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有孕,所以弘历也不去五台山了,遣了礼部尚书前往代祭。
文鸳怀着这一胎觉得身体尚好,和没怀时没什么区别。不像上次那般吃什么吐什么,还总是腰酸背疼,所以对于宫中的事务也能照常管着。
他们夫妻二人怕永瑚多想,时时照顾他的心情,有求必应。
永瑚这几日连做功课都被放水了,弘历更多的时候是带他去射箭、骑马,这可把永瑚给美的,暗暗祈祷额娘这一胎能怀三四年。
他对额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很是好奇,每天都要问它现在怎么样。文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苦恼又坦诚地说:“没感觉,我也不知道。”
永瑚失望地鼓起了嘴,靠在母亲怀里玩望远镜,举起来睁大眼睛四处看。西洋送来的新鲜玩意儿就属养心殿里最多。只要是永瑚想要,他都能得到。
他通过望远镜望到了文鸳房间里的单人画,“哇!额娘真漂亮!这是谁画的呢?”
文鸳笑着说:“是如意馆的白胡子画师,你不记得他啦?”
“当然记得——”永瑚看到了父母的画像,气得哇哇的,嘴巴撅得高高,摇着文鸳的手说:“阿玛额娘又去了如意馆,怎么不带我去?我也要画!”
文鸳想了想便说:“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跟总师傅告假,额娘带你去画一幅,拿回来挂在你的房间里。”
永瑚这才高兴,小脸都明亮了,美滋滋地说:“额娘真好!”
自从他上学以后,假期少得可怜。明天请假可以不用读书,又能得到一幅画像。永瑚腆着小肚子躺在额娘的腿上,张大嘴等着文鸳投喂点心,美得要冒泡。
晚上弘历回来,牵着文鸳的手,关切地问她如何。文鸳笑盈盈地点头说:“都好!永瑚也要画一幅画像,明天我带他去如意馆。”
弘历便说:“明日中午朕下了朝再和你一起去。现在就替他告假吧,让他明早也能睡个懒觉。”
儿子的小心思他心知肚明,索性满足了他。反正多学一天也学不了什么。
文鸳便笑眯眯地夸他是好阿玛,弘历挑了挑眉头,捏捏她的脸笑道:“可别把哄孩子的那套用在朕的身上。”
她拉长了声音撒娇,蹭进他的怀中。“知——道——了——”
等到第二日中午,他们便一起带着永瑚到了如意馆,让郎世宁替儿子单独画一幅肖像。
永瑚手里还拿着心爱的弓箭,骄傲地摆出拉弓的姿势,嚷嚷着要郎世宁画下他射箭的英姿。
郎世宁也很喜欢这个活泼讨喜的小阿哥,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弘历揽着文鸳,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和她一起含笑看着。
等到结束了,永瑚才兴冲冲地挤到父母中间,拉住了他们的一只手,一蹦一跳地回去。
弘历让他小心些,别走得这么快,免得拉着文鸳摔倒。永瑚孝顺,知道额娘有了小宝宝,要很用心地照顾,便放慢了脚步,牵着额娘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