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上前抱住他,我平复了下呼吸劝道:“那玩意是铁的!烧不坏的!你别去送死了!”
虽然永动机对卢卡很重要,但他也不忍心去让弗洛里安再进火场,便也走过来安抚对方。
而弗洛里安,脸上竟露出了些许失望:“好吧。”
说着,他用背上的特殊装置发射出了一个气囊。
那精准无误地落在房门中间,并迅速充气膨胀,隔绝了火场。
片刻后,消防队也赶到,开始灭火。
圣心医院的赶到还需要些时间,艾米丽正好在附近便来给伤员做些紧急处理。
撤出火场及时,我们几人只有卢卡手上受了些烧伤。
再就是我和他的喉咙貌似被烟雾灼伤了,不仅喉咙发痛,声音也有些嘶哑。
而进出火场的弗洛里安,则受了些轻伤。
“所以,这个木偶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已经包扎好的弗洛里安问。
端详着那木偶,它似乎和我在火焰中见到的那个男孩很像。
那,外套被抓的那一下是错觉吗?那威胁的眼神也是……
这般想着,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
上面确实有灼烧的痕迹,但也不排除是火焰灼烧。
正当我疑惑时,远处一个正在观察这边的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同于其他看客,他远远地站在墙角阴影下,生怕别人注意到他。
可右侧身体的残疾却注定他在人群中备受瞩目。
那人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匆匆逃走了。
脑中莫名浮现【凶手会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这句话。
但那人看上去并不像个变态,而且我也没时间去管这个闲事。
等我攒够逃亡的钱财后,这座城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多谢你了。”卢卡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回过头,他正一脸失落地看着我:“若没有你,我可能就死在里面了;可惜永动机第129号还是没抢救过来……”
129号?难道此前还有128个【永动机】“死于非命”?
还没忘记正事,我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走向特蕾西。
而她貌似也有事找我。
“虽然实验室被烧毁了,但钟表店还是可以经营,您想要什么样的……”特蕾西目光下移看向我右手的腕表,“您手上这款式也是有的,不过,您的手怎么?”
昨天被艾达踩出来的淤青还没有消散,我心虚地捂住伤痕。
一旁的艾米丽也注意到我的伤势:“是刚才受伤的吗?诶,您的脸……是和谁打架了吗?”
“不,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我心虚地解释。
要是让人知道我持枪私闯民宅后被人痛扁了一顿,手还差点被踩断;肯定会被笑话一番,搞不好还会锒铛入狱。
回想起那天的艾达,我捂着手背心有余悸地想:她还真是个恶魔……
“抱歉特蕾西小姐,我是来看看钟表店需不需要帮忙,最近我急需用钱……”我说。
听此,艾米丽和特蕾西眼中的担忧更甚,甚至连卢卡看我的眼神中也多出些担心。
几人不断打量着我身上的伤,他们貌似误会了什么。
正当我想开口解释时,特蕾西抢先一步:“那个,您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的……”
“是啊,若你不相信我们,也可以去找警署的。”艾米丽说着,将药水涂抹在我的伤处。
“你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可不能出什么事啊!”卢卡说着掏出些纸币,“这些先拿去用吧,若他们催得急我再想想办法。”
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这倒给我提供了个新思路——我可以从他们手中骗出些钱财用来逃亡。
凭我的口碑,骗出个一两万还是没问题的。
可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我心里却怎么也过意不去;更何况警方那边貌似没有动作。
收回伸出一半的手,我摆摆手解释:“只是看中了一个装饰品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
听到我的解释,他们也纷纷放松下来。
“要是真的有事,你一定要和我们说啊。”卢卡拍拍我的肩膀道。
微微点头,我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去借那纸币。
“钟表店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忙过来;实验室那边的话,貌似也不缺人手……”特蕾西若有所思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并没有多纠缠:“好吧。”
说完,我转头看向艾米丽。
诊所这类专业性较强的工作我自然做不来,我的目标是艾玛的花店——感觉她和艾玛的关系不错。
说曹操曹操到,还未等我开口远处就传来艾玛的声音。
“艾米丽!”艾玛喊着,快步朝这边跑来,手中还提着工具箱,衣物上沾着些许泥土。
这下直接问本人就行了。
我这般想着,打算上前询问:“伍兹小姐,您的花店……”
丝毫没有理会旁人(包括我),艾玛径直朝艾米丽走去,搂着对方的肩膀和其说笑。
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我等着艾玛抽出空。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艾米丽笑着将艾玛推开:“好了,我在这还有事呢;你去找墨普德斯先生吧,他好像有事找你。”
听此,艾玛闷闷不乐地看向我。
顾不得对方的排斥,我借此想起说起我想在花店打些零工的意图。
露出一副意外中夹杂着些许不屑的表情,艾玛开始了连珠炮似地询问:“你知道多少花的品种啊?能分清月季和玫瑰吗?会插花吗?知道各种花的花语吗……”
收回前言,我连花店的工作也应付不了。
对于鲜花一窍不通的我,听到这种种问题,只觉头大。
“那个,我不太懂……”我颇为尴尬地回答。
看着我这副样子,艾玛陷入了沉思:“嗯……不如你帮我照顾花田和盆栽吧;虽然这些我也能做,不过我更想省下这些时间来陪艾米丽。”
说实话,就连照顾花草我也十分没底,我从小到大除了院中的蔬菜还从未照料过其他植株,更别说是娇贵的花朵。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她拍拍我肩让我放心:“放心了,那些花没那么娇生惯养,按我说的给它们浇水施肥就行;明天来上班。”
虽然仍没把握,但她的话让我安心不少。
点点头,我将此事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