眼,回头对他说:“石少爷,人家船上有女眷,不好冲撞的!再说人家也答应搜查了,等一等吧!”
“不能等,他们是在窝藏人犯。小心我回去找你们捕头去!”
贾蓉:“这位官差大哥,这是谁家的屌,掉下这么根毛来?”
“嘿嘿!”官差王头一笑,没有接话。
“小子,你敢骂我?我让你走不出扬州城!”
“少爷,安置好了。”余禄在船上对贾蓉说了一句。
“官差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一直配合,不过是让女眷们避讳一下,这个玩意却没完没了。”
“是,这位少爷多包涵!”
“差大哥,我想配合,他却找事。人都是有脾气的,几位请回吧,想搜查我的船可以,让你们府台亲自来!”
“这位少爷~”
“差大哥,不是我想为难你,是你带着个傻叉。请回吧!”
王头没听过傻叉,不过带着个傻字。
想来不是什么好词,可能是京城方言吧。
“余管事,让人散了吧,除了府台大人亲自来,谁敢上船,就给我砍死他。”贾蓉说完就扭身回到船上。
“石少爷,咱回吧,那是京城来的船。”王头劝姓石的回去别找事。
你听听人家那语气,直接让府台来见他。
谁敢上来就砍死,那话说的语气是那么轻飘飘的。
根本就不是发狠吓唬谁说的,人家那是真这么干。
“我管他是哪来的,在扬州都听我石家的!”不知死的还在那叫唤。
上到船里的贾蓉听完笑笑,懒得理这种人,理他失了身份。
这个姓石的,他也蹦跶不了几天。
夜里,贾蓉将石家大宅里的所有男性都收到太虚境里。
大的小的都没放过,包括为虎作伥的家丁。
这个要么是个庶子,要么就是旁支,昨晚肯定没在那宅子里。
等其他人知道石家的事,那些盐商可不是干净的。
这曾经是会长的石家所占盐引份额,可足够那些人动用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