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在甄嬛传玩角色扮演 > 第140章 年世兰(5)

第140章 年世兰(5)

    炎夏的暑气早已褪去,天气逐渐凉爽起来,庭院中,美人蕉的叶子失去了清新绿意,角落里摆着的茉莉花和凤尾兰相继绽放,空气里蕴含着一股股馥郁的芬芳。

    苏曼自从怀孕后,幽兰院再无一点熏香缭绕,全都摆放着应时应景的新鲜花卉,看着赏心悦目,也没有太多的隐忧。

    她有点酣睡,正准备进内屋休息一会儿,忽闻门帘子外有丫鬟碧荷的通报声:“主子,齐侧福晋来了。”

    苏曼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有心里几分不喜,齐月宾不请自来,真是稀罕,她来了就要见吗?她们根本就不熟。

    “就说我困了。”

    苏曼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由着颂芝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进内室休息,完全不在乎齐月宾会不会觉得没脸。

    苏曼和齐月宾没有多大的交际,见与不见,只在于她的心情,反正猜到对方十有八九是来送落胎药的。

    但那碗汤药,隔了几天还是端来了。

    福晋和齐月宾罕见地一起前来幽兰院看望怀孕的苏曼,这阵势,似是有备而来。

    “什么风把福晋和齐侧福晋都吹来了?快进屋请坐吧,我身子倦态,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既然不能将宜修和齐月宾全都拒之门外,苏曼便笑吟吟地将她们迎了进来,吩咐颂芝奉茶端点心,客气而周到。

    宜修优雅就坐,目光意味深长地停留在苏曼渐大了的肚子上面,端着王府主母的雍容派头,和气笑道:“年妹妹如今怀了王爷的孩子,身为福晋,我理应好生看顾你,只是我的身体不争气,不时的头疼,就命齐妹妹代劳看望,谁知一直未曾见到妹妹的面儿。”

    宜修说到这里,心里就有点郁恼,宫里娘娘的意思,是吩咐齐月宾给年世兰送落胎药,只是来了两三趟,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就直接被打发了。

    不知该怨怪齐月宾办事不力,还是该懊恼年世兰架子大,恃宠而骄,浪费了好几碗她精心熬制的落胎药。

    “想必是妹妹不舒服,是姐姐叨饶了。”

    齐月宾依然是初见时那副淡雅随和的模样,柔声说道,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丝毫没有怪罪苏曼对她的怠慢,自然地将手里的一碗汤药递到苏曼面前,笑吟吟道:“年妹妹,这是府里专门给你熬的安胎药,你趁热喝了吧。”

    苏曼眼角余光淡淡瞟了眼放在面前的黑色汤药,心里无语死了,怎么感觉有一种“大郎,该吃药了”的死亡即视感。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福晋,一个是侧福晋,素佩关系又不亲厚,兴师动众地前来幽兰院,就是为了给她送一碗安胎药?怎么看怎么蹊跷有古怪。

    此地无银三百两,行径太过明显了,估计是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开始着急了。

    且不说苏曼心里有数,知道这两人不安好心,就是真正的年世兰遇上这种情况,心里估摸着也会犯嘀咕,这碗药是不是有问题。

    看着苏曼略有犹豫之态,宜修缓缓一笑,意味深长道:“年妹妹,这也是为了王爷的子嗣着想,你不为自己,也要顾念着孩子。”

    这话多少有点道德绑架了,好像苏曼不喝就不知好歹,不顾念王爷和孩子,过分任性了,乌拉那拉宜修真会给人戴帽子。

    苏曼心底冷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才不会上当,她微敛了几分笑意,淡淡道:“有劳福晋和齐侧福晋走一趟了,之前大夫说我的胎像很好,无需喝安胎药。”

    宜修微微一怔,旋即劝慰道:“话虽是这般说,但王爷的子嗣珍贵,安胎也是必要的,这药熬了好久,妹妹多少喝点,也是王爷爱护你的一片心意。”

    苏曼又不是原主,对胤禛情深一片,才不会为了他的所谓“爱护”和心意,勉强喝药,但宜修和齐月宾并不好打发,与其在这里费口舌,还不如直接如了她们的意。

    “既然福晋如此盛情,那妾身多谢了。”

    苏曼掀了掀眼皮子,端起药就要往嘴里送,说时迟那时快,谁知手忽然一滑,好似没有拿稳,青瓷碗盏和汤汁猛地摔在地面上,咔嚓的脆响之后,满地的污渍和狼藉。

    乌漆漆的药沫渣滓还飞溅起来,溅了不少在宜修和齐月宾的裙摆之上,苏曼面色惭愧道:“哎,我真是不小心,白费了福晋和齐侧福晋的好心,真是罪过。”

    宜修心里溢出几分愠怒,强压住懊恼的情绪,一副不甚在意的宽慰口吻,说道:“罢了,年妹妹也是没拿稳,但本福晋的心意也算到了,想必王爷知道了,不会怪罪我们不懂得体贴关心妹妹,齐妹妹,我们走吧,免得打扰了年妹妹休息。”

    齐月宾面色如常,微微颔首:“是,福晋。”

    二人相继离去,似乎只是为了在王爷面前表现,才特地给苏曼端来安胎药,年侧福晋既然不领情,摔没了,也就罢了。

    颂芝吩咐小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伺候苏曼进屋歇着,抑制不住心底的疑虑,附耳低声问道:“主子,安胎药是不是有问题问题?”

    苏曼面色淡淡,似是有几分疲倦,闭目养神,声音懒洋洋道:“怎么会?只是我一时手滑罢了,浪费了福晋和侧福晋一番心意。”

    颂芝暗自松了口气,温声安慰道:“一碗药而已,又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何况主子又不是故意摔的,想必福晋和侧福晋想要碎嘴什么,王爷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曼没有说话,静静地抚摸着孕肚,眸底深处一片冰凉的冷戾,胤禛,还是电视剧里的那个冷情男人,为了防范年家,不择手段,丝毫不顾念夫妻一场的情分。

    胤禛,德妃,乌拉那拉宜修还有齐月宾,苏曼把这几个人的名字深深地镌刻在心底,想要谋害她腹中孩儿的刽子手,都是她的敌人。

    怪不得原主心灰意冷,除了孩子和娘家的荣耀,其他的都成了过眼云烟,虚幻飘渺,不值得她半点上心,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