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两袖清风,实在不知道穗禾仙子到底想要什么。”
清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穗禾却只低着头将他手臂上的伤处理干净。
如果那个贼人不是火系的话,那还有一点麻烦,也正因为是火系,所以她才能够出手,很快的替润玉来疗伤。
嗯,龙肉味。
不过穗禾觉得,他有一种更美妙的吃法。
所以她仰起头,看着一身白衣的仙人,唇边带着玩味的笑意,一字一句满是蛊惑的说道:“我想要的都会得到,你觉得我现在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鸟族穗禾是一个在传闻之中十分可怕的人。
她年少失怙,小时候的名声还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公主脾气,火爆一些,有着孔雀独有的骄傲。
但是长大了却成为了鸟族新一代的王者,有人质疑她是不是被架空是族中有人借着她的名声来大肆扩张。
但是实际上只要见到她的英姿就无人敢说些什么。虽无战神之名,但有战神之时,鸟族在她手中,骁勇善战比从前更甚。
天后想和她联姻。
穗禾亲人的时候十分有欺骗性。
他先分开了疗伤之后带有一些微凉的手,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但是他却丝毫不动。
就仅仅是这样子维持着这样的距离,让人觉得仿佛他就是一个十分温柔并且尊重润玉想法的人——一旦他有任何的反抗或者不愿,穗禾就会朝后退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要是真的因为她这样的欺骗性而放下警惕就彻底的沦为了这一只孔雀爪下的猎物。
润玉忍不住的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软榻上铺着的布料,睫羽轻颤。
而那个让人感到惧怕,又想要靠近的人,突然的发难,瞄准了她的猎物,轻轻的贴了上去。
在麻痹了她的猎物之后,展开致命的一击。
然后转瞬之间就开始尽情的剥夺着他的呼吸。
穗禾觉得自己之后无论遇到了多少条龙,眼前这条小白龙应当就是最美味的一个。
她其实不会亲吻,但是却无师自通,将身边的这条龙亲的软乎乎的。
等着她坐在润玉膝上之后,感受着那人总算是松开了布料,转而来环抱住自己的腰肢,这才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个夜神也不是真的没有脾气的软蛋,他越挫越勇反而想要翻身做主人。
但是穗禾却在气氛最为炙热的时候松开,只指尖抚着他的脖颈。
润玉喉结凸起,锁骨微曲。
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衫本来穿的十分严实,但是经过了刚才,有些轻薄的衣衫微微的有些凌乱,随着呼吸浅浅的起伏,裸露出来的肌肤如同阵阵的浪花一样。
“穗禾仙子是旭凤的未婚妻,我是旭凤的兄长”
穗禾挑了挑眉,噗呲一笑:“亲都亲了,现在说这个?”
“况且旭凤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你干嘛要想这么多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感情嘛,总是要为值得的人而付出而不失,全部的栽倒在没有办法回头的人身上。”
用真心换真心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不论多少真心在他面前人不对,那就什么都不对。
这是今日穗禾看了他们一家人的相处之后得出来的一个结论。
穗禾迷蒙的双眼现在布满着潮湿的水光,狭长的眼尾挑着一抹绯红,这种反应让直面着他的润玉,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其实这个猎人也并没有那么的从容。
唇瓣上比平时还要红,也就是这一张嘴说出来了,这么多年唯一夸他的话。
一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红,还有上面的水光,润玉脸色微红,顿了顿不再看,这才努力镇静的说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他有力平复了心上,不该有的扑通扑通的炙热,扶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曲起,鼓起勇气。“穗禾仙子,别逗润玉,润玉是会当真的。”
他这一辈子拥有的不多,从来都是别人给什么拿什么。
但是穗禾,它的出现像是平静无垠的夜晚之中,突然出现的一束熊熊火光。
点缀着这世间,繁华熠熠生辉。
让他汹涌起着贪婪,也想让这一种独特——选他不要旭凤的独特,长长久久的留在身边。
穗禾轻啧一下,看着他说道:“夜神在说什么?”
“我可是与夜神殿下清清白白,连手都没有挨。”
润玉一瞬间的慌乱,差一点慌了神,但是看着穗禾扬起来恶劣的笑意,这才发现他就是故意逗他,像是初见时候一样。
这个人说着连手都没有挨,实际上就坐在他的怀里,自己的手扣在他的腰上。
润玉看着她的脸,视线滑过她明亮的眼睛逐渐滑落到秀挺的鼻尖。
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双粉润的唇瓣上。
她的嘴,让人又爱又恨,有些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偏偏这个人就喜欢逗他。
她能够在天后面前哭哭啼啼的说着对旭凤的担心,也能够在自己面前表达着恶劣的一面,哪里是真的她呢。
这样坏的人很适合让人扣怀里,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无力的环保抱着自己的脖子。
穗禾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想到了哪里还以为是逗人逗的太过了,赶紧说道:“你瞧我人都在你怀里了。”
“我保证,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一条龙。”
“我最喜欢的一条龙。”
润玉这才有些得色,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直白的夸赞。
但是转眼就想到——这天底下就两条龙。
一条是他爹,一条是他!
穗禾就这样在九重天干起了白天和天后担忧旭凤,找旭凤踪迹,晚上在璇玑宫看着意中龙的日子。
旭凤多日没有音讯,要么就已经陨落,要么就去了不和外通人烟的花界。
早知道,鸟族搜索的人可是连魔界都找了。
直到过了些时日,旭凤伤好了回来,身边还带了一个救命恩人小童子。
穗禾一瞧:“这未婚夫要断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