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上独寝养心殿。
继后美滋滋逃过一劫，泡完了澡刚睡下，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光球漂浮在半空中。
“来啦？”
继后见怪不怪，自顾自躺在床上。
“嘿嘿嘿嘿嘿嘿嘿……”
光球发出小孩子一般软糯的小声，主动降低了亮度，离继后更近了些。
“娘娘，最近感觉怎么样啊？过得还好不？”
“也就那样吧……主要是囊中羞涩。”
为了赏赐下人，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她手上的私房钱越来越少，倘若再不开源节流，怕是很快会到捉襟见肘的地步。
“诶？这个系统帮不了哦。”
光球委屈地哼哼两声，继后好奇道：“也就是说，你可以帮我别的？”
“是哒！比如陆沐萍的唱歌技能，就是系统通过观众姥爷的打赏，临时为您兑换的！”
光球得意地摇摆两下，继后伸手拍了拍它，像是在逗弄邻居家的小孩或小狗。
“原来如此……那可真要谢谢你了，不然她要是不会唱歌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娘娘过誉啦！服务观众，啊不是，服务娘娘是我的职责！我的荣幸！”
光球显然很享受被抚摸的感觉，贴在继后掌心蹭来蹭去，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系统，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有！观众们要看虐打大如……就，就是如懿，那个遭雷劈的宫女汪芙芷，现在她的壳子里装的是原来的如懿。”
继后皱眉：“我已经把她送去启祥宫了，嘉贵人当初那么凌虐卫嬿婉，想必也不会放过汪芙芷，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
光球急躁地蹦跳起来：“单纯的受苦，只会加重她的懿症，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全世界辜负的圣洁白莲花，没准儿还会引起观众同情，给她洗白呢！”
这番话里有好几个词，继后都听得半懂不懂，系统给她解释了半天才明白过来。
“那……我要怎么办？又不能打，又不能捧……”
“破防！让她破防！让她通过自己的愚蠢自作自受，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和无知——或者，让别人意识到也可以，都一样的！目的都是破除懿症！”
光球叽叽喳喳的叫起来。
“破除懿症……”
继后沉默许久，还是没太搞清楚：“是要把这个世界引导回正轨吗？蛮难的，这里的人都不太正常，你看我身边那个海兰就已经够麻烦了……”
“嘿嘿嘿～～娘娘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之所以不正常，就是因为如懿作为传染源，让这个世界感染了懿症。只要让他们狗咬狗，一切就迎刃而解啦～～”
光球语气轻松，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嗯……
继后还在懵逼状态中，没能太理清这其中的逻辑。
她揽过光球，像撸猫一样抚摸着它，手法精妙，神情凝重，思索半晌才开口。
“系统，既然你说可以帮我兑换一些东西，那我能得到的，应该不止‘唱歌’这个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