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放慢了脚步等她,两人一同出了长春宫。
皇后气得捶枕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众目睽睽之下珍贵妃害她昏迷,如何能申辩?可是皇上便能为她开脱。
额娘总是让她去争,可是她用尽全力仍旧是一场空。帝心不在,她又凭什么赢呢?其实她也很累。守着这个后位,也只有这个后位了。
璟瑟听说皇后被气晕倒,担心地赶忙过来看她。“额娘,你怎么了?是珍贵妃害的额娘。”
皇后抹去眼泪,对璟瑟说:“额娘没事。害不害的不要再提。你皇阿玛不喜欢听。以后你对珍贵妃要恭敬。”
璟瑟不情愿地应了是。可她明明是嫡公主,为什么要受气?皇额娘明明是被珍贵妃欺负了,却要忍气吞声。
文鸳气是全出了,教训半点也没受,得意地撒娇道:“还好有皇上。不然宫里还不得说是臣妾逼皇后晕倒了。”
弘历挑眉道:“宫里谁敢传?皇后都已经原谅了。”
文鸳笑得甜丝丝的,靠在他的肩膀。“没有皇上人家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有朕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弘历想也不想地回道。他不嫌弃她惹事,因为他愿意为她兜底。
他们一同上了御辇,慢慢回了养心殿。
现在永瑚已经会爬了。文鸳让人把他屋子里的桌子椅子都收了起来,四处都铺了毯子。
永瑚便像一只精力无限的小狗,经常从这边爬到那边,从那边爬回这边。
文鸳才到门口便笑着出声叫他:“永瑚,过来。”
永瑚听到声音转过身,嘎嘎笑着爬过来。“玛玛!”他现在已经认得阿玛额娘,还不会叫人,只会叫玛玛。弘历从来不承认这是在叫他。
文鸳弯腰将儿子抱起来,用手帕温柔地擦了擦他的嘴巴,嫌弃地说:“流口水的小狗崽。”
永瑚趴在她的肩头,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抓她的发钗玩,啊啊往嘴里送。
弘历怕永瑚没轻没重扯痛了文鸳,将他从文鸳的怀里接过来,单手抱在怀里,牵着文鸳回了寝殿。
回到他们的屋子里,他们就继续玩儿子。弘历把永瑚放到他们的床上,他便自动爬了起来,抓着床柱子,两条小腿一直蹦,想要站起来。
弘历和文鸳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角,等着儿子爬过来自己这边,就把他抱着调转方向,让他爬回去。永瑚觉得好玩,一边爬一边咯咯笑, 嘴里还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
文鸳和弘历也觉得很好玩,把儿子当成羊来放,都是一脸乐呵。
永瑚来回爬了好几圈,最后累得趴在文鸳怀里不肯动,很快就睡着了。
文鸳抱着永瑚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她忍不住放柔了眉眼,轻轻拍着儿子的小屁股。
弘历此时心情很是温柔欢悦,就好像是春天的小溪流经桃红柳绿,是一片生机的欢歌。
文鸳将永瑚安放在他们的床上,替他盖上被子,是一个像模像样的母亲。
两个人守了一会儿,才起身去用午膳。