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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以血作画

    “砰”的一声,我被门弹飞几步远,而房门只是留下了个鞋印而已。

    打不过别人就算了,我怎么连个门也打不过?

    心中愤慨,我后退几步再次向门发起进攻。

    又是“砰”的一声,我被门弹得差点摔倒;而门只是又添了个鞋印。

    这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拿工具撬锁了。

    一旁的杰克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不知从何处掏出把手枪:“是要破门吗?”

    见到手枪,我眼前一亮:“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话说你这么带在身上不怕坏孩子拿他害人吗?”

    说着,我将那把手枪抢过,对准门锁就是一枪。

    随着枪声响起,门锁的位置赫然出现一个弹孔,锁也随之被解开。

    伸手帮我推开门,杰克解释:“这把枪就是坏孩子带回来的,我本来打算把它丢掉的。”

    房间内,地板上尽是洒落的颜料与水渍,艾格正倚靠着倒地的画架,用手上的鲜血一点一点为怀中的画作上色。

    “只差一点,再来一点就好……”他说着,看向自己手腕的伤口。

    一道不浅的伤口横在手腕上,不知是血小板的功劳还是体内的血液已近干涸,那道伤口并没有渗出多少血液。

    “只要,再一点……”艾格喃喃着,从一旁的地板上拿出了把小刀。

    见此,我赶忙上前控制住他,夺过那把刀。

    流了太多血了,他已经没有力气抵抗,我很轻松地就将其控制住。

    尽管已经奄奄一息,但艾格仍不愿离开画室:“等一下!我没事,那幅画还差一点……呜!”

    实在有些吵闹,我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将其带离此处。

    艾格说到底也是个男人,对我来说多少有些沉;而好死不死的,他的房间又在顶楼。

    一想到我要背着他下个四五楼,我心中多少有些怯意。

    回头看向杰克,我想让他把艾格背下楼;毕竟即使是他的人类形态,也比我高出半个头。

    但此时,他正死死地盯着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愈发暗淡的夕阳。

    难道说……要变身了?

    不行!可不能现在让坏孩子跑出来啊!我背上还有个病号呢!

    若是现在坏孩子苏醒,我和艾格只有死路一条。

    我大声呼唤着,走上前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其唤醒:“杰克!杰克,醒醒!杰克!醒醒啊!华特·席格!”

    一听到自己的真名,杰克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见到快要落下的夕阳,他赶忙将手枪塞给我:“这个给你了,我,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快步走出房间,朝楼顶自己的房间奔去。

    那速度,都够和威廉比一比了;或许他该发展一下体育方面?

    不对!现在不是感叹杰克速度的时候!艾格快不行了!

    来不及抱怨艾格的体重,我背着他快步下楼,一路跑到艾米丽的诊所。

    圣心医院距这里太远,我只能先到诊所让艾米丽做些紧急处理再说。

    一路狂奔来到诊所,我抽不开手只能撞开诊所的门。

    见到我背上奄奄一息的艾格,艾米丽也顾不上其他病人,先来这边处理。

    将艾格交给艾米丽后,我总算能松口气。

    诊所内,虽然有些病人对此有些不满,但人命关天,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而艾玛,今日也照常出现在了这里。

    为我倒了杯水,艾玛见我惊魂未定的样子,轻笑着安慰我:“放心吧,艾米丽的医术很高超的。”

    接过那杯水,我将其一饮而尽:“他这样还真是吓人,但愿以后别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哈,那你的愿望大概要落空了;瓦尔登先生一直这样。”艾玛说着,起身去替艾米丽照看其他病人了。

    一直这样?我听到这个词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艾玛;难道说我以后时常要背着艾格跑个四五楼来这里了?

    而艾玛,则忙于应对病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将艾格安顿好后,艾米丽从病房走出来了。

    处理伤口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比我预料的短了不少。

    见状,我上前焦急地询问:“怎,怎么样了?用去医院吗?”

    诊所的病人不少,艾玛的专业知识并不算足,艾米丽抽不开身,只能边抓药边回答我:“瓦尔登先生他没什么大碍,回头好好休养就好了。”

    闻言,我松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些纸币放在柜台上:“医药费我先垫付了。”

    微微点头,艾米丽收起那些纸币:“您以后尽量多多注意瓦尔登先生,别让他再放血作画了,这样很伤身体的。”

    连续的惊吓与睡眠不稳使我身心俱疲,又经这么一遭折腾我的神识多少有些恍惚。

    脑中有些糊涂,我听着艾米丽的话只是微微点头。

    或许,我也该看看医生。

    留在了诊所,我让艾米丽为我开了些安神的药物。

    可惜那些药物最终也没起上什么作用。

    在同事的建议下,我请了天假,去了趟白沙街精神疗养院。

    虽说叫精神疗养院,但我印象中的疯人院差不多。

    精神疗养院也好,疯人院也罢,只要能让我睡个好觉就行。

    诊疗室外,我和其他的病人坐在长椅上等候。

    刚刚坐下,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从诊疗室走出——是弗雷德里克。

    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和一头银发,使得他走到哪都是焦点。

    拄着手杖,他迈着优雅的绅士步伐走出诊疗室,看着手中的药品单微微蹙眉。

    难道是因为开的药太苦了吗?我有些开玩笑地想道,嘴角勾起个微小的弧度。

    没有去药房拿药,他将药单收起,拄着手杖离开了医院。

    说起手杖,若我的病再严重些,或再来次马戏团那样的惊吓,我也要拄个手杖了。

    倚靠着墙,我迷迷糊糊地小憩——晚上睡眠不稳,我只能靠白天补觉。

    还没睡上多长时间,医生将便将我叫进了诊疗室。

    只是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给我开了几项药品后,那个医生便将我匆匆赶出了诊疗室。

    看着那药单,我心中有些不满:怎么感觉,还不如去梅斯默心理诊所看呢……

    想到这里,我的手背隐隐作痛,心想:算了,药有效就行,反正这里又没人踩我手。

    去药房拿药吧。我叹了口气,打算去药房。

    等下,药房……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