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淡淡的月色之中还弥漫着血腥气,这是来源于心头血的味道。
瑶光纵然厌弃自己这么多年被天道所支配,成为苦恋墨渊求而不得的苦情女子。
但是也必须要承认,眼下的一切她必须要负责。
“逗你呢。”
“墨渊,你这个徒弟,我真的很喜欢。”
瑶光这说着,还是进殿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墨渊,桀骜的语气带着郑重:“也没说不能够多拜几个师父,不如玄女那就交给我吧。”
“比起你的中庸之道余光同尘,明显我的强攻才是更适合玄女的修炼功法。”
墨渊对着瑶光好像是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神避开,语气淡淡不慌不忙:“这要看玄女意思。”
瑶光暗暗骂了一声没劲,将自己准备的疗伤圣药拿出来,然后最后还取出来了一阵流光溢彩,照耀着殿内瞬间光如白昼。
“这是我族圣物,结魂灯,它还有另一个相生法器为结魄灯,可保只要有一息尚存,那便不会死。”
瑶光提玄女抚了一下她垂下的发丝,轻嘲一笑:“当然,对于我们这些老神仙来说没有什么用,所以玄女可以放心收下。”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唤醒了我从从前修炼的初心,那么我会背负着痴恋墨渊到死的名声,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我的赫赫战功。”
风流轶事向来流传得久又广,生灵总会喜欢给人加上些暧昧色彩。
瑶光只要一想自己和墨渊的名字要紧紧绑在一切都浑身难受。
玄女仰起头看着瑶光坚定地眼睛点点头,握住着结魂灯,瑶光的手掌温热,带着光独有的和煦与温度。
在一旁被忽视已久,但是有心让玄女自己做主的墨渊看着两人两两相望觉得有些热血。
这样宝藏,在自己手中发挥出她的光芒。
而玄女,绝对不会比瑶光要逊色。
这是四海八荒两个战神,难得统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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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瑶光离开,不管怎么担心,玄女已经醒来,墨渊还是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瑶光和墨渊之后他们还要好好唱一出戏让四海八荒好好看看。
玄女摸了摸白浅的尾巴,感受着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坐起身来玉足踩在毯子上,三千青丝倾泻在脑后,已经被清尘诀清洗了一遍的裙装焕然一新,她朝着外头走去。
昆仑墟的师兄们下午操心了一天,晚上总算能够好好休息,所以十分安静。
玄女朝着那低沉乐声而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在弹琴的墨渊。
露台上星光闪烁,继位开阔,烛光灯火通明,看起来让墨渊显得更加温柔了些。
原来师父那一张如何都填不满的曲谱,今日总算是能够谱成曲了。
轻柔的琴声悠扬,似乎招展着弹琴人的心情。
弹琴的指尖在感受到玄女的气息之后稍稍停顿了下,那悲戚的琴声变化为热烈的声音。
玄女手腕上带着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响动,和琴声交织在一起,却分外贴合。
她坐在墨渊身旁,乖巧的看着。
墨渊受不了这样的视线,本身他便并非清净如水,何况意中人还在自己面前专注的看着自己。
“玄女,何不好好休息。”
说来可笑,向来金尊玉贵,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墨渊上神,头一次会因为一人而畏首畏尾。
不收她为徒见不到她,收她为徒却成了困住他们的枷锁。
玄女依赖长辈,容易对人产生依赖之情,墨渊十分清楚。
所以他不能够挑明,害怕玄女会因为自己情感来回应,从而忽视她自己的感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那么爱她,怎么甘心,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真正的喜欢呢?
“因为想师父,所以睡不着。”她在想,墨渊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师父亲吻大师兄
玄女察觉到了墨渊的克制和躲闪,眨了眨眼睛在墨渊断了琴声之后直起身子仰起头来轻吻在他的唇瓣上。
何必犹豫。
犹豫会败北。
墨渊觉得自己耳边轰鸣一片,早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但他动作比理智更快地将人抱在怀中,让人坐在他的腿上,只能够下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脖颈来作为依附。
玄女试出来了,她真的喜欢师父。
但是师父,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玄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融化,那伤好像又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疼,泛着痒意。
口中被人掠夺着呼吸,墨渊用力加深,嘴唇都开始变得酥麻。
玄女推拒不开墨渊,最后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在骚动,尾脊骨带着痒意。
最后,她抖开七尾狐尾,一场甜蜜的回应在她面前绽开,这是来自于身体本能的动情。
她在没有力气推拒,只能够被动的承受着来自于师父的侵略。
握着她腰肢的手臂满是青筋在蔓延,墨渊更是兴奋那在身后张扬着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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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一声低唤让墨渊这才平复心情放开了玄女,修为在高的上神在全身心都在一人身上的时候,竟然连没有隐藏气息的跟踪都没有注意。
玄女顺着回头,叠风眼中玄女的五官柔和,笼着月光的朦胧岂会。
她那上挑的眼尾凝着泪珠似有春波浮动。
但是那一双眼睛朝着我只看过来的时候确是清冷,带着懵懂。
她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师父也维持不住从前的端庄自持。
叠风在心里对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头一次产生了气急败坏的想法:师父,你怎么能够勾引玄女呢!
玄女多大,你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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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辰宫难得有需要帝君亲自接待的来客。
“咱们这是多少万年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话了。”东华说着也带着些许惆怅,他只能够看着瑶光在沼泽之宗深陷,而作为局外人,并不能够帮到她。
“几万年不见,你也没有变样。”
瑶光轻酌了一口眼前用玉盏装得烈酒,轻笑着说:“我认识了一个小友,名为玄女。”
“她呀——”
瑶光顿了顿,斟酌了一下郑重的形容词。
“——是希望本身。”
东华佯装不知满是好奇的扬眉反问:“哦?我倒不知,竟是何等惊才绝艳能够得你这般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