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不小心闻到了几口,她捂着鼻子,跌跌撞撞的想从这个房间出去,但又一时腿软。
身子热得不行,她本能的去扯还未穿好的衣襟,待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那面容娇艳的小妇人领口大开的样子。
宋鸢:“”
她睁着泛着水雾的眼睛,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衣裳被她扯得凌乱,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那藕粉色的小衣。
从来人的视角看过去,他只看到了那一抹白,脸上就生了热意。
他想把宋鸢抱起来,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范闲就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迷药。
明明自己来是想救她,可当宋鸢柔若无骨的手一下子环住他的脖颈时,范闲又觉得自己十分卑劣。
他脑子里想到的尽不是好东西。
“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未尽的话语在温热的唇瓣贴上来时就被完全湮灭。
她身子很软,软到范闲都觉得自己抱的是一团雪。
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两个人的鼻息纠缠,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败下了阵,宋鸢红着脸,缩在范闲怀里,纤细的指尖还紧攥着他的衣襟。
她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脸,只是闻着从范闲身上扑散开的药香,又觉得他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和这个类似的香味,要宋鸢再去仔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
“夫人阿鸢”
范闲念着她的名字,语气温柔缱绻,仿佛情人间的呢喃细语,说得宋鸢耳尖发烫后,那迷香的后作用都变得开始强烈。
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那样叫她。
宋鸢想不明白,她被他拥在怀里,周身绵软的甚至都使不上力。
对于她这般,范闲把她抱起来,怕这里会再有人,都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没人的偏殿。
“好热”
小妇人瘫软在他的怀里。
越是得不到解脱,她就越是反应强烈。
这就好像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触即发。
后面的事自宋鸢被范闲抱到了别处后就想不起来了。
她只觉得周身热得厉害,等她再睁开眼,头顶厚重的帷幔又提醒着她,这里不是她该住的地方。
宋鸢:“!”
挣扎着坐到床上,锦被从身上滑落下去,还有露出那星星点点的痕迹。
所以那个人是范闲?
宋鸢想了好久,才想到他的身份。
而不等她再从床上下去,外面嘈杂的声音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夫人,您醒了。”
之前的那个小宫女进来,她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根本看不到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所布着的红痕,径直走到她跟前,面上还是一片恭敬。
“小范大人他等会就会回来,夫人,奴婢现在就伺候您更衣。”
她提到了范闲,宋鸢眉毛微动,想问她事情的原委,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睡了多久,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自宋鸢的脑袋里冒起,她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宫女伸手要去扶她。
“那个香是你放的。”
听到宋鸢如此笃定的怀疑她,小宫女沉默。
“夫人,还是先换衣服吧。”
她轻巧的笑了一下,扶着宋鸢的手就低下头去帮她穿衣服。
“陛下那儿已经给夫人和小范大人赐了婚。”
听到她突然说这个,宋鸢的身子一僵。
这怎么可能?
刚想下意识的反驳,但话到嘴边又一下子止住。
既然庆帝会赐婚,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再联想到昨天侯公公硬是要宫女送她来偏殿换衣服说的话,宋鸢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真相的大门。
所以这都是庆帝的安排吗?
宋鸢想着,门就被人给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