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荒唐,换来春雨无数。
宋鸢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得到解脱的,只是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花公子疼惜的吻去她满面的泪珠,把她放开时,宋鸢还觉得自己的声音哑了。
“”
“阿鸢,我下次再来看你。”
花公子给她清洗过后再放到床上,又低声说了一句。
本来宋鸢没有反应,如今再听到他说还有下次,神经都开始绷紧。
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怎么还有下次!
宋鸢累得抬不起手,把身子转向里面,花公子还看着她这样子轻笑了一下。
他的阿鸢是真的可爱。
从后窗那儿再跑,雪重子坐在屋顶上,就看着他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之前是宫尚角和宫远徵,这次又是花公子,他们到底是不要脸。
雪重子心里是这样骂,但是究竟他是怎么想的,他其实也不清楚。
他多想和花公子一样放弃自己那所谓的礼数,可是真的翻窗进宋鸢的屋子里时,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做。
宋鸢入睡的很快,她阖着眼睡在那儿,气息平稳。
雪重子慢慢走到她的床边,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俯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吻时,手都在紧攥。
他做了冒犯她的事,可是他很开心。
唇角那牵扯了一下,然后雪重子便又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好烫。
在空气里凝聚成一团水雾后,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涌着热流。
宋鸢:“”
在发觉到有人站在她床边时,她第一下反应便是那个登徒子。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宋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那站在自己床边的人时,她的瞳孔都在地震。
雪重子没想到宋鸢会这个时候醒来,他僵硬着身子,想走,脚又跟在这里扎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这就是那个登徒子?
宋鸢愣怔的看着雪重子,从她的视角看过去,站在她面前的人面容清隽,五官像是笼罩在水雾一般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他身形颀长,似是也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鸦羽般的眼睫就在那儿不停颤栗。
“你是?”
宋鸢是真的没见过他。
他的眉眼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但她又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雪重子:“”
听到宋鸢这样说话,他刚想开口,话又一下子止住。
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好像不认识他,可是之前她们不是见过面吗?
雪重子皱了一下眉,他垂下眼,目光在自己那似乎变大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后,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雪重子的预感没错,他喉结滚了滚,再去看宋鸢,她正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她对他防备的样子,雪重子甚至在想,她不会以为之前那样对她的人是他吧?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雪重子又猜对了,宋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清冷出尘的样子,实在是觉得,他不像那种人。
可是除了他,这时候还会有谁再来?
“我想你了,所以再回来看看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的认下了花公子的“罪行”。
听到他没有否认,这会倒是宋鸢愣住了。
还真的是他。
宋鸢攥着被子的手无意识的收紧,看着男人站在那儿温柔的望着她的眼睛,她只觉得心里一沉。
为什么他会有两幅面孔?
这种人实在是可怕。
宋鸢咬着唇,抱着被子坐在那儿,身子根本不敢靠近雪重子,而他对于她的表现并没有任何意外,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看似温柔,实则甚至有些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