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留在杭州的这几日,去了观潮阁阅兵,还到敷文书院和杭州的才子们唱和作诗,又召见了大臣,忙得不可开交。
文鸳带着永瑚逛遍了杭州城,给璟珊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景泰和舒心留在京城,她也替她们买了许多东西。
刘嬷嬷跟她禀报:“娘娘,这几日地方官员拨了不少人进行宫伺候,说是怕人手不足、伺候不周。”
文鸳不以为意,对着铜镜将耳环戴上,懒懒地说:“多些人伺候也好。”
“不过这波来伺候的全是二八佳人,容貌不俗。奴婢担忧他们不仅是怕伺候不周,而是另有所求。”
文鸳这才听懂,顿时横起了柳眉,冷笑道:“还能有什么所求?还不是想伺候皇上。随他们去,皇上才不会理会呢。”
她有恃无恐,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不过等弘历回来,迎接他的却是皇后娘娘的冷脸,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大忙人皇上回来了。怎么样,这些新进行宫伺候的奴婢们还机灵吗?”
弘历已经有经验了,负手走过来,弯腰对她笑道:“娘娘明鉴,趁这几日都只和官员才子们待在一处,可不曾沾花惹草啊。”
文鸳抬着下巴,哼道:“要是真沾花惹草了,你以为我还会在这好好和你说话呢?”
她当然知道弘历没有心思,不过是要闹一闹,让他知道自己重视他。
弘历忍俊不禁,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懒洋洋地倒到榻上。“说说怎么回事?就是包青天判案还得有呈堂供状呢。”
文鸳倚在他的怀里,拿他的辫子扫他的脸庞,娇嗔道:“你没发现就是行宫的宫女多了好些漂亮的?”
他闭上眼睛任她捉弄,姿势放松闲适,“没有。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已经在朕怀中了,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文鸳听懂了前半句,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甜甜地伏在他的怀里。“好吧,算你过了这一关。”
弘历搂紧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淡淡地说:“放心吧。行宫的宫女朕决不会动分毫。我额娘的悲剧不就是因此而生的吗?宠幸了这些宫女却将她们丢在行宫,是毁了她们一辈子。”
文鸳愣了愣,抬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弘历按住她的手蹭了蹭,很快便笑了起来,“没事。有感而发罢了。总之你放心。”
文鸳看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腻在他怀里不起来,娇声软语地缠着他说话。
弘历也从善如流,接受美人投怀送抱,拇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含笑垂眸,在她鲜艳如枫叶的红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第二天他便将包括闽浙总督在内的地方官员骂了一通,责备他们不好好办事,将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还要破坏他和皇后的感情,简直其心可诛。
这一骂让后面的行程更顺利,没人敢在伺候的宫女上在动心思。
他们一直去到了浙江的绍兴才回銮返京。途中又去了灵隐寺,拈香祝祷。绕道江宁,祭奠明太祖陵,再次阅兵。接着沿运河北上,至蒋家坝、高家堰检阅河工。 然后顺河登岸,从陆路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