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二的控诉,张婆子撒泼打滚说儿子没有良心,张老头的心比外面还寒冷。
“不好了,阿福落水了!”
一声,惊天大喊。张老头手里的烟袋锅子惊得都掉了,这可是老三的命根子。
就连万二憨也是卡壳了的,他刚挑了老三的刺,这就出了事情。
“阿福。”三房里,姜雅的眼泪掉个不停。
她死命的揉搓这,万福冰凉的身体,期望这样能让身体回暖一些。
万三憨跪在上房,祈求着自己父母,让给钱去镇上的医院瞧一瞧。
一个丫头片子,张婆子不稀罕。她早就看三房的病秧子不顺眼了。任万三憨怎么恳求,她都不肯掏一分钱。
“爹,求求您。给些钱让我带着阿福去看病。”万三憨的头都被磕破了,万老头只是吧嗒的抽着旱烟一声不吭。
家里没钱了,老大私下给的钱也被老婆子扣走了。他说那些都是留着给乖宝的,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老婆子显然不愿意给的,再说他也不愿意让老三被这个病秧子拖累一辈子,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
张婆子扣扣索索的拿出一块姜,扔在地上施舍般道。“又不是金贵的大小姐,灌一晚姜汤,能活是运,不能活是命。”
万三憨就像是不认识自己的爹娘一样,他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万三憨,要是阿福没有了,咱们就和离。”姜雅从来都没有如此绝望过,抱着万福就要出去。
万三憨结果姜雅手里的万福就要往外走,看热闹的柳飘雪勾起嘴角笑了笑。
内心了可是高兴地,她就知道得罪他们二房得没有什么好结果,面前这不就摆在眼前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高兴了起来,没忍住说了一句风凉话。“阿福,这破败的身体,这样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一边一声不吭的万三憨,姜雅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他这样懦弱。
姜雅带着恨意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柳飘雪。“我的孩子要是不好,就算拼了命,我也要你的孩子陪葬。”
柳飘雪吓得后退两步,她是一个有眼色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是来到这个大队过得最好的知青。
“你这小贱人,敢诅咒我的乖宝。”张婆子正端着一碗麦乳精路过,就听见老三家的诅咒自己的乖宝,这怎么行。
“怎么了?”
张婆子也不知道哪里得一个烧火混,就要朝着姜雅打去,就听见玄女的声音。
姜雅看见玄女,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一把夺过张老三怀里的万福跑到玄女面前道。“阿鱼,求求你救救阿福,”
玄女伸手摸了摸万福,对着以及身边的万保家道。“大哥,去大爷爷家借车。”
“好!”万保家也不会驾车,拉扯着万三憨就离开了。
玄女转身回了大房,拿出今年才买的棉花被子,和一个小帕子。又摸出几件厚衣服,这雪天的三房穿的这样单薄,只怕又是一场折腾了。
姜雅给闺女包好,自己又穿上衣服,亲眼看着阿鱼给闺女塞了人参片,也没有吭声。
玄女想了想,站在院子里喊道。“爷,我爹不在,麻烦你和我们去镇子上一趟,今天我们就不回来了。”
万老头不经常出门,知道老大家在镇上有房子,今天晚上不回来,可不就是在镇上住。
他也听明白话里的意思,这不是让自己跟着,这是让自己去镇上看房的。
“好。”万老头应答一声,穿着棉袄就出来了。
张婆子拿着烧火混,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头子,他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
怕不是和这个死丫头,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吧?哼!等回来她 就知道了。
花了四个小时,他们才到镇上的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要住院半个月。
万老头跟着大孙子,来到四合院,对于院子很是满意。
几个大老爷们儿,加上玄女都不会做饭,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吃,晚上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万大憨在家。
也不知道,万大憨和万老头说了什么。第二天万老头居然交给万三憨五十块钱。
看着自己爹那蔫哒哒的样子玄女就知道这五十块钱是怎么来的。
万老头在镇子上,过了一把瘾,硬是住了十天才回来。
回来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张婆子的刀子眼,都没有在意。
因此,罪魁祸首的娘柳飘雪就遭殃了,家里的事情她全包了,时不时还被张婆子指使团团转。
腊月二十七的,万四憨回来,就看见自己婆娘和闺女躲在房间里,贼头贼脑的。
“做什么呢?”
“虚,”三个人齐齐的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指了指上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