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神采飞扬,弘历也跟着笑了起来。“拿去吧。”
文鸳便将这个白玉象给他帮自己拿着,继续去赏他的玉器。看到感兴趣的,她便拿下来,问弘历这个东西的来历。
弘历对玉器的喜爱便犹如她对昆曲,谈起来个个都如数家珍,神色自信明朗,和平时大不相同。
文鸳伏在扶梯上,明媚娇俏,像是缠在枝头的柳枝,笑盈盈地低头望着他。
等她玩腻了,便只需要说:“皇上我要下来。”弘历便会伸出双手来接她。
这样的日子实在舒服的紧,她今早是脑袋抽风了才不想过。
弘历听了哈哈大笑,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那是因为文鸳是一个好额娘,所以才会挂念永瑚。”
文鸳的笑容挂在脸上,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这时候也快到要下学的时候了。今日是永瑚第一天上学堂。他们又携手到上书房去,准备将永瑚接回来。
永瑚拿着他的小弓站在门口一直望,看到父母来了,小脸顿时一亮,欢欢喜喜地叫道:“阿玛、额娘,我在这里!”
文鸳蹲下来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脸,牵起了他的手,关切道:“永瑚,今天在上书房乖不乖?有没有人为难你?要是有的话,你可一定要跟额娘说。”
弘历接过了他的小弓,拿在手里,跟在他们母子身边一起走。
永瑚叽叽喳喳地说起先生教他的东西,像只嘲啾的小鸟儿。
文鸳笑着说:“你阿玛射箭很厉害,要是学不懂,等回来再让他教教你。”
弘历也不拒绝,笑道:“回去阿玛就教你射箭。”
永瑚兴奋地大声说:“谢谢阿玛!”
永璜和永璋都见到了皇阿玛和珍贵妃亲自来接四弟下学。
别说是永璜,就连是生母尚在的永璋,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永璋愤愤地说:“在皇阿玛眼中,想必只有四弟是他的儿子。你我算得了什么。”
他上次还记得皇阿玛在四弟满月的时候曾说这是他的第一子。
永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往走回住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劝道:
“虽然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可是生母的恩宠不同,我们所得到的待遇就不一样。如今还是钻研学问,才能赢得皇阿玛的青睐。”
话是如此说。可永瑚需要钻研学问才能得到皇阿玛的宠爱吗?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东西,他们却要拼尽全力。
永璋神色依旧不佳,和他一起回了阿哥所。
文鸳他们回到了养心殿,一同用了晚膳。永瑚立即在父母面前显摆他今天背的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文鸳不耐烦听,只好睁大眼睛听。弘历却听得很认真,等他背完了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夸奖道:“不错!才第一天就学了这么多,永瑚果真用功了。”
永瑚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小脑袋,又把自己的大字拿来。弘历看完了又给他订正,带着他再写一遍——他在永瑚的学业上向来用心。
文鸳这时候就装作很忙的样子,东转西转,根本不往这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