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发布任务没多久,萧海就跟白日梦说去最近的清风镇赌坊。
那时,白日梦满心疑惑:“怎么这么巧?难道系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若真是如此,那可太过分了,都有挂了,竟然不给我用?”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萧海不由分说地裹挟而去,萧海还美其名曰让他去见见世面。
赌坊内,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人们脸上肆意跳动,恰似群魔乱舞。
马吊牌桌前,萧海大马金刀地坐着,他那矮小的身材在这嘈杂喧嚣之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透着几分滑稽。
然而,他脸上那股张狂的劲儿,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让周围的人不敢有丝毫轻视之意。
他那张稚嫩得如同孩童般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却闪烁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狡黠和狠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
周围的赌客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牌桌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的目光都在牌面和萧海之间来回游移,神色紧张而又惶恐,仿佛在面对一场决定生死的较量。
萧海置身于这紧张得几乎要凝固的氛围中,却好似在自家后花园般悠然自在。
他每次摸牌,那小手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般灵活敏捷,出牌时的动作更是夸张,带着一种炫耀的意味。
随着牌局渐入佳境,萧海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如同筑起了一座熠熠生辉的金色堡垒。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那刺目的光芒映照在对手们愈发阴沉的脸上,宛如无情的嘲笑。
他瞅着对面那些或面色铁青、或满脸汗珠如雨下的对手,先是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犹如夜枭的鸣叫。
在喧闹的赌坊中突兀地响起,让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这笑声中的恶意所侵蚀。
“哈哈哈哈,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像什么样子?”
萧海尖着嗓子喊道,他那尚未变声的童音在此刻充满了恶意,“一个个就像战败的公鸡。
不,比那还狼狈,简直就是一群被拔光了毛的秃鸡,还妄想在马吊牌上赢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短粗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对面的人,身子还前倾着,那模样似乎是想把嘲讽的气息直接喷到对手的脸上,让他们感受到他深深的不屑。
有个对手试图反驳,刚要张嘴,就被萧海那如刀般犀利的眼神瞪了回去,顿时如鲠在喉,再也不敢吱声。
“就你们这点能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你们那笨拙的手,就跟那刚生下来的小牛犊似的,哆哆嗦嗦,还想在这牌桌上混?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都是垃圾!哈哈哈!”
萧海的语速极快,像一挺疯狂吐着毒舌的机关枪,“我还以为能遇到几个像样的对手,没想到是你们这群废物。
你们是不是觉得马吊牌就是随便出出牌、碰碰运气?
哼,在我眼里,你们就和那不懂事的娃娃一样幼稚!”
他边说边气势十足地站起身来,那矮小的身材并没有削减他的气势,反而让他看起来像个张牙舞爪的小恶魔,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他拿起一张牌,在手中得意地晃了晃,然后朝着对手们扬了扬,“你们连这马吊牌的门道都没摸清楚,就来和我赌,真是嫌自己的钱太多没处花了吧?
瞧瞧你们这副德行,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
白日梦站在萧海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看着萧海在牌局中如鱼得水,那股子气势把对手们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忍不住感叹道:“萧大人,您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而且这气势,简直无人能敌啊!”
萧海听了白日梦的赞叹,小脑袋一扬,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几分,那孩子气的面容因为这份骄傲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重新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牌桌,仿佛要将对手们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燃烧殆尽。
整个赌坊的气氛在萧海的搅动下,像是一锅煮沸的热油,愈发滚烫而热烈,每个人都被这紧张刺激的氛围所笼罩,仿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
就在这时,一位满脸刀疤的彪形大汉,实在忍受不了萧海的嚣张跋扈,怒吼一声,上前就准备抓住萧海的衣领,想着狠狠暴揍一顿。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萧海,就像一片破布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嘴角立刻溢出了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牌桌上打不赢,就想动手了?就你们那点境界,还是回家种田去吧!”
萧海轻蔑地说道,“全都是垃圾。垃圾就该有垃圾的觉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萧海觉得口干舌燥,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在嘴里漱了漱,然后随意地一吐。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惊恐地避让,仿佛那吐出的水带着剧毒一般。
事情越闹越大,有人急忙去请来了管事的掌柜。
掌柜一边匆匆赶来,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罗哥的地盘上闹事?”
等他到了现场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虽然未曾亲眼见过地蛇帮的狠角色萧海,但关于萧海的传闻可是如雷贯耳。
以前,萧海居住在落叶村时,受尽了村里人的嘲讽。
然而,待他练武有成后,竟血洗了整个落叶村,不留一个活口,其手段之残忍令人胆寒。
后来,二间镇上的捕快前去捉拿萧海,却都被他残忍杀害。
镇长无奈之下,将此事上报给大川县令,可县令不知为何却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自此,江湖中便传开了 “萧魔人”的称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掌柜见状,连忙 “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低声下气地说道:“萧大人,欢迎大驾光临。那些不会玩的,我这就把他们换下,给您找点会玩的人来跟您对赌,您看如何?”
“早就该换点会的人来了,这还差不多,算你懂事。”萧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掌柜便领来了几位马吊牌高手。这些高手神色各异,但都隐隐透着一股自信。
新的牌局开始,这次的氛围明显与之前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硝烟。
一开始,萧海依旧势如破竹,他的牌技和运气似乎都没有减退。
然而,随着牌局的深入,这些高手们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有来有回。
萧海不再像之前那样顺风顺水,他也遇到了几次棘手的局面,有输有赢。
但奇怪的是,这次萧海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嘲讽对手,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和专注,仿佛真正把这些人当成了值得一战的对手。
每一次出牌、吃牌、碰牌,萧海都全神贯注,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几位高手也感受到了萧海的变化,他们更加谨慎地应对着每一个回合。牌桌上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周围的观众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牌局的发展。
掌柜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盘算。他见萧大人玩得还算尽兴,便悄悄给那几位高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在合适的时机故意输一把大的,好让萧海满意而归,同时也保住赌坊的名声和安宁。
高手们心领神会,在又一轮激烈的交锋后,其中一位高手看似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个破绽。萧海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机会,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抓住了这个破绽,一举赢得了这一局,而且赢得筹码颇丰。
萧海的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掌柜见状,急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说道:“萧大人果然厉害,今日您玩得尽兴,小店也倍感荣幸。天色不早了,您看……”
萧海看了掌柜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站起身来,朝着白日梦一挥手:“走,今天玩得还算凑合。”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赌坊,白日梦急忙跟上。
待他们走后,掌柜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